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的练马场上,传来烈马高昂的嘶鸣声,野性难驯的骏马高高的踢起双蹄,誓要将骑坐在它们背上的人摔落下来,疯狂的奔跑着。
五个人,五匹马,是赛场中央最耀眼的主角,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连眼睛都舍不得眨动一下。
从未有人驯服过的珍贵野马,除了脾气暴烈之外,更是野性难改,不服从任何人的指挥,撒开蹄子在场中央奔跑,奋力的将马背上紧握缰绳的人给摔下来,求得它们渴望的自由,摆脱束缚。
月帝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炯炯有神的双目紧紧的盯着骑坐在烈火背上的百里长青,生怕他会稍不留神就被烈火甩下马背。
他并不是指望着百里长青一定要赢得胜利,他只希望这个唯一置身在权力与yù_wàng边缘的长子,此生都可以过得平顺安康,远离一切斗争。
烈火是一匹棕色的大马,又高又壮,眼睛的中央有一道白色的毛发,仿如一道从天而降的闪电劈在它的脑门上,很是特别。
“皇上,韩王殿下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刘公公眼见月帝紧张得手微微发颤,贴心的递上一杯热茶,低声安抚。
“朕只盼他平安。”
宝马难驯是从古至今的,他不只一次试过想要驯服赤兔,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被赤兔给抛下马背,没有受伤已是万幸。
“皇上慈爱,韩王殿下若是听到这话,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模样。”
月帝也没有听清楚身旁的刘公公都说了些什么,瞪大了双眼望着百里长青在骑着烈火意欲翻过小山坳时,身体脱离了马背,被高高的抛在半空中又狠狠的摔落在地上,顿时,尘土飞扬,风沙迷人双眼。
“皇上,奴才立马吩咐太医去瞧瞧韩王殿下、、、、、、”刘公公一个哆嗦,那吓得他双腿发软的一摔,险些没让他跌坐到地上去。
若是让拿他这把老骨头去摔,怕只怕已经摔碎了。
“比赛还在进行。”
听不出喜怒,月帝的目光不曾从百里长青的身上移开,心里不住的喊道:起来,给朕站起来,让朕知道你平安无事。
坠马是会闹出人命的,更何况此时此刻,百里长青所处的位置还是在赛场中央,他的周围没有一匹温驯的马,全都是野马,随时都有可能攻击人。
最让月帝放心不下的,也是不得不令人防备的隐藏危机便是,有心之人会趁机了结百里长青的性命。
出生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族,月帝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纵使百里长青从未有过觊觎皇位之心,也总是处处避让,可人心难测,谁又知道别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的担忧只能藏在心底,不能对任何人诉说,更不能表现在他的脸上,他的眼里。
“奴才该死。”
萧皇后瞥了眼皇上的脸色,丝毫不见他紧张韩王百里长青,嘴角溢出得意笑容,挑衅的望着姜贵妃,低声道:“妹妹可别失了仪态了,韩王也真是不中用,将咱们祁月的脸面全都丢光了。”
“皇后娘娘你、、、、、、、”
姜贵妃秀眉紧蹙,一语不发,倒是站在她身边伺候的贴身宫女听不下去,面带不悦的开了口,眼中满是不认同。
“下贱的奴婢,本宫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了,该打。”如果不是眼下时机不对,萧皇后誓必借机好好煞煞姜贵妃的威风,看她如何在她的跟前嚣张。“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婢,没规没矩的。”
“请皇后娘娘恕罪,奴婢该死。”
明儿不期然对上姜贵妃的眼色,浑身一颤,低下头紧咬双唇,向萧皇后请罪。
“本宫哪有那么大的面子恕你的罪,妹妹你瞧现在韩王都还没有站起身来,也不知是不是伤到哪里了,真叫本宫这个母后好不担心,万一那些不长眼的畜生踩到他的身上,啊——那可就糟了。”
只要能让姜贵妃不痛快,那她就格外的痛快。
绣着牡丹花的丝帕轻轻捂着红艳艳的嘴唇,萧皇后是要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不管皇上再怎么不喜欢她,可皇上对她的儿子,那是真真的喜爱。
“不劳皇后娘娘费心,韩王虽然是坠了马,影王不也还没有上场,谁知道后面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咱们走着瞧。”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萧皇后今日辱她一句,他日她必将百倍偿还于她。
“哼——”
冷哼一声,萧皇后转过头,满是怨恨的眸子忽尔一亮,那笑意是怎么也隐藏不住,只差没有站起来放肆的跳舞以示庆祝。
皇上的儿子死一个,少一个,省得他们都野心勃勃,想要跟她的儿子争夺皇位。
“没有的东西,本宫怎么会生出如此没有用的儿子。”姜贵妃愤怒的握紧了双拳,连看也不想再看百里长青一眼。
原本,她是盼望着这个大儿子能跟她争口气,在皇上的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争取拿下第一局,为她锦上添花。
岂知,他就是这样为她锦上添花的,竟然让她被萧皇后那个贱女人气得半死,实在可恨,还不如摔死了省心。
“娘娘,您消消火,切莫让皇上瞧出些什么来。”花姑姑一脸的紧张,躬着身子小声耳语,不管怎么说,韩王殿下即使再怎么没用,他也娘娘身上掉下去的肉,做娘的怎么可以说那这样的话。
倘若韩王真出点什么事情,指不定她要如何伤心难过。
就连皇上眼中都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关心与疼惜之情,娘娘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