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冒出来的第二个客卿让两位洪门的大佬疑惑不解,最终苦于没有头绪,只能暂时把此事搁置在一边。
“老洪,既然你知晓了这宁凡的厉害,那准备怎样应对这次的事?”丁元拉长了脖子,盯着洪承德问。
洪承德皱着眉头,说:“如你所言,宁凡这次不应该是要来香港插上一脚,那说明或许另有隐情。”
丁元笑了,并不多言,各种意味让洪承德自己去揣摩体会。
洪承德瞥了丁元一眼,说:“你这老头子分明就是拐弯抹角地说洪承德的话不可信呗。”
丁元两手一摊,“我可什么都没说,我是来香港度假的,顺道被你拉来秉烛长谈而已,况且,在你的一亩三分地上,我可不敢指手画脚。”
“哼,说的好听,你是洪门长老,全世界的洪门分舵不得都听你的话。”洪承德气恼地横了他一眼。
丁元搓了一下肥厚的手掌,叹道:“老喽,我也只过一下清闲日子到处走走看看而已,哪里有闲心管你们的事。”
洪承德摇摇头,不理会他的插科打诨,说:“霍盛霆有没有说话,是否另有隐情,请宁凡来对峙一番不就真相大白了么?既然宁凡是内地的一个黑道枭雄,那我们就以道上的规矩来处理。我给他发请帖,让他来洪门一叙。”
丁元笑了笑,没有发表评论。
……
第二天一大早,罗伯特就敲响了宁凡的房门。
“怎么,这么快就打听到霍盛霆的下落了?”宁凡意外地问。
罗伯特苦笑着摇头,“我的人查了一晚上也没有他的下落,他肯定躲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哦,那有什么事?”宁凡的目光落在了罗伯特手中大红的帖子上。
罗伯特把帖子递了过去,说:“大清早就有人把这个送到我手中。”
“这是什么?”
“请帖。”
“请谁?”
“请你。”
宁凡眉头一挑,“请我?谁请我?”
“洪门。”
宁凡拆开请帖,上面果然写着他的大名,最下面落款:洪承德。
“洪承德是谁?”
嘶~
罗伯特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珠,把脑袋凑上来,落款处果然是洪承德三个大字。
“竟然是他亲自向你下请帖。”罗伯特惊叹不已,“洪承德乃是香港洪门的堂主,即是香港洪门的最高领导人。并且,洪承德在香港政商两界的名望都很大,乃是特首的座上宾。”
宁凡了然地点头,显然,霍盛霆与洪承德不是一个级别的人物,这个洪承德的分量太大了。
“看来洪门都有下请帖的习惯,霍盛霆如此,这洪承德也不例外。”宁凡揶揄地说,由于霍盛霆的缘故,他对洪门也殊无好感。
“不,霍盛霆的请帖怎能与洪承德的请帖相提并论,况且还是署上了他的大名,这就更不得了,据我所知香港还没有几个人有资格接到这种请帖。”罗伯特急忙解释,深怕宁凡没弄白其中的区别。
宁凡心中一动,洪承德这般隆重的邀请,看来对他的身份也应该有所了解。
“又是一道鸿门宴么?”宁凡心底冷笑,“既然对方都送上请帖了,肯定是为霍盛霆的事,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大动干戈地寻找霍盛霆了。”
“罗伯特,霍盛霆你们不用找了。”宁凡吩咐道。
罗伯特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了然地点头,“宁先生,这次我陪你去吧。”
罗伯特深知宁凡的身份敏感特殊,若是他去了洪门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也难辞其咎,况且他深怕宁凡年轻气盛,一言不合就大动干戈,他去了有时候还可以缓和一下矛盾,不至于激化的太厉害了。
宁凡看着罗伯特,点头道:“好,这香港人身地不熟,我也不好找他们的地方,你就与我同去。”
罗伯特心底苦笑,不知这一去究竟会遇到怎样的凶险,唯有默默祈祷:“上帝,保佑你的子民吧,阿门。”说着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王语瑶一行人继续留在酒店,罗伯特驾车,载着宁凡一起向洪门香港分舵赶去。
罗伯特骨子里既有一点恐惧,又抑制不住一丝兴奋,一路上滔滔不绝地向宁凡说起洪门在香港的一些逸闻趣事。
宁凡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静静地听着,渐渐发觉,洪门这个超大型组织与其他小社团真的有许多区别,首先,洪门没有干过太出格的伤天害理的事,这或许与洪门从古至今的门规理念有关系,至少还有许多人秉持公平正义。
“或许这一次也未必会真的动刀动枪。”宁凡冒出来一个念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便红会传承数百年,我这个初生牛犊也未必会怕它这头猛虎。”
嘎吱!
汽车停在了洪门分舵大门口。木质的大门口矗立着两个石狮子,威武不凡,彰显着这栋老宅的非凡地位。
两个短襟打扮的年轻人站在木门两侧,双目炯炯有神,双手背在身后,双腿微微分开。
宁凡与罗伯特下车径直朝门口走去。
一个年轻人伸手拦住二人,“这里乃是私人住宅,闲人免进。”
宁凡随手把请帖递上,年轻人双手接过,郑重其事地看了看,双手抱拳,沉声道:“请!”
宁凡不动声色,大步朝里走去,罗伯特急忙跟上,一双蓝眼睛左右扫了扫,他对华夏的文化很感兴趣,当然对于社团文化不例外,只不过以前都是敬而远之,深怕惹上麻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