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离开凉州之后,冷凌风的时间多了出来,再加上现在凉州暗流激涌,我们有很多东西要商量,两人见面的次数比以前频繁了。
冯丰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书信回来,一封送给冷凌风,这是冷凌风的要求,另一封送给钱长鸣,而我与这两个人,这段时间都接触频繁,所以对小欢的行踪,我倒了解得很。
听说离开凉州之后,他们好了很多,还买了很多东西,不时有东西从各地寄回来,只是那些东西,都是些新奇玩意,小孩子才感兴趣。
这让我想起我年少出游那次,也是买了一大推这样东西,当时很兴奋,以为大家都很喜欢,想不到楚合欢也这般,有时想想觉得好笑,但不管怎样,听到她心情变好,我放下了心头大石。
“我猜得不错,离开我,她的病就好了。”冷凌风笑,笑得异常苦涩。
“我有时觉得自己是刽子手,将她逼到了死路。”
“你怎能这样想?”我皱眉说。
“我记得蒋大小姐没有出嫁时,因为她爹与我爹关系很好,天天过府找我,亲手给我做吃的,绣锦囊,弹琴跳舞,我不喜欢她,但碍着两家关系,不愿太伤着她,这让我不胜其烦,我这样缠着小欢四年,而她因为要在凉州立足,又不好开罪我,所以才在一起,但她心里对我应该也很烦,这么多年,她心里一直惦记着秦剑,我入不了她的眼,就更加进不了她的心。”
“如今她离开我,人也开朗了,你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天天陪着他,她像要断气,随时要离开这个人世一般,我既心慌,又束手无策,如果跟我再一起,真的让她那般难受,那——”冷凌风喝着闷酒。
“别胡思乱想,她让人送回来的礼物,不是次次有你吗?估计到外面一趟,忘记了秦剑的死,心情放松了。”我安慰着他,其实小欢心里究竟爱他,还是爱秦剑,我心里没底。
“又不仅仅我有礼物?你有,钱长鸣有,我爹有,就连平叔都有。”听到这话我笑了,冷凌风就像一个贪心的孩子,想一个人霸了所有礼物,冷凌风看到我笑,自己也笑了起来,其实我已经有些日子没见过他如阳光般耀眼的笑容。
“我手头这批人,你看看有那些是你们冷家的人,又或者你认为可信的。”凉州屡次发现杀手的踪迹,又有一个神秘的银矿,这些隐藏在背后的势力让我不安。
我开始派人了解每家每户的户籍,看有那些是近年来到凉州,那些是祖祖辈辈都在凉州,没有可疑的。这次探查,让我惊讶地发现,随着凉州的发展,这几年外来人口一下子膨胀了不少,如果这些都是西陵潜进来的探子,那不等于引狼入室?
“嗯,我看看。”我和冷凌风一一核对,然后多方面核实,把一部分可疑的人请出凉州,怕会赶错人,我们给足了银两,让他们在别处安居乐业,不过此举也有些阻力,毕竟有些来凉州生活了一段时间,已经与周围的人打成一片,甚至有些娶了凉州的女子为妻,将人赶走,亲人离散的。
但对这些存在的隐患,又不得不清除,如果再任由这样发展下去,后果更不堪设想,既要清楚隐患,又不要伤了百姓的心,的确是一件头痛的事,以前没有处理好的事情,给我带了不少问题。
“土国那边怎样?”冷凌风问我,凉州的后面接攘的是两个小国,一个是土国,一个是吐鲁国,这两个只是小国,根本无法与西陵、东都这些国家相比,土国在外人看来是一个山国,资源疲乏,百姓贫困,但我发现并不是这样,这个国家山高林茂,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珍贵药材。
吐鲁国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尤其国内盛产各种各样的水果,但可惜两个国的国君都不思进取,尤其这些年更显得骄奢淫欲,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
但这两个国家的皇上不图自身的发展,又觊觎垂涎我们凉州的繁荣富裕,他以为我们凉州只是水军厉害,以为西陵攻不进来,是因为攻不破凉州海域,但她不知道我们狼云军的陆军有多厉害,所以很多年前两国国君合谋,派兵来攻打我们凉州。
第一二次被楚寒剑给轰回去了,消停了好一段时间,但随着凉州更加繁荣,他们眼红了,又按耐不住,不时来犯。
我那狼云军天天训练,杀狼打虎,爬山涉水,个个身怀绝技,战斗力强大,他们两个小国想从后门攻破我们凉州,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与这两国小国交锋的时候,我隐藏了实力,明明可以打得他们溃不成军,落花流水,但我们用了持久战术,不想太锋芒毕露,招“狼群”来抢食,但隐藏实力,也带来不好的影响,就是吐鲁国和土国,以为自己的实力与凉州只差那么一点,以为每次只差一点点就能攻进凉州,所以每隔几年有重整旗鼓来一次。
前些日子,两国国君,又开始会面,密谋再次进攻。
“土国现在情况怎样?”我们所处的是来福楼,虽然是冷凌风的酒楼,并且现在这个时间,一个客人都没有,但说到这些,我们的声音还是压低下来。
“土国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下,我的人已经大量潜了过去,那边的官员大部分已经换了我的人,土国军营也潜入不少我们楚家军,最有影响的几个大富商,也是我的人,甚至皇上的后宫,也在我的掌控下,皇后和最得宠的妃子都是我的亲信,土国已经不足为惧,如果皇上想攻打,群臣会极力反对,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