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日清风扫浮云,晨光耀目亮汴京。
清晨时分,开封府练武场内,正是一番练武训兵热闹景象。
“第一式,猛虎扑食!”
“嘿!”
“第二式,飞鹰击空!”
“哈!”
三十多位开封府捕快正进行每日的晨练早课,虽然练的是汗流浃背,倒也精神抖擞,颇有朝气。
与之相反的,从练武场外走进一个哈欠连天的细瘦小子,一双细眼迷迷两道缝,脚下直打绊,一看就是没睡醒的标准造型。
“金校尉,早!”领队的捕头李绍朝来人抱拳招呼道。
“早——哈欠——”金虔揉了揉眼皮,回抱拳道。
“金校尉今日是练剑——还是?”李绍扫了一眼金虔空空的双手,试探问道。
“咱也不晓得,就看展大人安排了——”金虔叹息。
“明白、明白。”李绍连连点头,回头朝众人喊道,“集体后退两丈,继续练习。”
众人得令后退。
队伍中有个小捕快甚是不解,向旁边一位同僚询问:“我说大哥,为啥这位金校尉一来,咱们就要后退两丈啊?”
旁侧的黑脸壮捕快瞅了小捕快一眼:“小子,新来的吧。”
“嘿嘿,不瞒大哥,小弟我刚入职不到五天,今日是第一次参加晨练。”小捕快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笑道。
黑脸捕快意味深长望了小捕快一眼:“小子,一会儿眼睛放亮点,腿脚利索点,否则小命难保!”
“诶?”小捕快一愣,正打算细问,却发现周遭的捕快同僚们突然间都好似打了鸡血一般激动起来。
“展大人,早!”捕头李绍提声道。
紧接着,就听一众捕快同声高喝:“展大人,早!!”
声音整齐划一,震耳发聩。
小捕快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顺着众人目光望去。
但见李绍捕头身侧,站了一位红衣青年,濯濯晨光下,身姿如松,红衣如霞,逆着光线,虽是看不清面容,但小捕快就是觉着一双眼珠子好似被下了蛊一般,无法移开分毫。
只听那红衣青年朗声道:“诸位兄弟,早!”
声线若润玉流珠,真是好听的紧了。
这位就是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展大人啊——
小捕快的眼珠里冒出一串红心。
“展大人,今日可是要继续督促金校尉练功?”一旁的李绍问道。
“是,今日还请诸位兄弟多担待。”展昭向前一步抱拳道。
这一步,恰好遮住耀目晨光,小捕快终于看清了御前四品护卫展大人的面容。
朗眉飞鬓,黑眸流清,温笑和煦如春。
于是,小捕快彻底傻了。
“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子。”一旁的黑脸捕快无奈摇头,“一会儿还不定吓成什么样儿呢!”
“展大人……”李绍上前一步,小心翼翼问道,“不知展大人今日于指导金校尉练习何种武功?”
展昭朝李绍一点头:“自然是前几日那套入门剑法。”
此言一出,众捕快立时倒吸一口凉气。
站在展昭身侧的金虔更好似打了霜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怯生生道:“展大人,属下对这剑法是在是参透不能,不如练练其它的——”
话未说完,就被展昭一记冷眼射了回去。
“属下一定努力,努力!”金虔举手。
李绍深吸一口气,扭头提声高喝:“后退三丈!”
众捕快齐刷刷后退。
“有劳诸位。”展昭一抱拳,从身后武器架抽出一把木剑递给金虔,“将昨日展某教你的入门剑法走一遍。”
“属下——遵命——”金虔接过长剑,提气,瞪眼,摆了一个起手式,大喝一声,“嘿!”
手腕一甩,挽了一个剑花,脚下疾走如风,手中剑舞流星,好似游龙入水,甚是流畅。
“这金校尉很是厉害啊!”随着队伍退出老远的小捕快小声赞道。
可是,却是无人附和。
小捕快扭头,发现众人皆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死死盯着那耍剑的金校尉,旁边的黑脸捕快甚至憋出一脑门汗珠子。
“大哥,你们为何——”
就在小捕快万分纳闷之时,就见周围众人突然脸色大变,同时大喝:“糟了,快躲!”
还未等小捕快反应过来,只觉周遭一份狂风扫过,再定神一看,周遭捕快竟是在一瞬间撤离至数丈之外,那黑脸大哥还朝自己一个劲儿嚷嚷:
“小子,上面,快躲开!”
“诶?”
小捕快疑惑,不禁抬头一看,顿时眼前一黑。
只见那柄刚刚还在金校尉手中耍的虎虎生风的木剑此时正打着螺旋朝自己脑门飞来。
“啊啊啊!”
凄厉惨叫声中,小捕快一屁股坐在地上,而那柄木剑就停在距离自己脑门三寸之前,剑尖正对着自己的印堂,而剑柄——则牢牢握在展昭手中。
而那位金校尉不知何时也来到小捕快身侧,一边抹汗一边道:“哎呦,这位小哥,实在是对不住,咱这招总是出岔子,咱早就说咱不是练剑的材料……”
“金校尉!”展昭提声一喝。
“属下在!”金虔立即做立正姿势。
展昭静静望着金虔半晌,扭头走到武器架旁侧,解开一个包袱,从里面拎出、拎出两串大蒜出来……
小捕快双眼暴突,眼睁睁看着那位号称温润尔雅的南侠展昭浑身散发冷气将起码二十斤重的两辫大蒜默默挂在了一脸欲哭无泪金校尉的细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