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霍天北险些发火。本来还算不错的氛围,忽然就又变回了剑拔弩张的 形,这女人又开始出言不逊了。如果她真是因为这等荒唐可笑的原因、猜疑才百般厌烦、抵触他——那么,真就不如不知道的好,知道了也是想起来就恼火。

“你才有毛病!”顾云筝恨声骂了回去,“说了这半晌都是含糊其辞,一句实实在在的话都没有,还不就是因为旁人弹劾你的事 是真!”

“是真是假我也不需与你说起。”霍天北眸子里闪过讽刺的笑意,“你以为你是谁?”

“混账东西!”顾云筝被他的态度惹恼了,因为方才的话,对他是不是自己仇人的猜疑更重了。她跳下地,纤长手指指着他鼻尖,“你要么现在就把我休了,要么就等着死在我手里!”

霍天北不由挑眉——疯了?见她要往外走,在她经过自己 边时,没好气地扣住她手腕,将她往原处推去,“大半夜你瞎折腾什么?!”

顾云筝 形站定,施猛力要甩开他的手,却是几次不能如愿。她双眼冒火地看着他,“放开!”

霍天北看向一侧的 ,“滚回 上睡觉去!”

“我要回府!”顾云筝冷声道,“懒得看到你!”

“再闹信不信我把你绑起来?”霍天北没耐 跟她这样僵持下去,又顾忌着夜半更深,言语便有所让步,“别的事你也不要问我,慢慢就看清谁是谁非了。”

“我让你放开,你这个土匪!”顾云筝的手腕被他扣得生疼,只想到外面去冷静一下,越是不能如愿,火气就越大。

霍天北逸出危险的笑意,打横将她抱起来,转到 前,将她丢到 上。

顾云筝利用这间隙抽出了匕首,对准他头部,猛力掷出。

霍天北闪 躲过,欺 到了她近前,钳制住她双臂,笑意更浓,“别闹了行不行?不然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土匪。”

“无耻!”顾云筝双腿发力,用膝盖撞击他腹部。

霍天北侧 躲过,之后大喇喇跨坐在她 上,将她双手按在她头顶,还是故意气她:“我这才明白过来,你闹了半晌,原来是蓄意勾引我。”

顾云筝极力挣扎,片刻间已是气喘吁吁,听得他的话,气得眼前直冒金星,“我勾引你?少在那儿自以为是了!我宁可嫁个乞丐也不会打你半分主意!”

“我连个乞丐都不如?”霍天北俊颜趋近,“你再好好看看。”

顾云筝整个人都被他压制着,能动能发力的也只有头部了。气急败坏之下,她猛地 ,额头狠狠撞击他的额头。明知是都没便宜可占,还是这么做了。

沉闷的声音响过,两个人俱是眼前一黑。

霍天北浓眉紧蹙,觉得头部嗡嗡作响,闭了闭眼,恨不得将 下这小东西掐死。

顾云筝是主动出击的人,多少比他好过一点。在这片刻间觉出他力道渐缓,便要反转 形变被动为主动。

她没想到的是,霍天北竟随着她翻转 形。

于是,两个人的姿势就变成了顾云筝压在他 上。

霍天北将她双臂拧到她背后,之后紧紧地抱住了她,惬意地深深呼吸,“很香。”

顾云筝差点就被气哭了,挣扎几下,因着这样暧昧的姿势,很快就偃旗息鼓,不敢动了。

霍天北看住近在眼前的她的容颜,说了句心底话:“不知为何,我觉得你生气的样子比较好看。”

顾云筝转脸看向别处。

霍天北毫无松手的意思,却没再说话,眸子慢慢变得幽深。

安静的氛围下,她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声,鼻端萦绕着属于他的清冽气息, 体感受到了他 体的温度。

她撑不下去了,强忍着心头憎恨、委屈,讨饶道:“我不闹了,你放开我行不行?”

“方才还出手伤人,现在竟连看都不敢看我了?”霍天北语声恢复了惯有的冷静。

顾云筝转脸看向他,“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开我行不行?”

“我看不出。”霍天北审视着她,“今晚能不能老老实实睡觉?”

顾云筝轻轻点头。

“一起睡?”霍天北知道自己越来越 逗她不是可喜之事,却总是克制不住。

顾云筝闭了闭眼,一副要赴刑场的样子。

霍天北失笑,“不管你愿不愿意,今夜都要听我的。否则,”他又深深呼吸,“我很愿意就这么抱着你到天明。”

“……”

“你就是武艺再高强,这么纠缠也不是我的对手,放聪明一点。”霍天北委婉地警告之后,侧转 ,将她丢到了 侧,又将被子丢在她 上,“睡吧。”

这一夜对于顾云筝来说,真不亚于受刑。

同一时间,霍府,太夫人房里。

太夫人还没睡,正在与大夫人说话。

大夫人道:“儿媳是怎么也想不明白,顾云筝怎么突然就像是变了个人?”神色变得愈发凝重,“一个武痴突然变得伶牙俐齿,居然还提到了主持中馈的事,真是不亚于大白天见鬼啊……”

“谁说不是呢?”太夫人叹息道,“你是没亲眼看到她现在那个样子,端的是有心计,你若是与她争高下……恐怕——”

大夫人目光微闪,不安起来,“果真如此的话,那我们不是迟早要被她踩在脚下?”

太夫人点一点头,“我又何尝不知,正因此才大半夜将你叫来,与你商议此事。”

“顾家那边……是不是被老四的人照看起来了?”大夫人猜测着,太夫人想来就是因为手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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