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您好像是梅奶奶吧?我就是你们才刚说的探郎的姐姐,也是小翊喊了好几年的姑姑。您也是一位母亲,听到别人侮辱自己的孩子,想必也不会无动于衷吧?”
子晴说完不等梅奶奶说话,转向吴夫人说道:“今日我才算领教了吴夫人,原来吴夫人四五岁的时候便知如何勾引男人,懂得这些狐媚魇道的东西,不然,怎么会如此揣测小女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的心思呢?我倒是想知道,吴夫人四五岁的时候,都会些什么?“
吴夫人这才明白,刚才说的话被子晴听了去,既是羞愧又是恼怒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可是一想到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堂堂五品诰命夫人,被子晴一个乡下女人泼了茶水,传了出去,她如何在京城的贵妇圈中立足?
想到了这些,吴夫人说道:“果然是乡下女人,改不了泼妇的本性,这里岂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知道你侮辱一个朝廷命妇是什么罪责吗?轻则廷杖二十,重责押入大牢,你以为有了靠山,就可以容得你胡闹吗?”
子晴听了笑道:“我倒是记得刚才有人说,‘母女俩一块上阵,糊弄一个孩子还不是小菜一碟,,请问,你把谁比作小菜了呢?他要是小菜,那谁又是大菜呢?这罪责该怎么算呢?”
吴夫人没想到子晴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打死她也不能承认,小翊是一盘小菜·皇上是一盘大菜,即便是比喻,也不能用到皇家呀!这要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谁敢保证后果是什么?
这时,梅大奶奶开口说道:“倒是长了一副伶牙俐齿,可即便吴夫人嘴里有说错的地方,你一个村妇,便敢舀茶泼一个命妇,这叫以下犯上·追究起来,这后果,恐怕不是你能担得起的,这可真应了那句话,无知者无畏。另外,奉劝你一句,京城的水深,下次动手之前,最好想明白了,你面对的是谁?”
吴夫人一听梅大奶奶向着她说话·便道:“哎,我一向心善,见不得人家为难。今日这事,要想私了,也不是不可以,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然后,把茶水往自己身上一到,我便饶你,如何?”
吴夫人也不想把事情闹太大·毕竟还有子福、子喜,虽然品级不大,可皇上看重了·真要两家撕破脸,只怕不是好收场的,可这场面,她总得找回来,毕竟,传了出去,她的颜面何在?所以,她才会想到让子晴磕头认错·毕竟·在她的意识里,一个乡下女人·给她一个命妇磕头,还不是天经地义的?她认为这是给子晴台阶下呢。
刘氏不知小翊的身份·也不知子晴心里有底,她是认识吴夫人的,知道吴夫人的家世不是曾家能抗衡的,可是,她也断然不能看着子晴受辱磕头,便说道:“这位吴夫人,这事,毕竟是你引起的,我这妹妹为了自己女儿出一口气,也无可厚非,咱们都是做母亲的,都说为母则强,哪有做母亲的听到了外人欺负自己的孩子还能坐着不动的?要我说,不如一人退一步,这事,就此罢了。”
“曾夫人,我知道你也是五品夫人,如今跟钟家成了姻亲,可今天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家小姑进门二话不说,就舀茶水往我身上一倒,你瞧瞧,我这脸上,只怕都烫红了,还有身上的衣服,你看看,这传了出去,我今后怎么立足?”吴夫人抖搂着身上的湿衣服说道。
子晴冷笑道:“可惜,这茶水已经放了一会,不然,倒是可以好好给吴夫人留一些印记,下次吴夫人才会记得口里留德,这次是遇上了我,算你好运气,下次,换了别人,只怕没这么好过关了。
“哟,我本来还想劝吴夫人轻饶你,没想到你还硬气了,没完没了的,以为我们真不能把你怎么着呢?来人,把她摁住了,我倒是要瞧瞧,你的嘴硬,还是我家的丫鬟的手掌硬。”梅大奶奶恼恨子晴霸占了小翊,早就想出一口气,这便想起吓唬子晴一下,想看看子晴是不是真的有恃无恐。
这时,外人进来两人,一个是彩云,一个是刚才门口的丫鬟,还有一个站在梅奶奶身边的,听见梅***吆喝,便要向子晴靠过来,陈氏和傅氏一见,也忙靠向了子晴,不让丫鬟对子晴动手。
彩云手一划拉,先把身边的丫鬟撂倒了,再过去一脚踹倒那个,喝道:“放肆,谁敢跟我们奶奶动手?”
吴夫人见彩云护着子晴,看身份是个丫打扮,冷笑道:“哟,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桦的丫鬟,这主子不知天高地厚自己受累不说,连累到丫鬟不知深浅,枉送了性命,这才冤呢。”
“吴奶奶这话说对了,可不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丫鬟,奴婢一个做丫鬟,当然只知忠心护主。”彩云笑嘻嘻地说道。
子晴自然不知道,不光是小翊,连李瀚也亲自叮嘱了彩云追月几人,子晴要有了什么闪失,提头去见。有了皇帝的话打底,这京城,彩云怕谁?
梅奶奶看着彩云面熟,彩云说道:“大舅奶奶,我们小爷让我跟着这林奶奶,就是怕京城有不开眼的人,欺负了我们奶奶去。刚才的事情,奴婢也大致清楚了来龙去脉,真要追究起来,只怕不是这吴大奶奶能承受的住的,奴婢为吴大奶奶着想,还是趁早,给我们奶奶认个错,倒也罢了。”
“你不是翊儿身边的吗?怎么跑到这来了?翊儿来了吗?”梅奶奶总算认出了彩云。
“回舅奶奶,我们小爷把我送给了这位林奶奶以后,我的主子便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