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给你灌药的时候您吐了好几回,怕您出什么事,冬雨妹子差点就差把自己的心肝掏出来喂您吃了,现在那脸哭得不能看了,在使小性子呢,您别搭理她,明天就好了。”秋虹笑着与她说,喂了她半颗蜜饯。

“我吐药了?”赖云烟也笑了一声。

“吐了。”

“唉。”她轻叹了口气。

怕是有时也真是太累了,潜意识里都不想活了。

“明天就好了,都别担心。”赖云烟拍拍她的手臂,“出去跟冬雨说,让她回去休息,今晚你来陪着我,明早让她早点起,过来替我梳妆。”

“好,我这就去出去跟她说。”

清晨冬雨过来为赖云烟梳妆,眼底下还是乌青一片。

赖云烟看着她直叹气,“当你比我看得开,当你比我心硬,哪料你也是个没出息的。”

她边说边狠狠地戳冬雨的头,嫌弃她无用。

冬雨不吭气,等她收手后才淡淡地答道,“跟谁就像谁。”

她也愿意跟个单纯的主子傻乐呵,或者像最初一样,以不变应万变,可人心哪是能这样算的,尤其主子成了亲人后,这心早就不同了,她苦她也苦,她乐她也乐,她不甘心了,她心里也跟着痛,而没有办法的时候,她也只能跟着哭。

这么多年过后,这日子,早就不同了,她不再是那个武夫的女儿,当初胆大包天的冬雨了。

“你也是个当娘的,好几个孩子的娘,哪能这样不沉稳?”赖云烟不快地朝她说道,“哪天就是我死在你前头,你也得好好活下去,你的小公子,你的孩子,你都得顾着,连着我的那一份一起顾着,听到了没有?”

她不答话,赖云烟瞪了她一眼,重复了一句,“听到了没有?”

跪在地上为她整理裙摆的冬雨抿了抿嘴,等整理好,才答了一句听到了。

这时秋虹端了早膳进来,摆在窗台边上后,进来与赖云烟说,“大公子在凉亭里喝早茶,说要是方便的话,想进来看看您。”

赖云烟摇摇头,“让大公子没事就早点去忙吧,我这没什么事。”

“是。”

秋虹退下去后,起身的冬雨给她插了几只乌木钗,随后,她看着镜中那没有上任何妆,便是戴着乌木钗都带有一两分清艳,完全看不出昨夜病态的女人,问她道,“谁都猜不出您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大公子不能,小公子不能,便是我,也不能猜出多少,您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若是喜爱那个江公子,为何要与他说亲?

若是不喜,为何这么多年,为他散尽千金也好,为他着人千里奔波也好,她从没有为此皱过一下眉,甚至,为他……

“冬雨,你哪是猜不出,你问这话,是想让我给你句明话吧?”赖云烟转过头,看着相伴她多年的忠仆,“我这里也能给你句准话,世朝一日不成亲,我一日也不离开这魏府。”

他没有长大,就是她的责任。

他是她带来这世间的,该做的都做了,她才能离去。

“他要是成亲后,您要带我们去哪?”

“能去哪?去庙里守着菩萨过日子,再得闲暇,再游历这山河,到时总得寻些事情去做才好,若不然活着可是没劲。”

她调笑说道,冬雨却是破涕为笑。

她们小姐还是那个小姐。

**

过了几日,浑身发热的魏世朝被送了回来,细问之下,因来前日去了司大人府中请教学问,在司府为着司家的大小姐寻那掉在湖中的帕子下了水,回到书院后也没当回事,没吃药驱寒,于是就此病了下来。

他是高热发烧,赖云烟守了他一天一夜,才让他褪去了高烧,这才松了口气,回了房。

路中秋虹有些黯然地与冬雨道,“我这心中怪难受的。”

放在家里当稀世宝贝的小公子,却为着个别家的小闺女糟蹋自己,却从没想过她们这些人的感受,想想真是难受。

“儿大不由娘。”冬雨拿帕挡脸擦了眼边默然掉下的泪,淡淡地说,“再说男儿长大都这般,小公子也还是记着我们的。”

看冬雨掉了泪,秋虹也就无声了,她这时转头朝旁边慢悠悠走着的小姐看去,见她嘴边噙着的浅笑不灭,她在心里轻摇了下头。

算了,小姐都不计较,她们有什么好计较的。

当日魏世朝醒来,冬雨是第一个跑去伺候的,留在院中伺候赖云烟的秋虹跟赖云烟叹道,“她是没救了,伤起心来比您还伤心,担心起来,怕是也是比您更担心了。”

“她一手带大的,当然亲厚。”赖云烟笑着道,“要是她晚上要留在那照顾,收拾间屋子出来,让宝儿他们也跟着他们娘去住,免得她两头都担心。”

“唉,这操心的命。”秋虹跺跺脚,却不能对她这好姐妹袖手不管,只能匆匆出了门,安排她孩子们的事去了。

秋虹冬雨都不在,春光来报大公子来的时候,魏瑾泓后脚跟就站在她身后。

这时只有见的份,没有不见的份了。

“去看过世朝了?”魏府族中有人出了有关人命的大事,魏瑾泓这两天都在外面,赖云烟这两天也是暂时没听到他有什么动静。

“嗯,我去时他在睡。”

“坐。”赖云烟托袖轻扬了一下手,请他入座。

魏瑾泓颔首,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对她说道,“司家长女你一直不见,你是有何想法?”

见都不见,更别提去提亲的事了。

但她也没有露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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