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小月震惊地抬起头来,看着很是生气的天乐,止住了哭,低声请求道:“神医,求你!”
“求我什么?你与百里无崖成不成亲与我何干?今ri你来,到底所为何事?”天乐越想越生气。怎么感觉就像是正室登堂斥责小三一般。她天乐什么时候稀罕什么百里什么无崖了。这次的比赛,她想的最多的就是赌局能赚取多少银两好不好?
见天话拖沓,急道:“小姐,甭管她能不能治,你至少得说你要干什么呀!”丫环吃了天,她也不敢主动提,只能提醒小姐快说正事。
贾小月被丫环一提醒,动了动身子,挪了挪跪得生疼的腿,这才说道:“神医,我娘亲是爹爹的八夫人,膝下只有我一个女儿。如今,我就要与百里公子成亲了。成亲以后,娘亲室中无人,我……我……”
“你什么你?你到底要说什么,一次xing说完!”天乐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贾小月抖了抖身子,继续道:“神医,我娘她,她得了重病。年青时因为爹爹不停地娶妻,患了心病,只要看到爹爹与别的姨娘在一块有说有笑,她便会心绞痛。每每心痛之时,都是我在身侧守候,如今,我就要成亲了,怕是不能常伴娘亲左右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天乐的声音又提高了分贝。心道,祖宗,你能一次说完不?算我求你了!
“我求神医为我娘亲医治心病!”
天啊,终于说完了,要被折磨死了。天乐拿冷眼扫一眼跪在地上的贾小月,轻轻摇了摇头。你妹的,让你多跪一会儿,让你折磨我。先是哭哭啼啼,我以为你家谁患了绝症,就要死了。紧接着便是你那个不分尊卑,不知贵jian的丫环说什么四处求医无果,把大夫说得一无是处,说什么值得付出生命什么的,我还以为你家相公得了肺痨。再来一个要与百里无崖成亲,他求娶我未果,我还以为你妹的是前来发疯,兴师问罪,自取其辱。又见你那哭哭啼啼的样子,还以为你是石女,因为没有正常女人的**,不能行房事,前来相求。到最后,靠,她娘患了心脏病。
思及此,天乐憋不住地说了一句:“你娘都是别人的八姨太了,还见不得你爹与人亲热么?”
丫环立即拿眼瞪天乐。
天乐冷眼扫回去,丫环气势又立即弱了下去,缩了缩脖子,往自家小姐的身后挪了挪。
贾小月道:“娘亲她很爱爹爹!”
天完又低下头去,气也顺了,应了下来:“你起来吧,你娘的病,我能治!”一个心脏病的手术,还难不倒她,何况,她也正需要cao刀一些大手术熟络熟络技术。免得她一个全科医生,来到这个时代,反而砸了招牌。
见天乐答应了。那主仆二人相视,突然抱到了一起,又是跳又是笑。
天乐丢下一串话:“让你娘七日后收行行囊到我这里来住。我会看她的状态给她安排治疗时间。”
天乐来到后院,不少贵妇已经候了多时了。见天乐出来,执三号牌的新妇兴奋地跑到了天乐的面前,伸出了藕臂,喳喳道:“大夫,快帮我看看,是不是有了?”
天乐探出手,随即点头。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以后,心里暗想:怀个孕还约专家诊号,果然是土豪!
接下来倒没有再遇到像贾小月那么扭扭捏捏之人。
前些日子患颈椎病的妇人排了专家诊号让天乐为她施针刺激经络与穴位以巩固肩颈,又送来了五十锭金子,作为答谢。
到第十八个患者时,天乐起身抖了抖胳膊。放眼望去,为何这些日子前来预约专家诊号的都是女人呢?真让人费解。不仅都是女人,还大多都是带下病,让她好生郁闷。
执十八号的少妇将号牌给了天乐,压低声音:“天乐小姐,我便如此唤你吧。我是大理寺卿的夫人引荐来的!天乐小姐的医术了得,奴家便不再遮遮掩掩了……”
还不待她说病症,就听前院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串接着一串,铿锵有力。
天乐转头,便见后院已经多出十几人来,个个手执宝剑,整齐地立于两侧,留出一条道来。道中间,一穿着皇宫侍卫服饰的男子,走了过来。
天乐挑眉,不悦!她讨厌自己的医馆常被这样的人来骚扰。
“神医,皇上有请!”男子朝天乐拱手,有礼有节。
天乐再度挑眉:“可说了是为何事?”她可是记得中庭说过,每次他遇袭后宫里都会有人死。
“在下不知!请天乐随在下入宫!”男子又是微鞠躬。语气生硬,一副军人作派。
天乐起身,抱歉地朝执号牌的妇人们笑笑。
妇人们倒理解得很,对于皇帝有请之事,她们不仅没有半丝责怪之意,反倒觉得这是皇帝给天乐的莫大恩赐。这便是古人与现代人思想境界的不同。人类便是如此,一旦习惯了顺从,骨子里的奴xing便如野草一般疯长。
天乐随着侍卫们入宫。侍卫骑马,她坐轿子。
入了轿,她便凝气结阵,随后钻入了兰亭居。今日与中庭在一起疯了半日,又回医馆看诊,这会儿才腾得出时间来看看安安。
安安在白雨的照顾下,倒是一日比一日大了。
这会儿,安安又倦着身子在床上熟睡着,不时地吧咂吧咂着小嘴。
坐在床沿上,天乐轻轻触摸着安安粉嫩的小脸。安安立即循着天乐手指的方向张开了嘴巴,一副要吃的样子。
天乐收回了手,安安又吧咂了一下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