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我们觥筹交错,笑声不断,好不热闹,冷凌风也时不时露出笑脸,男人的胸襟的确要比女人宽广。
“冷老爷子,丫头就算是你的义女,也还得跟我住一块,不许抢了我的小叶,没有小叶,谁陪我。”我笑着说。
“既然小叶是我的义女,当然住我这里,你不想一个人孤零零,赶紧收拾东西搬过来,反正我家小子的房间空荡荡,你再搬几个大柜子进来都行。”对于冷老爷子这话,我与冷凌风都一笑置之,这会谁都没有开腔。
“下午就是小叶和冷老爷子的上契仪式,虽然没有宴请宾客,但冷老爷子都挺重视,而我一直陪伴在旁,看到小丫头那么幸福的笑脸,我禁不住替她开心。
按这边的习俗,上契之后,小叶最少要在冷家住三天,如果不是发生昨晚那件不愉快的事情,我倒愿意再呆几天,如今实在怕与冷凌风相处,只想着早早离去。
冷老爷子和小叶再三挽留,我去意已决,找了一个借口告辞离开,冷凌风出来相送,两人一路无话,这路觉得尤其漫长。
“冷大少就此告别,不用送了。”我跨上马的那一瞬间,我甚至没有勇气回眸看他一眼,马儿离开很久,我才偷偷回眸,暮色中,他白衣飘飘,独立天地间,看着好不萧索。
三天之后,小叶坚持跑了回来,这丫头还算有点人性,于是我的日子恢复了正常,只是这宅子冷清多了,冷凌风再也没有来过,偶尔冷老爷子还会提着酒壶过来,我们喝酒聊天,但也没有再提我和冷凌风的事情,这让我自在了不少。
因为生意忙,我请了张嫂过来煮饭,打扫卫生,不过冷老爷子爱吃我弄的饭菜,他每次过来,我都会亲自下厨,三人热热闹闹喝酒聊一聊,白天我男子打扮,晚上没人的时候,我换上女装,在月色练武、弹琴,有时点着灯看书,看账本,日子过得忙碌,但很宁静。
我种的茶树四月就可以采青,已经已经三月初,我每一天都处于兴奋的状态,只要这批茶叶顺利交给冷凌风,我该有多少银两呢?
银两还没到手,我已经开始筹划着怎么用这些银两,我有时甚至还会兴奋得睡不着觉,怕这批茶叶会出什么状况,我天天往茶园跑,日后叮嘱茶农多留心,以致我一开口,他们立刻说知道了,甚至把我要说的话复述一遍,估计耳朵听起茧来,有时我觉得,自己是不是紧张过头了。
但没想到还真出问题了,早上到茶园,茶农张伯跑了过来,看到他跑成这个样子,我的心就开始变得不安。
“今天整片茶园都飞了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虫子,罗爷你过来看看?”我一听慌了,赶紧跑去看,这虫子很小,体呈橙黄色,轻轻一抹,有淡黄色的粉落了下来,我闻了一下,什么味道都没有。
“这虫子你们以前见过没?”我问。
“我们这里的茶农都聚在一起讨论过了,我们在茶园做了那么多年,都不曾见过这些虫子,所以一时也拿不准这些虫子是不是害虫。”
“其它茶园有没有?”
“我去问过了,都有,有些说是夏虫,过几天就飞走,不碍事,有些说这是橙虫,即使不飞走,也不影响茶叶的收成,但大多数都摇头不知,跟我们一样束手无策。”李伯说。
“其实茶树有虫子也是经常有的事情,罗爷也不用太担心。”一个年轻点的茶农说,但我怎能不担心了,眼看就要采青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出了问题怎么办?我知道很多茶商都已经向冷凌风下了订单,如果到时供货不上,除了赔偿双倍订金,还要赔偿这些茶商的损失,这是一笔庞大的数目。
“现在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将这虫子消灭或赶走,丘伯,你先试一下用烟熏,看行不行?李伯,你去用水去淋,看这虫子怕不怕水?总之各种方法都要试试,绝不能让这虫子留在茶树上面。”
“林叔,你是土生土长的凉州人,附近的茶农与你也相熟,你去各个茶园去打听一下,看他们是怎么做的,不要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看有没有机会跑到那么茶园亲自看看。”
“是罗爷,我们这就去。”众人得令,立刻忙碌去了,我亲自跑去冷家的茶园,冷家的茶农一直以为我是冷凌风的手下,所以绝对不会拿话蒙我,我还刚到,这些茶农就已经围了上来。
“小欢兄弟,是不是冷大少爷派你来的?是不是想到解决办法了?”我一听心就拨凉拨凉的,看来这些经验丰富的茶农也从没有见过这种虫子。
“冷大少爷呢?他去哪了?”我将焦虑的情绪压下。
“冷大少爷与云少爷外出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虫子今天早上才飞来,我打早已经派人去通知大少爷回来,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
“这虫子虽然现在还没见有什么危害,但这么铺天盖地的也让人害怕。”有一个茶农说。
“估计也不是什么害虫,说不定明天一早就飞走了,我刚刚观察了一下,这些虫子飞来之后只是靠在叶子底下睡着,甚至有些就爱钻草丛,一动都不动,估计对茶树不会有什么损害。”听到我这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