原来他们家未来王妃除了霸气之外,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真是让人想不怜惜都不成。
“沈——青。”百里宸渊隐去唇边的笑意,一双朝露一样纯净的眼看向身后的某人,那拖得长长的尾音,直叫人打寒颤。
沈青一个哆嗦,一手牵着康齐,大声道:“王爷,属下想起还有事情没有做完,现在马上去做。”
王爷发出那种声音的时候,就是他要倒大霉的时候,要知道他也是想要尽早有过王妃嘛,何错之有。
康齐甩开沈青的手,冷声道:“看你还敢不敢打趣王爷,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呵呵,我哪敢,那是王妃才敢做的事情。”沈青尴尬的扯着笑脸,他可没有那本事,敢说就是瞅着百里宸渊心情好,才说的。
换了平时,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出声。
“小玥儿,你来看我,真让我感动。”大大方方的打开大门,百里宸渊一袭锦衣红袍,银色的镶紫貂绒滚边的披风合体的披在肩头,浅笑着望进冷梓玥错愕的水眸里,那双澄澈的墨眸闪烁着莹莹水光,耀眼迷人。
娇小的身子微微一僵,冷梓玥转过身,黑色的披风下白晳的小手冻得隐隐泛红,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他是哪只眼睛看到她是来看他的,自作多情的家伙,不害臊。
微垂的卷翘眼睫像是一把小扇子一样轻轻的在眼睑上颤动着,掩盖了她的心思,抬起头,话还未出口,只见百里宸渊像是一阵风一样的刮到她的身边,猛的将她两只小手紧紧的握在温暖的大手里,小心翼翼的哈气在她的手上。
“你——”扯着自己的手,冷梓玥张了张嘴,话卡在喉间竟说不出来,呆呆的望着他沉下的脸色,有些不知所措。
“你都不会照顾自己吗?看看手都冻成这样,凉死了,出门也不知道带个手炉,我说你、、、、、、”百里宸渊一边板着脸数落着,一边用自己的手搓着她冰凉的小手,明明只是想要说关心的话,一出口就变成带有责备的语气。
说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半句回应,不由得抬起头正好对上冷梓玥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长长的眼睫毛根根分明,轻轻的在风中颤动着,清楚的从她眼里看到自己的身影,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明朗。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比之琉璃,更加的灿烂,更加的流光溢彩,看着它,就好像看到了整个天下。
“咳咳、、、有没有暖和一点。”轻咳一声,百里宸渊露出干净的笑脸,偏着头问道,大大的眼一眨不眨的望着此刻呆呆笨笨的冷梓玥。
这丫头,为什么总是能给他那么多的惊喜,似乎无论是什么模样,都吸引着他的全部视线。
霸道的她,轻狂的她,嚣张的她,浅笑的她,呆笨不语的她,每一面都带给他不一样的感受,熟悉又亲切,仿佛上辈子,他与她,就是相识的。
那么亲呢,比起血缘更亲。
“嗯。”白晳的脸蛋刹那间艳红如血,娇艳欲滴,冷梓玥僵硬的点点头,动了动手想要脱离他的大手,只是未能如愿,只能恨恨的瞪了百里宸渊一眼,低下头看了看掉在雪地里的黑色披风。
她是来还披风的,越是靠近这个男人,她的心就越是想要呆在他的身边。
可他是如此的危险,理智又告诉她要远离他。
“小玥儿,看着我不许走神。”百里宸渊直接把冷梓玥的双手放进他的胸口,拉过银色的披风紧紧的捂着,睨了一眼安静躺在雪地里的披风,脸色变得臭臭的,活像谁欠了他钱一样。
这丫头,该不是来还他披风的吧!
他很可怕吗?
就那么想要逃离他,不想跟他有牵连。
感觉到他的气息变得低沉而压抑,冷梓玥没有开口,心中已然做出的决定此时变得犹豫不决,她竟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小玥儿是来还我披风的,我自己来捡,你可以不用站在雪地里受冻了,回去吧!”明明是亲呢的称呼,一瞬间变了味道,透着无尽的疏离。
百里宸渊弯下腰,指尖微颤,墨瞳里闪过复杂难明的情绪,片刻之后又回归平静。
他本就是孤独的人,怎能去乞求不属于他的温暖。
他是不祥之人,为何要毁了世间独一无二的她。
掌间的温度骤然消失,寒风吹拂着如玉的双手,脸颊火辣辣的疼着,冷梓玥眨了眨眼,只觉无尽的悲伤与疼痛向她袭来,心口突突的跳动着,像是有刀在那里狠狠的绞着。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
眼前弯下身子捡起披风的男人,那一瞬间仿佛让她看到了遥远而又模糊的梦境,他到底是谁?
那份本能的守护与信任,又是从何而来?
“明天去公主府万事小心,对于心怀鬼胎的人,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低沉,淳厚,似染尽无穷风霜的声音划过耳际,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望着转身离开的百里宸渊,冷梓玥呆站着,忘了言语,她不就是来还披风的吗?为什么心里堵得慌,是什么在流逝,而她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疯狂的想要留下些什么。
孤傲而苍凉的背影在视线里渐渐的变模糊,粉唇微张,竟是无声,鼻头发酸,莫名的情绪来得又凶又猛,令她不知所措。
淡漠如她,也会流泪么?
“小玥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