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呼道:啧,奶奶的,那猫儿是不是存心和咱过不去?
晚间收工,要监督咱蹲马步,蹲得咱是两腿酸软,腿肚子转筋……
大清早天未亮就要到校场练剑,还偏偏挑一把重的要死的铁剑让咱耍,还美其名曰让咱锻炼臂力……
有啥可锻炼的?
咱一个大好现代窈窕女性,难道要在胳膊上锻炼出大力水手品牌肌肉不成?多影响市容啊!
这三头肌、二头肌还没练出来,反而导致了肌肉过度疲劳、酸痛不堪,搞得现在连双筷子都拿不稳,连顿饭都吃不安生……
可恶啊……
众人听得金虔话语,这才明了,不由闷头乐了起来。
只见孟牢头满面笑意,拍了拍金虔肩膀道:“金虔啊,你就是手上的功夫差了点,多练练也好。”
其余几人也是同是点头附和。
“没错没错,看金校尉如此瘦弱,胳膊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以后如何擒贼抓赃?还是多跟展大人学学。”这是快班班头李绍的话。
“展大人肯指点你,真是运气啊!”这是壮班班头冯千的话。
“金校尉,你也是从咱们皂班出去的人物,可千万不能给咱们皂班丢脸啊,平时要多向展大人请教请教!”这是皂班班头黄齐的话。
彭总班头环视一周,颇有威信点头总结道:“金校尉,展大人可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他若是肯指点你一二,可是三世修来的福气!”
总之一个中心:展大人好啊……
两个基本点:展大人妙啊……展大人呱呱叫……
听得金虔是额头青筋凸现,数日劳累困倦牢骚尽数迸发,手中两只筷子“扑哧”一声戳入饭碗半寸,腾得一下跳起身,暴跳如雷道,“那只猫儿害得咱有觉睡不成、有饭吃不上、有懒偷不得,咱跟那猫儿是有夺睡之恨、洒饭之怨,削闲之仇,此等深仇、如此大恨,不共戴天,人神共愤!”
呼喝完毕,金虔顿觉心头一片朗然,呼吸舒畅,四肢舒坦,连数日间困乏不堪的双眼也瞬时清明了不少,将整间膳馆一众衙役惨白惊骇表情看得是一清二楚……
嗯?
这帮家伙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了?
为何一副见到鬼的表情?
虽然咱的言论有些激进,但又未指名道姓,也未脏字频发,有何值得惊异之处……
……嗯?
哪里来的冷风?嗖嗖的冷……
金虔不由一抖。
不妙,以咱的丰富经验判断,此风定然非比寻常。
这不是冷风,应是杀气……
且就冲这股杀气独特的丰韵、浑厚的触感及丰厚的内涵,放眼整个东京汴梁城,也只有一人有此本事散出如此令人耳根子阵阵发痛的杀气……啧……不妙啊……
不仅金虔大感棘手,膳馆之内也是无一人敢动分毫。
一馆寂然。
金虔没有动,身后散发杀气之人也没有动。
突然间,金虔心中猛一闪光,当下立断,赫然抬首,一手扶胸,一手撑桌,好似杜鹃啼血呼道:
“曾经有一只会抓耗子的猫儿出现在咱的屋前,咱没有珍惜,等屋内耗子泛滥之时,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咱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咱会对那只猫儿说三个字:回来吧。如果非要在那猫儿的归来加上一个期限,咱希望是……就明天……”
一番感人肺腑话语言罢,金虔欣喜的发现,面前一众衙役的表情竟是变作了青绿色系。
而身后那股阴寒杀气貌似又猛烈了几分。
“展某不知原来金校尉还有养猫的嗜好……”
声音硬邦邦、冷冰冰,好似三九寒天的冰棒。
啧!那些电视剧、八点档果然都是骗人的!
什么经典台词,感人情节,根本连半点效用都没有!
金虔四下扯了扯脸皮,好不容易摆正表情,才转过身形,抬首抱拳堆笑道:“展大人,您不是应该在接待宫里传旨的公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只见展昭俊貌冰寒,星眸泛冷,定定望着金虔道:“金校尉似乎不喜展某回来过早啊……”
金虔不禁一个冷战,赶忙又道:“展大人说笑了,展大人能早一刻回到府衙,此乃开封之福、衙役之福、大人之福啊……”
展昭星眸一闪,继续冷声道:“那展某怕是要让金校尉失望了,展某少顷便要回禁宫当值。”
“哦?”金虔当下心头一喜,细眼中冒出希望之光,“那便是圣上之福、禁宫之福、天下之福……”
剑眉一动,冷声继续道:“可展某奉皇命而来,特命今夜开封府从六品校尉金虔一同入宫于紫云殿当值……”
“嘎!”金虔好似被一只苍蝇噎住喉咙,半晌才隐抽着脸皮,垂下脑袋回道,“那便是……金虔之福……”
“……金校尉,随展某一同入宫。”
“……属下遵命。”
待金虔头重脚轻一步三晃随展昭离去半晌,膳馆之内众人才回过神来。
不过众人此时脸色却是大大不同于刚刚的惨白青绿,反是双颊绯红,数眼放光。
“你瞅见了没?瞅见了没?刚刚展大人朝我笑了!”
“你乱说啥,那明明是朝俺笑的!”
“胡说,应该是朝我笑的……”
“哎,你说展大人一笑,咋就那么好看呢……”
“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展大人不过笑了一下,有啥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