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航的到来,最高兴的莫过于喜庆靖,虽然见了面时,喜庆靖还是摆着那副不欢迎人的样子,不过,当江洛提出这两天要搬到小院与江楚航住的时候,喜庆靖却不满的说道:“除夕守完岁就回这边来,那边冷灶冷火的能有多热闹?”
于是乎,江楚航和江洛两人只在那边小院过了个祖孙两人的除夕夜,大年初一这一天一大早,便被喜庆靖派去的人给催了过来,一连八天,都是白天来这边,晚上回去休息。
喜庆靖几乎每天巴着江楚航,两人不是躲在书房里半天,就是和喜守勋等人对弈,或是看喜世廉、江洛、喜冰欢等人过招,喜玉欢则依然沉迷书藉,趁着这几日没少向江楚航请教问题,江楚航做了那么多年的学问,这自然是小事一碟。
初九这一天,江楚航依依不舍的告别,喜家这般的热闹温暖,是他家这些年来都不曾有过的,也是他梦寐以求的。
“我还真想像你这般,来个金蝉脱窍,从此隐居市井过这样安安稳稳的日子啊。”喜庆靖等人送江楚航到门口,江楚航回头瞧了瞧喜庆靖等人,忽的对喜庆靖这般叹道,“只可惜,身不由己。”
“朗朗乾坤,纵有一时阴霾,也不过是暂时的。”喜庆靖颇有深意的看了看江楚航,总算没有说什么故意刺激他的话。
“但愿吧。”江楚航微微一笑,冲喜家人挥了挥手,率先出了门。
江洛等人也没有送他出去,一出门便有阿虎阿豹驾的马车在等,来时怎么来的,回去的时候自然怎么回,这些。他们早有了安排。
过了初八,一家人便再次忙碌了起来。
银楼的生意也算不错,喜世廉和方继俩分工合作,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合作的也越来越默契,除此之外,喜世廉还要兼顾青石镇的生意,虽然四喜斋微缩了,可铺子还在,四喜布艺铺也在。只不过是交给了周掌柜的看着。
喜世耿对种田种地很有心得,便带着人开始春耕,江洛的良田和荒山都交给了他打点。
镇东的小吃街即将开业。江洛和喜守业开始早出晚归,一个负责挑选各种小吃摊主迁入,一个负责铺子签契等事儿,喜清欢的铺子也顺利的接了下来,当然了。别人的铺子租金一年五两,她的却是花了二百两直接买下来的,如她这样买下来的还有徐家和钱家,徐家做的米铺子,钱家做的杂货铺子。
喜清欢只是在经过的时候瞟了一眼,便自己忙自己的去了。店旗已经托了二姐绣制,匾额则是三姐自告奋斗,大姐见两个妹妹都出了力。便自发的写了贺联,至于店里的那些菜谱画,江洛却还是坚持由他来画,又替喜清欢寻了几个可靠的人手来。
当然了,他也只是推荐一下。要不要用还是喜清欢自己作主的。
江洛推荐的人,自然是查过底细的。喜清欢试过了他们各自的长处后,便安排在了鱼香小肆,账房先生、跑堂小二、大厨二厨,很快就落实了,只缺了一个掌柜的,一时想找好的也有不容易,喜清欢干脆决定自己男装上阵。
不得不说,有江洛的人手在,做什么事都方便,短短五天功夫,鱼香小肆里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只等十五上元节开门营业,两位厨师也在喜清欢的授意下练习起各种与鱼鲜有关的吃食来。
选在十五,自然也是因为江洛与徐钱两家商量的结果,南林镇素来有十五游花灯的习俗,他们便是想借着十五花灯节一炮打响小吃街的名头。
正月十三这一天,南林镇的酒楼茶楼里便聚集了不少的文人书生,他们都接到了江、徐、钱三家联合发的贴子,邀他们出点子做字谜,到时候徐家酒楼三楼免费为他们开放。
另外,南林镇某条街的几个楼也收到了贴子,邀他们各楼的清倌儿前往小吃街搭台献艺。
越是临近开业,江洛越发的忙,喜清欢不由担心起他的身体来。
十四这一日,喜清欢在铺子里最后查看了一下,确定万事俱备,便去厨房转了一圈,亲手做了些鱼丸、炒虾仁、敲鱼面汤,打了碗米饭装在食盒子,提着去酒楼找江洛,这几天,他一直在那边和徐三少、钱二少商量事情,安排人手。
进了酒楼,掌柜的认出了喜清欢,便笑着迎上前,瞧了瞧喜清欢手里的食盒子,说道:“九小姐,你这是?”
“陈掌柜,洛少在这儿吗?”喜清欢笑着点头,提着食盒子到酒楼送饭的,只怕她是头一份了吧?
“在,在三楼天字房呢。”陈掌柜的再次瞧了瞧食盒子,聪明的没有问里面是什么。
“您忙,我自己上去。”喜清欢摆了摆手,提着食盒子上楼去了。
酒楼的三楼只分隔了天地玄黄四间,每一间的风格都不一样。
喜清欢来到天字房门前,伸手叩了叩门。
没一会儿,门开了,之前见过的徐三少出现在的门前,看到喜清欢,他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瞧到她手里的食盒子,不由笑了,退开一步,冲着屋里戏谑的挤了挤眼睛,才说道:“洛少,有人给你送吃的来了。”
“嗯?”江洛正站在书案前写东西,闻言不由疑惑的抬头看向门口。
“谁会这样无聊,送吃的送到酒楼来了。”钱二少顿时大笑出声。
“哪个规定不能送吃的到酒楼来的?”喜清欢撇了撇嘴,一脚迈了进去。
江洛看到喜清欢,眼中满是惊喜,放下手里的笔就迎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喏,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