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毫无目的。

等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凤吟殿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偌大的凤吟殿中,寂静无声,仅有红烛燃烧的噼啪声。

她的凤吟殿从来安静,只是今夜,似乎有些寂静的过了头?

白绮罗没有想太多,径自入了殿,到得寝殿时,没有瞧见夏颖的身影。

夏颖知道她时常出去,她也发了话,如果她回的晚了就不用等她,自己去休息就可以了,夏颖该是已经就寝了吧。

白绮罗走入寝殿之后,准备换一身衣衫,然而,当她刚刚脱下外衣时,却觉殿中的空气有些凝固,身旁气压有些低沉阴郁。

“什么人?”白绮罗倏地转头看了过去,转头的一瞬,惊得倒退一步,因为在她凤榻旁的贵妃椅上,正坐着一个人,那人鹰眸如隼,薄唇紧抿,脸色阴沉到了极致,整个人似有乌云罩顶,那人不是南宫煊又是谁呢?

白绮罗灵台瞬时清明,立时过去单膝跪地颔首道:“属下给皇上请安。”

南宫煊垂眸看着单膝跪地的女子,心中怒火更盛,面对他,她就只有这一个角色么?他的皇后该是用这种方式请安么?

压下心中滔天的怒火,南宫煊的声音低沉如鬼魅:“皇后不知内宫规矩么?”

白绮罗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在责怪她私自出宫?

“属下知错,还请皇上责罚。”

南宫煊闻言,猛地站立起来,声音拔高了不少:“朕已经说过你不再是神机营的一员了,你当朕的话是耳旁风么?”

白绮罗抿了抿嘴,眨了眨,回道:“臣妾私自出宫,还请皇上责罚。”

“白绮罗,你来去内宫如入无人之境,你知道这个罪有多大么?”

“足以废黜。”

南宫煊在听废黜二字时,眼角微颤,又问道:“你去了哪里?”

“去见邹统领了。”

南宫煊眼眸微眯,他当然知道她是去见邹豫晨了,他还知道,邹豫晨刚刚跟她表白,向她求婚了。

白绮罗出去时,他恰巧有事要去找邹豫晨,却不想,竟是亲眼目睹了一场求婚。

被求婚的对象,还是他的妻子,当真是可笑至极。

天知道,当他听见邹豫晨向白绮罗求婚时,他的怒火有多大,他恨不得立时掀翻屋顶,大声地告诉邹豫晨,白绮罗是他的皇后!

“把你的璎珞腰佩交出来。”

白绮罗闻言,抬眸看向南宫煊,眸中写满了惊诧,很显然,她是抗拒的。

那个璎珞腰佩是皇上亲手给她的,这是她这些年来与神机营取得联络的唯一工具,这个东西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它鉴证了她的所有历史,悲伤的,快乐的,危险的,温馨的。

“皇上,臣妾不会再去神机营,请您将这个腰佩留给臣妾吧。”

南宫煊唇角扬起,露出一抹危险的笑容:“留给你,好让你继续与邹豫晨联系?”

他是疯了么?一次又一次的让他人觊觎他的皇后?

白绮罗的眼中闪过错愕,她不知皇上怎么会这样想:“臣妾不会再去见师兄的,师兄他是一厢情愿,臣妾已经回绝他了,臣妾也不会再打探和插手神机营的事,还请皇上明鉴。”

所以……她刚才是拒绝了邹豫晨么?

南宫煊忽然觉得心情没有那么郁闷了,当他听到邹豫晨向她求婚时,他居然不敢听她的回答,他怕她答应邹豫晨,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当场将他二人撕碎,所以,他选择了逃避,选择了离开。

“拿来。”南宫煊睨着白绮罗,仍旧放出了这两个字。

白绮罗心如死灰,知道皇上是不会改变主意了,她垂眸,恋恋不舍地从腰间取出了璎珞腰佩递给了南宫煊。

南宫煊伸手接过璎珞腰佩,紧紧地握在手中,这个东西是他亲手交给她的,而今,他亲自收回。

腰佩上还带着她的体温,温度从指间传至他的身体各处,让这个本不寒冷的秋夜,有了一丝温暖的感觉。

他竟是该死的眷恋这样的温度。

他是入魔了么?

南宫煊握紧腰佩,没有再说什么话,直接转头离开了。

看着南宫煊渐渐远去的背影,白绮罗闭上了眼睛,从此以后,她当真与神机营再无瓜葛了。

南宫煊拿着腰佩出了寝殿,到得外殿时,他才垂眸看着手中的腰佩,腰佩上绣着祥云图案,当初命人绣上这种图案,也是为了吉利。

他将腰佩拿至鼻端,上面还带着她的体香,馥郁芬芳。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就在南宫煊兀自出神时,殿内竟是响起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南宫煊眉头一皱,立时将腰佩握紧,侧眸一望,发现一名打扮得有些妩媚娇艳的女子正跪在他的身侧。

“你是谁?”

女子颔首道:“奴婢是凤吟殿的婢女,名为媚兰。”

南宫煊忽而高声一喝:“来人!”

媚兰听见这两个字,身子跟着一跳,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隐藏于暗处的容桂与范建立时出现在了外殿。

“参加皇上。”

南宫煊拂了一下袖子,厉声道:“将这个贱婢发配到辛者库,永远不要让朕见到。”

“是。”

范建叫了两名御林军,直接将媚兰拖走。

媚兰一张小脸吓得惨白,她不知道这样的噩运怎么忽然就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今晚,她好不容易才见到皇帝一面,甫一见着,就被皇帝俊挺的英姿所折服,她回到房间好好打扮了一番,想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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