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我竟然有点热泪盈眶的感觉,为见这一面,我可等了半年。
“怎么穿那么少?会着凉的。”秦剑轻轻走过来拥着我,身上还带着风雪的寒意,但我却觉得一室温暖,闻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想我不?”秦剑声音温软好听,但盯住我身体的双眼则炽热火辣,盛满了浓浓的思念,小叶回头暧昧看了我一眼,吐吐舌头溜了,走时还很识趣地帮我将门带上,看来这丫头我没白养她。
“你怎么才回来?”我双手轻拍着他的背脊,声音带着怨气与委屈,但手却像藤蔓那般攀爬上他的脖子,死死将他箍住,生怕一闭上眼睛,他又不见了,半年过去,他的眉眼俊美依然,只是多了几分刚毅,看着更是蛊惑人心。
“这半年难为欢儿了,日后夫君一定会加倍补偿你,不过以后不许这样冒失出门找我了,万一遇到强盗怎么办?欢儿长得那么漂亮,如果被强盗头子抢回去做压寨夫人,我去哪找一个那么好的娘子?”秦剑轻轻抚摩着我的发丝,就为这刻的温柔,我觉得这半年的奔波都已经是值得了,心头的怨气与委屈被他的柔情化解得无影无踪。
“嘴里说得比唱的好听,指不定心里巴不得我被人抢走,你好娶过别的女人。”我一般说一边摩挲着他的英气俊美的脸庞,多少次梦中出现,如今终于出现在面前,我心中全是满足。
“除了欢儿,我谁也不娶,除了欢儿,这西京谁个我能瞧得上眼?”秦剑说得正经深情,我听得那个甜蜜,世间最动听的情话莫过如此了。
“这是我从瞿州给你带回的,你看喜不喜欢?”秦剑说完,手像变戏法那般多了一盒胭脂,胭脂我多的是,但秦剑送的就另当别论,单从这个盒子的外壳就看得出是上等货,打开一看,果然是上好的胭脂,看来他对我倒真的越来越上心了,想当初他的聘礼可是一个劣质的手镯子。
“喜欢吗?”秦剑的声音轻轻柔柔,弄得我的心酥酥痒痒,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轻轻地挠着一般。
“喜欢。”我将脸贴在他脸上,他的脸凉凉的,但呼出的气是热的。
“还有这个,我亲手刻的。”秦剑说完又不知道从哪拿出两个木头人像,虽然刻得不是很高明,但从轮廓看一个是他,一个是我,想不到他也会做这种无聊事。
“你十五岁生日,我没能陪伴在你身侧,这两根木头,刻着你我,这个是我,以后我不在,想我的时候,你就拿出来看看,这个是你,我一直放在怀中,去到哪里都有你陪伴。”我没想到秦剑会记住我的生日,这厮说得实在煽情,弄得我眼睛眼睛都有点潮潮的。
“谁要这小木头,那么丑。”我轻轻地把玩着,但心说不出的欢喜,其实我有时也口不对心。
“嗯,以后每年送你一个,直到你我的头发都白了,牙齿都掉了。”秦剑用他的下巴噌着我的额头,感觉很是舒服,我闭上眼睛轻轻的感受,很久没有这种温暖的感觉了,感觉整个人包容在热水里,无处不熨帖,我踮起脚轻轻帮他拂拭身上的雪絮,那一刻我真切的地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是属于我楚合欢的了。
“那你想我吗?”明知我这样问他,他一定会说想的,但还是想他亲口说一次。
“你是我娘子,我不想你想谁?听秦管家说你病得严重,我都急疯了,恨不得能飞回来看你,后来听说你病情稳定了,我这才放下心来,欢儿身体一向很好,这回怎么就病了?”
“这还不怪你?你又叫我光着身子等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会着凉?”
“欢儿你真是光着身子等了我一晚呀,欢儿你真是听话,夫君可是喜欢得紧。”秦剑听完则禁不住笑出声,我被他笑得有点恼了,不是他叫我这般做吗?
当天晚上秦剑百般温存,千种温柔,深情缱绻地抱我上床,我记得他轻轻地脱开我裹在身上的袍子,然后吻上我的唇,那一刻我激动得浑身颤栗,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喷涌出来,但接下我们俩做了些什么,我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那一段记忆似乎完全从我头脑中抹掉,一点点痕迹都不留给我。
“娘子,昨晚还满意吗?”秦剑眼神暧昧,俊美的脸庞带着一抹醉人的酡红,似乎还回味着昨晚的销魂蚀骨。
“我——我——很好——”我绞尽脑汁去想,但与他缠绵一吻之后的记忆真的没了,我动了动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那我们昨晚究竟有没洞房?我很想问秦剑,但每次话到嘴边都吞了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都是如此,我的记忆总像丢了一半,有些事记得很清楚,有些事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尤其与秦剑亲热的记忆更加模糊,但每次醒来我都裸着身体,身体青青紫紫,全是欢爱过的痕迹,但至于我们怎么缠绵,我又说不上。
当秦剑每次情意绵绵地问我是否满意,我除了含羞答答地说好极了,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那时我还傻傻地以为我得了什么重病,偷偷去寻访名医,后来想想才发现自己真是傻得彻底。
秦剑虽然没有再出远门,但每天都早出晚归,我能看见他的日子并不多,我待在秦府里闷得慌,有好几次心痒痒想牵着我的小红马到长平大街溜达去,但一想起娘临死前的告诫,我就死死忍住了,因为我不出去,小叶也没旁的地方去,每天就像一条冲到岸边的鱼,就快要缺水而死。
其实我很想秦剑带我到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