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家是真的闹开了,”琴儿爹娘跟琴儿一样,都没有睡,只是屋里没点火,怕引起黄家人的注意。如今,一听到院子里嚷嚷的声音,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结束的。
“他们是活该,”琴儿娘一听,立刻皱着眉头心疼的说道:“这绢儿多好的姑娘,长的好看不说,做事那个利落,从不抱怨,他们还不贴心的疼着,还非得折磨的她丢命才罢休,这周家的人不闹,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唉,是个可怜的姑娘!”琴儿爹叹息了一声,终究还是没有告诉自家的婆娘,来的不是绢儿的爹娘,而是奶奶跟小姑。
经过陈氏的喊叫,这村里的人,都被吵醒了,大家穿了衣服都慢慢围聚过来,看着黄家人指指点点的。
“铁索的娘还真是狠心,这媳妇都好啊,就是往死里的折腾,这下好了,人家娘家人打上门来了,看她还得意不得意了!”看不过去的人自然会发表意见。
“就是,她成天嚷嚷着,说她那媳妇就是她家的丫鬟,”不受喜欢的人,自然后很多人看不过去。
这个时候,人家早就去烧热水了。这那么多人的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人给淹死了。
“让让,让让,”这个时候,周梓木气喘吁吁的挤了进来,手里握着什么,拽的紧紧的,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一看到千金,就立刻摊开手中的东西说道:“这是大夫给的人参,让绢儿含在嘴里,他在后面赶过来。”
“娘,”千金一见是人参,立刻露出了惊喜,颤抖的把人参递给余氏说道:“快,让绢儿含着……,”
这个时候的人参,都是野生的,药效相当的好。一般人家都是吃不起的,这几片人参,恐怕花费的银子不会少的。
“人参啊,这绢儿的娘家还蛮厉害的耶!”有人一听,立刻稀奇的嘀咕着。
“是啊,人参都买的起,可这绢儿在这边吃苦受难的,这娘家怎么就没人来呢?”有人也跟着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这好像不是绢儿的娘,她娘我见过,没这个老,”有人见来的都是不熟悉的,就觉得事情更加蹊跷了。
“是啊,来的都不是绢儿的爹娘,这都是谁啊!?”
千金听到人家的议论,心里为绢儿苦涩——若是王氏听到这样的话,还能淡定吗?
余氏递了人参片进去后,不一会儿,稳婆就说绢儿有力气了,等热水送进去,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哇哇……”的哭声,让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松了口气。
“是男是女啊?”有人好奇的问道。
“让开,都给我让开,”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喊叫,弄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但也乖乖的让了路。
“咦,这不是绢儿的男人吗?他媳妇生孩子,他怎么从门外进来呢?”眼尖的人看到被摔在地上的是黄铁锁后,立刻疑惑的问道。
“啊呀,别抓我,我不进去,”突然,想起了另一道尖细的声音,一听是姑娘家的,让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门口的那道身影上。
“铁索,你咋摔地上了?疼不?娘给你揉揉,”绢儿阿姆一见,立刻心疼的快哭了。
“咦,她不是咱村尾刚搬过来的那户人家的姑娘吗?怎么在这里呢?这抓着她的男人是谁啊?看着好凶悍啊!?”
“你若不乖乖的进去,我就把你扔进去,你信不信?”周德梅见人家姑娘一直拽着树干不愿意进去,就冷声说道。
“姑娘,有什么事,大家当面说清楚的好,免得我梅子哥没控制住力道,伤了你,就说不清楚了!”千金见黄铁锁回来后,周德梅还拽着个姑娘,就知道事情如自己所预料的,就轻声的劝着,让人家知道眼前的情景。
未婚的姑娘跟人家的男人勾搭一起,是要被沉塘的,但她不管,黄家人太过分了,她一定要为绢儿报仇,怪就怪那个姑娘心不正,否则不会为了当小妾跟黄铁锁勾搭一起,如今还要绢儿当妾,那就让她好好看看,自己是什么下场。
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那姑娘终于低声哭泣着哀求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呜呜……,”
黄铁锁告诉她,周绢儿的死活,周家是不会管的,只要今日她难产死了,周家也不会有人为她出头,到时候周绢儿剩下来的金簪等东西,就统统归她,她才答应嫁给他的。
若是她知道黄铁锁都在骗她的话,她才不愿意跟他在一起呢。
“这 绢儿生孩子,死里逃生的,你却在别的女人家里窝着,你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千金的语气相当的温柔,给人一种错觉,她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来询问黄铁锁的去处。
“什么怎么回事?”黄铁锁被千金的温柔的语气卸掉了心头的警惕,就大声的嚷嚷道:“她一个生赔钱货的破烂货,我黄家养不起她,你们既然来了,就把她领回去,我再给她一张休书,免得脏了我黄家的地。”
那嚣张的语气让村民们听了倒吸一口,让周梓木更是握紧了拳头想上前就打,但被千金拦住了。
“噢,休书?”千金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扭头看着一旁害怕的瑟瑟发抖的姑娘,好笑的问道:“你呢?这黄铁锁怎么在你家?”
“我……我……,”那姑娘害怕的什么都不敢说,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拼命的往下掉,看的千金都替她担心,会不会因为缺水而晕过去。
“千金,我在人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