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我问他。
“不痛,一点都不痛,继续。”他喃喃地说着,软软的嗓音很好听。
“困了没?”枭狼睁开眼睛问我,眼睛带着说不出的柔情,我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跳加速。
“不困,一点都不困。”其实我已经很困了,只是现在守着一个性命垂危的伤员,我哪有半点睡意,就算有睡意,我也不能睡。
“云儿,我都伤得那么严重,你怎么不亲我一口?”他幽幽地说,声音似乎还带着点怨气,如一直想吃糖,但吃不到的孩子那般,我一听这话,手一抖,帮他抹汗的毛巾就掉了下来,这——这——这又是唱那出?
“我不是你妻子,我们还没成亲呢。”我说,心慌乱跳的,不知道他能不能清醒过来,这家伙真难缠啊。
“你是不是看我受了伤,你是不是觉得我命不久矣,想不认我这个夫君?”他估计激动了,猛咳了那么一下,这一咳不打紧,估计是伤肝伤肺,他的脸都变了形状。
“别生气,别生气。”看他这般,我吓得不行,大夫说不能让他生气,不能让他激动,还要想办法让他休息,否则生命堪忧,但他现在咳成这个样子,如何是好?
“云儿,我要你亲我,现在就要。”他对我说,执拗得很。
“你现在伤着,不宜这些,等你伤好再亲好不好?”我轻轻拍着他的胸膛,温柔地哄着他,但他的胸裸着,我的手这般拍着的时候,我感觉自己不但心跳加速,连额头也满是汗,我现在不是帮他擦汗,而是帮自己了。
“不好,我现在就要。”他斩钉截铁地说,我觉得我就快要崩溃了,这家伙怎能这样?别人伤成这样,大半条命都没了,还哪会折腾这个?他怎么就那么特别。
“乖,听话,等你伤一好,我就亲你好不好?要亲多久,要怎样亲都行,好不好?”我红着脸说。
“我不信,我现在就要,云儿,我伤成这样你都不肯亲我一口?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这家伙又一阵猛咳,咳得我手忙脚乱,李大夫听到忙冲了进来,还问我怎么咳成这个样子?大夫还说再这样咳下去真的很危险,我真是有口难言。
红狼也疑惑地看着我,我真真是欲哭无泪啊。
“你老大真的把我当他的妻子了,非得要我亲他,你看怎么办?”李大夫出去之后,我求救地看着红狼,本来这事我实在不好意思启齿,但我又实在想不出又什么解决办法。
“那就亲吧,千万不能让他生气,最好亲多几口,亲得他没力气了,自然就睡着了,你千万别点他穴道,他现在这身体虚着,经不起这番折腾。”红狼郑重其事地说,我无语了,我问他干什么?这家伙明显偏着他家老大。
“能不能找一个女的来扮他的妻子?”我总不能这般顺着,如果他要我跟他上床怎么办?不过他现在这个身体,估计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到床上,心微微放了下来。
“楚大小姐,现在方圆几百里除了你,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女人了,更何况我家老大连我的头发的颜色都认得出来,你找来的女人哪能骗得了他?更何况放眼整个凉州城,哪找得到楚大小姐这般风姿的女子?”
我从来不知道红狼这家伙的嘴巴也那么能说,他睁着那双纯净的眼睛看着我,十分真诚,但我怎么老觉得他这话不对劲。
“你说话也太夸张了,方圆百里除了我没有第二个女人,我凉州不是成批成批地男人做和尚?凉州好人家的女人,不能给他这般糟蹋,我记得附近有一家妓院,不知道——”
“你给我找妓女?你这女人给我找妓女?”我已经说得很小声了,没想到枭狼竟然听到了,我也只不过随便说说,不曾想他这般激动,竟然挣扎着爬起来,声音虽然无力,但却带着咬牙切齿的怒意。
“别—别——别——你别动——出血了——”他挣扎着爬起来,动作幅度太大,伤口又裂开,血渗了出来,染红了包扎的红布,吓得我半死,手都抖了。
“你别动,你别动,我不给你找妓女,我不给你找,你乖乖躺着。”我赶紧跑过去,扶着他躺了下来,李大夫听到动静,也跑了进去,帮他重新包扎。
这个小祖宗什么时候跟安分点?我真是欲哭为泪,我只不过随便说说,他不愿意就说好了,那么激动干什么?
“这伤口好不容易止了血,现在怎么裂开那么多?大小姐,你一定好看好了,不能再让他动了,不能让他激动,再有下一次,我无能为力了。”李大夫一脸凝重,我有口无言,我总不能给李大夫说,这家伙要亲我,我不肯,他就发怒了吧。
“不会的了,不会的,我会好好看着他,不会让他再激动了。”我忙说,像做了错事的孩子般认错,就差没以死谢罪了。
“一般的庸姿俗粉,老大怎会看得上眼?更何况,我们也不能让这些野花杂草上了我家老大的床,趁他迷迷糊糊吃了他,要不他醒来,发现清白不保,老大还不将我千刀万剐吗?
“楚大小姐,还是你亲自来吧,我家老大就认你一个女人,其它女人他瞧不上眼,看在他为救你连命都不要的份上,你就应了他吧,你看我家老大,也怪可怜的,你就忍心不让他亲一口?我这就出去,不打扰你了。”
红狼说得真诚无比,但嘴角却翘了起来,那抹暧昧的笑意让我恼怒,这家伙一定是在笑话我,我羞得满脸通红,无措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