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肖玫走远了,佘牧野也大步踱过去,吓得那些小孩子又继续认真训练了。
把张凯叫道到办公室,佘牧野和他面对面坐着:“你今天的态度很不好!”
张凯梗着脖子:“我这个叫做工作上的切磋,有什么态度的问题一说?”
佘牧野瞟了他一眼:“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儿,你就在那么多男人面前让她下不来台?”
张凯还是不服气:“老大,你不能这样啊!我们还分男女吗?是要是能做贡献的,是男是女都不重要啊!”
佘牧野不由得笑了,张凯就是这样,一根筋,但是好就好在,他虽然耿,但是绝对没坏心。
佘牧野刚要再反驳,张凯激动地站起来,慷慨激昂地开始发表看法:“大野,说回来,你小子的老婆那才对味儿!一个弱女子对抗一个手持凶器的歹徒,看看!这才叫一个大义凌然从容不迫,你说,那个时候她想过她是一个女孩儿了吗?”
佘牧野撇了撇嘴,明明是说他呢,这小子还拐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拍拍他的肩膀:“以后说话注意点自己的态度,好在肖顾问不小心眼儿!”
张凯一听佘牧野这么说,知道他再不怪自己的,赶紧顺坡下驴:“知道了!”
送走了张凯,佘牧野独自站在窗边,不禁嘴角泛起了笑意。
小媳妇啊,你可能都不知道你在别人的眼里,已经是个坚强不摧的女汉子了呢?
邱锦颜当然不知道,她此时正在好收拾了东西下楼去接凌乔安下班,在家里呆了一天,她把能打扫的地方都打扫了,实在是无聊之极,所以还是决定暂停婚假,准备明天去上班了。
这一次结婚,凌乔安功不可没,她在婚纱店的沙发上昏昏欲睡的时候,都是凌乔安跑前跑后地做决定,比她还劳累,所以,邱锦颜今天豁出去了,要请凌乔安吃一顿她最喜欢的韩国料理。
刚刚赶到幼儿园门口,邱锦颜泊好车,坐在车里给凌乔安打电/话,她不打算进去,反正明天要是要来上班的。
电/话响了两遍还没人接,邱锦颜皱了皱眉头,都已经放学了,她估摸着时间,连教室卫生都应该做完了,怎么还不接电/话呢?
邱锦颜锁好车,决定还是进去找她。
刚走到教室楼下,就听见有人在大呼小叫的,邱锦颜一皱眉,这是谁,怎么在幼儿园里大吵大闹呢?
赶到楼上,果然是她的郁金香班里发出了吵闹,只见教室里面就只剩下了一个孩子,坐在地上哇哇地哭着,旁边两个女子相互撕扯不休。
其中一个,是穿着幼儿园园服的凌乔安,另一个是穿着红色风衣的长发女子。
凌乔安明显处于下风,被那红衣女子撕撕打打,推推搡搡。
幼儿园有规定,绝对不可以苛待孩子,也绝对不能跟家长起冲突。
邱锦颜一看地上的孩子被两个大人给吓得不轻,赶紧推了门进去,抱起孩子,发现这不是自己班级的孩子,更像是小班的学生。
凌乔安看见邱锦颜闯入,连忙大叫:“别……”
红衣女子听见了声音掉头转了过来,一脸愤怒地盯着冲进来的邱锦颜。
看见那红衣女子手中还撕扯着凌乔安的头发,邱锦颜赶紧堆起笑脸:“有话好好说,您先放手!”
红衣女子瞟了瞟邱锦颜,一伸手推开了凌乔安,弓着身子的凌乔安没站稳,被她推得趔趄几步,扶住了一边的桌子才没摔倒。
邱锦颜看着这女子飞扬跋扈的样子,心里很是愤怒,但是幼儿园的规矩还是不能破坏的,于是尽量温和地问道:“您好,我是幼儿园的老师,我叫邱锦颜,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女子眉角一挑,哦?她就是邱锦颜?打扮了一下,就跟在电视里看到的病秧子天壤之别了。
瞧着女子不善的眼神,凌乔安的头发被撕扯得凌乱无比,赶紧一把拽住邱锦颜:“其实……”
红衣女子眼睛一翻,狠狠地瞪着凌乔安,大声吼道:“你多什么嘴?”
邱锦颜怀里的孩子原本在小声地抽泣,却又被这女子忽然发出的尖声呵斥给吓了一跳,顿时又哇哇大哭起来。
邱锦颜心中的不满再也忍不住,于是也没了笑意:“这位女士,您有什么话能好好说吗?您看把孩子给吓得!”
红衣女子抬了抬下巴:“我把孩子给吓得?那还不是要问问你们的好老师?是怎么对待我侄子的?”
邱锦颜看了看孩子,脸上没碰没磕,看上去不像是受伤的样子,连忙把他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哄着,抬头问凌乔安:“怎么回事?”
凌乔安深知家长都不能得罪,于是耷拉着脑袋说:“这个孩子是豌豆班的,今天家长有事没按时来接,他们班的老师正好有急事要走,所以看我们班下课了就送过来托我给带一小会儿,等他的姑姑来接……”
说到这里,凌乔安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红衣女子。
邱锦颜不禁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女人,想必这就是孩子的姑姑了,她一头卷发过肩,穿着细跟鞋,身材比例却是十分地好。邱锦颜一恍惚,这女人就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不过自己患有脸盲症,即使是见过,也肯定早就忘记了。
在邱锦颜的安抚下,怀里的孩子已经渐渐地停止了哭泣,红衣女子看了孩子一眼,不耐烦地说:“哭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