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这次明目张胆打了皇上的人,你怕不怕今晚皇上会跑过来找你算帐?”罗音担心地问我。
有时我还真恨不得他跑过来跟我算帐,跟我狠狠打一架,打得头破血流也不怕,最讨厌他的笑里藏刀,最讨厌明明两两相厌,还要装得有奸情那般。真是活受罪。
“嗯,我等着他,就怕他不跟我算账。”我笑着说,其实北天帆这家伙喜欢明帐暗算,他就是整我,也不会整得路人皆知,他那德性,估计想整我吃哑巴亏的可能性比较大,这样的事他干多了,有了经验。
“今晚皇上怎么来得那么早?”傍晚太阳尚未落山,北天帆过来了,手里拿着药膏,估计是扮好心,给我涂脸的,罗蕴这死妮子看着一阵风就能吹倒,打起人来手劲这么大,我几乎半边脸都被她打肿了,刚刚照镜子,那五个手指印赫然在目。
“朕已经向容妃解释,想不到她依然无法释怀,今日竟然以下犯上,出手打了太妃,朕已经命她面壁思过三天,好好反思,这是上好的药膏,去淤消肿,朕专门给太妃送来。”北天帆将药膏递给我,我一脸感激地接过。
“我百般解释,容妃却不肯相信,竟然还放肆打本宫一巴掌,让本宫成为后宫的笑柄,颜面无存,这让本宫日后如何在后宫立足?如何在妃嫔面前立威信?这样没脑子的女人,着实让人生气,不过无论怎么说,她痛失亲儿,如果皇上再加以责罚,估计不知道恨本宫成怎样了,皇上此事就罢了,本宫也不想在追究。”我说,但脸上还是露出忿忿之色。
“如果后宫妃嫔人人都有太妃这等胸怀,朕还有何事可忧?既然太妃不想追究,朕这次就饶了她,日后如果还敢冒犯太妃,朕一定重罚。”北天帆的人被我打了,他不但不找我算账,还如此安慰我,他才是胸襟比海阔。
只是半天的时间,我被容妃打了一巴掌的事,已经传遍整个皇宫,既然如此,我也不想抬着一块肿脸,让所有人观瞻,第二天称病不需要宫中妃嫔问安。然后密切关注其它宫妃的动静,燕楚灵果然一早去想永寿宫的太后、太妃们请安,估计又是在背后诋毁我来着。
“大小姐,皇后这短时间动静颇多,要不要想些对策。”与罗音比试的时候,罗音问我,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剑入鞘。
“不用,这些太妃能活到现在,哪个不是狠角色?她们还哪有同情心?她们只看权掌握在谁的手里,她是在看谁更能庇护她们的家族,让她们在后宫继续享受荣华富贵,燕皇后越是梨花带雨般哭诉皇上与我有情,那些太妃表面疏远我,其实也不过是做做功夫给皇后看?毕竟她是一国之后,其父是北国司马,如今掌握大权,不好得罪。”
“但实际这些太妃,知道皇上如此重视我,暗中更想巴结我,表面看她燕楚灵成功接近了各位太妃,成功得让她们防范我,但对我没有任何影响,既然她想做好事,我为什么要阻止她?”
“如今太妃们在我面前说话比以前更小心翼翼了,那是因为她们认为我是强者,认为我这人手段厉害,是她们不能得罪的人,这群女人只会趋炎附势,你以为她们真的修身养性呆在永寿宫?你以为她们真对这些菜地感兴趣?你以为她们真关心这菜什么时候抽芽,什么时候长叶?”
“你不见丽太妃下菜田时,泥土弄脏了鞋子,她那嫌恶的眼神?你以为她们之前安心退居永寿宫?她们以前围着叶媚转,因为叶媚的儿子北天齐是太子,当年她们就没少出手对付碧瑶仙子,如今新帝登基,坐上龙椅的是北天帆,一下子都慌了,自请去永寿宫,深居简出,你不看她们连太后叶媚的寝宫都不大敢去吗?但骨子里都不甘寂寞与平凡。”
这些女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但北天帆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现在不整这些女人,只不过是他没有根基,必须左右逢源,借助各方面的势力,其实那条蛇不简单的,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几方面的势力,在他的斡旋下,全都将他捧到了帝位,就连我们李家也不得不助他一臂之力,有时想想真是不甘心。
“那皇上天天去菜地拔草、弹琴,也是装出来的?”小婷问我,他是不是装这我倒说不准,丽太妃那抹厌恶虽然浅浅,但我还能捕捉到,但北天帆从头到尾,都是那般欢喜,那般喜悦,我看不出他有半点伪装的迹象,不知道他是打心眼喜欢这片菜地,还是太会装了。
这条蛇对我表现越友爱,在我身后搁的刀子就越锋利,我不时出入太后的寝宫,但这次就不仅仅是去品尝礼佛,我是真正地去探叶媚的口风,如今北天帆的势力发展得太迅猛,随时有将我们李家蚕食的势头,如果北天齐还有这个实力,叶媚也还有这个野心,我就会将他扶起来,通过他来对付北天帆。
只是北天帆是条蛇,北天齐就是条狗,就怕把狗养大了,反被狗咬一口,但如今北天帆逼得太紧,只能先把狗养大,等这条狗把毒杀咬得得差不多,我再想办法杀狗。
第二天,轩儿进宫,说昨日中侍郎宴请他,几个朝廷大员与他推心置腹谈了一整晚。
“轩儿,他们都与你谈了些什么?”我问。
“他们说轩儿选择与皇上斗,实在不明智,只会将护龙司置于风尖浪口,他们还说姐姐是一介女子,目光短浅,龙符在你的手中,只会带领我们护龙司走向覆灭,是男儿就应该有所决断,是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