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个陌生男子就是江洛那个爹,喜冰欢再一次表现出了她的脾气,追着邵亦然便是好一顿攻击,这回儿也不再只用五禽功法的招式,邵亦然哪里是她的对手,只几招便被喜冰欢制住了,他又是无奈又是苦笑的叹息,江翰林开口让他爷爷打掩护,他爷爷都同意了,安排他来带路,他有办法拒绝吗?
“拒绝不了你就带他来了啊?你知不知道洛哥儿受的苦都是谁造成的?”喜冰欢不依不饶的反制着邵亦然的胳膊,点炮仗似的指责道。
邵亦然除了叹息还是叹息,挣脱不开喜冰欢的钳制,他干脆就不挣扎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栽在她们姐妹俩手上了,于是便顺势借了喜冰欢手上的力气站好,抬头看向边上瞧热闹瞧得正高兴的喜清欢:“四妹妹,你太不够义气了,就这样看着我被你三姐欺负?”
“呃,那个……”喜清欢赶紧收敛了太过明显的笑意,脚步往门口移去,“三姐,然哥儿也不是外人,你下手温柔些,我先走了哈,下午还得带鱼鲜回来呢。”
说罢就溜之大吉,身后隐约传来邵亦然的声音“四妹妹,你不仗义”之类的话,喜清欢不由大笑起来,看来这个三姐对邵亦然还不是一般的照顾啊,至于喜冰欢对江二老爷的反感,说实话,她也有,可是,江二老爷倒底是江洛的亲爹,再怎么样,也隔绝不了那种血脉亲情,所以,她才没有像喜冰欢那样,把她的反感表现出来。
心情不是很好的喜清欢,一下午的收获也并不怎么样,所幸。现在有柳来福等人的捕鱼队在,她这样小小的开小差倒也误不了什么事。
夏日的夜来得总是很晚,酉时初,喜清欢和众人齐齐回到了小柳村的埠头,杨旺带着人算好了时辰等在了沙滩边,如今天气太热,这些鱼都不能放过夜,所以,得趁着天没黑把这些全处理出来。
杨旺他们有四个人,正好。捕鱼队这儿除了喜守业和喜清欢也正好五个人,所以,喜清欢便让他们一人负责挑一个人的。这样一来,也好计算出每个人捕了多少,杨旺他们又挑了多少。
这些都是他们这段日子做惯了的,又有喜守业和柳来福在,喜清欢极少关注到细节。可今天,她不想太早回去看到那个江二老爷,便留了下来,巡了一遍海涂田,确定四处没有异样才回到这边。
海涂田也被喜清欢按着承包制那样分派到了柳庄等人手里,这个承包并哺他们。而是让他们按着各自的能力,多大的能耐负责多大的田,每日巡看照料。柳庄还是他们的带头人。
这样一来,倒也省了不少的事儿,他们还能照应到家里,虽然赚的没有柳阿吉他们那么多,倒也挺算满意了。
喜清欢对海涂田那一块倒是没什么不满意的。捕鱼这儿也没什么问题,只是。这洗、腌、晒、存的环节还是让她心存不满。
之前,都是一批批挑到湖边交给喜冰欢,由喜冰欢和尹氏等人分派下去,等妇人们杀好洗清干净又收回来,这天气凉爽倒还好,可眼下天这么热,鱼放不了多久,运回来后就得马上处理出来,这样一来,中午一批下午一批的就显得有些施展不开了。
这样下去,这供货只怕是来不及啊。喜清欢看着忙忙碌碌的人,皱起了眉头。
也许,她的管理方式不对,看前世时,她父母的生意做的那么大,虽说天天忙碌来忙碌去,少有休息的时候,可是他们并不是没一样都是亲历亲为的,他们的每个店都有人负责,每次去店里,他们也只是喊了负责人来了解情况,而她现在,虽说每件事都有带头人了,可她自己却还是没把自己定位好,每天两趟跟着出去捕鱼,在家的时间嘛,早上晚上还要练功夫,中午又要跟着柳氏学习,这样一来,她几乎没有空余的功夫去好好想生意的事。
便是与云夏、杨宇全的合作,都是他们寻上门来的,没一样是她主动去争取去想办法。
她似乎太消极了吧?这样下去,她何时才能给三个姐姐挣来那十里红妆的嫁妆呢?
喜清欢摸了摸鼻子,决定把自己抽身出来。
“爹。”喜清欢想到就做,过去把喜守业拉到了边上,“我刚刚想到了一件事,我想从明天起就不跟你们一起出去捕鱼了,眼下已经过了鲫鱼的旺季,要供的货却多了不少,我想另外想想办法。”
“行。”喜守业听到她自动不出船,哪会拒绝,立即点了头,现在捕鱼队个个都熟练了,又有柳来福照应,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你准备下一步怎么做?”
“没有具体的想法,只是觉得我们现在这洗、腌、晒、存的环节并不完善,而且,现在腌晒保存都是靠我们自己家人完成的,竹屋太小也施展不开,这些要是不解决,迟早有一天我们会供不上货。”喜清欢坦言,对这些事,她并不拿手,现在一切都是靠之前所知的一点儿皮毛在琢磨着。
“小四,你有没有想过,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我们的鱼干虽然卖的好,可那是一时新鲜,要是日子长了,生意一样会淡下去。”喜守业往来镇上,与喜世廉互相交换消息最多,所以,他很清楚四喜斋的送货情况,现在,四喜斋的生意只能算是稳定,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与日俱增了。
“我想过的,只是之前那些事没有完善,我也不敢把新的腌鱼方法拿出来。”喜清欢倒是知道几种腌鱼腌蛋的法子,只是,她还是纠结于怎么管理洗鱼晒鱼这个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