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守业与喜庆靖的对话,除了他们三个人,没有第四人知道,喜清欢四姐妹更是无从得知,下雨天出不了门,她们便乖乖的待在屋里各忙各的,喜清欢已经看完了那本游记,只可惜的是,她翻遍了大姐的那几本书,也没发现第二本游记,剩下的不是“之呼者也”就是女诫之类的手,她不由皱眉,心里直犯嘀咕:大姐怎么看的都是这种书?
书看完了,喜清欢又无聊了起来,庆幸的是,在她看完书的第二天,雨终于停了。
天晴了,晨练自然得继续,喜清欢也没有想要偷懒的心思,这一次,她还算争气,在冰冷的海水里泡了那么久,居然没有感冒的迹象,这让她很是高兴,提着水走起路来也更加精神。
喜守业这一天也早早的收拾了起来,那天留的猪头被尹氏用盐抹了处理过,知晓他要去柳家便割了小半个出来,被喜延年藏起来的弹涂鱼和海蛎也均了一份出来,家里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和鸡蛋之类的,只能用这些撑撑面子。
直到吃早饭的时候,喜清欢等人才知道喜守业去了柳家,喜清欢不由有些失望,早知道她也跟着去了,听大姐说,那些书都是舅舅给的,她昨天还想着找机会去一趟柳家呢,没想到今天一早喜守业居然不吭不响的去了。
“爹去外公家有什么事吗?”喜冰欢很惊讶,实事上,喜玉欢和喜洁欢也很惊讶,只是此时在饭桌上,她们俩一向很懂规矩,很少在饭桌上随意说话,相较之下,喜冰欢随意了许多。
“年哥儿不小了,也该进学了,正好,有洛哥儿作陪,你爹找你外公谈事情去了。”喜庆靖没有开口的意思,李氏便笑着解释。
“我不想去。”喜延年一听别别扭扭的不愿意。
“由不得你不去。”喜世廉顿时沉下了脸,他不提是因为他十分清楚家里的清况,不想给家里多添麻烦,想着等柳氏教不了的时候,便由他亲自来教,可现在,喜庆靖同意了让喜延年进学,这可是好事,喜延年自己却不愿意,怎不让他恼火?身为喜家儿孙,岂能这般没有上进心?
“我这不是跟着六叔奶奶在学嘛,何必去花那个冤枉钱?”喜延年倒不是不喜欢进学,只是他也最是清楚家里的状况,一想到喜清欢她们都没能上学,他怎安心得了?
“傻孩子,六叔奶奶这点儿也只能教你们认认字,哪里能与学堂先生比呢?”柳氏笑着劝道,“你六叔爷爷说了,你是我们家唯一的嫡孙,将来我们家还要靠你光宗耀祖呢,你呀,好好的进学,将来考个状元,也好让我们沾沾光。”
“可是……”喜延年苦着脸,他实在不太情愿去进学,要是他进学去了,那海边的竹筒谁去收?小姑姑不是没人陪她一起玩了吗?
“可是什么?”喜世廉有些恨子不成龙的怒意,“学堂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人家收不收你还是两说,你倒是矫情起来了。”
“年哥儿,你该不会是害怕吧?放心啦,有洛哥陪着你呢,又不是你一个人去。”喜冰欢看着喜延年取笑道,“等你中了状元,可别忘记了姑姑们哦。”
“三姑姑……”喜延年顿时无语了,他还没想去进学呢,怎么就扯到中状元去了?
就在众人想要努力说服喜延年去进学的时候,院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喜家的院墙有一人多高,院门自然也不似别家那种半人高的木板,而正正经经的木板门,轻轻一敲便能听见。
喜延年听到敲门声,赶紧抓住这个机会起身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就传来他的呼喊声:“爹,娘,大舅和大妗来了。”
他说的大舅就是上次来过的杨从金,不过,除了他之外,身后还跟着两个妇人,让人惊讶的是,那天被喜清欢救起的小男孩和小男孩的爹也跟着来了,手里还提了东西,喜清欢瞄了一眼,东西被一块蓝布盖着,不过她也猜到了那些是什么东西。
客人上门,喜世廉和杨氏自然要出来相迎,正好早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喜玉欢几个便帮着收拾了碗筷,尹氏俐索的端上了茶水。
喜世廉将客人迎到了堂屋,喜庆靖客气了几句请他们入座,喜清欢认得杨从金,有礼貌的问了好便要退出去。
“小四。”杨从金笑mī_mī的喊住了她,他与杨氏是兄妹,喊喜清欢小四倒也合适,“先别走,今天我们来可是专门道谢的呢。”
喜清欢早在看到那个小男孩时就明白了,她本来想把这样的场面扔给大人们处理,可现在杨从金开了口,她却不好就这样出去了,只好停下脚步站在了门口,一副乖乖听话的模样。
跟着杨从金一起来的那两个妇人盯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情,这让喜清欢很是奇怪,不过,她并没有在意,或许她们是冲着她救了小男孩的缘故吧。
杨从金笑眯眯的看了看她,遂转向喜庆靖说明了来意,原来,跟他一起来的几个人中,那个个子高些的妇人是他媳妇王氏,也就是喜延年口中的大妗,中年人是王氏的娘家弟弟王木林,另一个妇人是王氏的弟媳妇陈氏,小男孩是他们的四儿子王山娃,今年六岁了。
原来她救的居然是喜延年的亲戚。喜清欢奇怪的看了看王山娃,听杨从金说他们是王村的人,小柳村附近的村庄离得都不算近,王山娃怎么会在海边出事?而且出事的地方和他们放置竹筒的地方那么近……
那天他们还在堤坝那儿看了好久,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