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样的,无缘无故的就打上门,打不过就拜师,这也太搞了吧?”
众人彼此对望一眼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卢梓宇更是哭笑不得,无奈的道:“我在剑道上的造诣也十分有限的很,如何收你为徒,再说,我也不可能收一个日本人为徒。”
“剑道武道都是殊途同归,师父武道造诣远胜与我,自然可以指导我。至于我是日本人,师父,武道一途只有高下之别,哪有国度之分?昔年,鉴真法师曾远渡我国传道,至今仍为人传诵,二战之前,龙华也有许多精英到我国学习,以图强国。虽然二战时期以及如今,我国之内有些右翼分子对龙华抱有仇视之心,甚至犯下过累累罪行,但不也有我哥哥服部平生以及赤军那样的亲龙华者存在吗?师父有何必非要以国籍来分人呢?”上杉音那振振有词,一张俏脸上满是不服气。
卢梓宇闻言沉默片刻,随即微微叹了口气,沉声道:“鉴真大师的胸怀,卢某十分敬佩,日本与龙华之间有确实有过友谊,或者现在仍有。在历史上我龙华更是不止一次的援助日本,但我龙华得到的是什么呢?是侵略,是屠杀。而日本到如今仍旧有许多人不但不承认罪行,反而贼心不死,比如你,你这次来龙华应该不止是为了探寻武道的吧?即使你是,那么你的同伴呢?我知道,我可能有些矫枉过正之嫌。”
“但在没有将你们彻底的打服,并彻底的摧毁掉你们的野心之前,我的友谊不会给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我也不会煞费苦心的去分别你们谁是鹰派谁是鸽派,因为你们究竟是敌是友不是靠我来猜测,而是要你们自己用行动来表明。如果你想入我门下,除非你肯放弃你的国籍,并发誓终生不会做出伤害龙华人的事,如若不然,我不会传你任何东西,因为对我来说,那是卖国。你自己考虑吧。”
卢梓宇说着转身便走进屋内,看也没看那个跪在台阶上的红色身影一眼。其他人看了一眼上杉音那,微微叹息一声,也都随着卢梓宇走进屋内。阳台上顿时便只剩下柳下挥一人,他看了看台阶上那个似乎正陷入内心挣扎中的女子,又看了看屋内,但他终究不曾进屋劝说卢梓宇。他虽然确实对这个异国女子颇有好感,但也仅止于此而已,更何况他心中知道卢梓宇所说并没有错。
从两国利益上来说,两国的确需要友谊,但友谊之手不应该总有龙华人伸出,更不应该总是由龙华人的牺牲和被伤害为代价。即使是谅解,宽容,那也要对方有认罪的态度,并祈求谅解为前提。那种自说自话的谅解与宽容,只是一种软弱和可悲的自我欺骗罢了。也正是因为有这样一群内心软弱、可悲的“仁人君子”存在,国人才会屡次成为外族轻辱的对象,也正是因为他们存在,龙华才会在敌人眼里显得软弱可欺。
这种大是大非柳下挥很清楚,绝不会因为自己的私人感情而改变。
......
“你回去吧,跪在这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柳下挥一跃而下,来到上杉音那身边,将外套脱下轻轻披在这个女子身上。
上杉音那微微一怔,似乎这才回过神来,这才感觉到确实有些冷,伸手下意识的拉拉柳下挥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身上顿时暖和多了。缓缓站起身来,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膝盖,弯腰向柳下挥行了个礼,道:“谢谢,打扰了你们的新年,十分抱歉。”
柳下挥见此立即作出一副绅士的模样,谦逊的回了一礼,道:“哪里的话,像您这样美丽的女子的打扰,我一直都十分期待的,当然如果不是打架的话那就更好了。”
上杉音那闻言扑哧一笑,随即有些促狭的笑道:“我想以阁下的武道造诣应该并不介意指教我这样的小女子吧?”
柳下挥闻言顿时就知道自己被看穿了,也不禁有些尴尬。不过,以他在脸皮上的造诣自然不会因为这样的小尴尬就脸红,反而一脸泰然的道:“事实上武道并不是我的长处,如果上杉小姐要跟我切磋的话,我们倒不如讨论讨论哲学,探讨探讨人生,却更有意义。”
“对了,音那酱,若是没什么急事不妨坐下了聊聊如何?”说着便自顾自的坐在台阶上,台阶有些凉。但对他这样的武者来说也无所谓。
上杉音那微微一笑,也顺从的坐了下来,心中知道再跟这小子鬼扯绝对没什么好结果,便认认真真的道:“其实放弃国籍对我来说,倒并没什么了不起。只是......,我们服部一脉近些年来在北辰一刀流中本就十分式微,尤其是当年我叔叔服部正二当年跟随了重信房子小姐,成为了赤军派,其后我哥哥服部平生又再次离开了日本,追随了重信房子。我服部家在北辰一刀流中便更加难以生存了,即使是我也不得不从了母姓。如今我若再次放弃日本国籍,我不知道家族究竟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柳下挥看了看她,却没有说话,只是抬头望了望天,这时上杉音那停了片刻,似乎也并不在意柳下挥是不是会有回应,便又开始缓缓诉说起来。事实上她也的确不需要柳下挥的回应,她只是借用这种方式在整理自己的思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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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鬼头鬼脑的摸到阳台上偷瞧了一会,随即又鬼头鬼脑的跑回来,贼眉鼠眼的笑道:“不用担心那流氓,这混蛋泡妞泡的嗨皮的很。这小子,看了那么多a.片,终于遇见个日本妞,看来是想实践一下。”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