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晴听林康平念叨生意上的事,忙说:“生意上的事,你做主就成了,我是一窍不懂的,只是有一点,出门在外,银钱是小事,你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放心,我答应你完事就回,绝不再管闲事,其实,我也是很不舍得你的。”
子晴一听林康平要出远门,心里总是万分不舍的,双手环住了他的腰,靠在他的胸前,懒懒的,林康平见了抱起子晴放到隔壁炕上,伏上身来,攫住子晴的双唇狠吸,刚要给子晴宽衣,子晴忙止住了他,含含糊糊说道:“外婆他们马上就过来了。”
林康平手脚没停,嘴也没停,说:“晴儿,我饿了,出门三天了,好歹体谅下我,先让我解解馋。再说了,你现在出去,也是满脸春色,做不做有什么分别?”
子晴听了一恼,使劲捶了他几下,“晴儿,仔细手疼,留点力气关键时候使。”
子晴撑不住一笑,少不得依了他。事后,林康平抱着子晴沐浴,洗着洗着,夫妻俩少不得又尽了一回兴。
两人收拾干净了回到前院,小红说道:“老祖宗想吃鲜笋,和亲家老爷他们拔笋去了,我这就叫他们去。”子晴脸一红,横了林康平一眼。
林康平出门后,子晴天气好时常带着孩子在园子里逛逛,有时去桃林,有时去竹林,更多的时候在水塘边看着鸭子和白鹅在荷叶间嬉戏,每每抱着孩子胳膊就酸了。子晴也不舍得给丫鬟,小东西一天天长大了,小脸肉乎乎的,小胳膊跟藕节似的,子晴看着他心里就软软的,每次带他出门,小东西就特兴奋。小手扇乎着,大眼睛骨碌碌直转。
天气一天天热了,抱着孩子特容易出汗。也容易长痱子,子晴想起前世的婴儿手推车来,这大夏天的要有个手推车。孩子也少受不少罪。子晴想到这个,好像也不是很难,不如自己动手试试做一个。
子晴趴在炕桌上花了好几个时辰,涂涂改改地画了草图,让林安去请徐师傅来一趟,徐师傅看了草图,说:“倒是不难做,难为你怎么想出来的?我记得你从小就跟别人心思不一样。”
“这不天天抱着孩子,手一会就酸了,想着要是有一辆车子可以推着孩子边走边玩就好了。大人孩子都省事。我想了好几天,从独轮车想到四轮车,只怕还有要改进的地方,你边做咱边商议着,就在我家里做吧。我看着哪不合适好随时更改。你也帮我琢磨琢磨。对了,最好找轻巧一点的木头。还有,这事我希望你能先保密,工钱我给你一百文一天。”
徐师傅听了满口答应,连徒弟都没带,第二天自己带了工具过来。子晴带他回娘家找了些普通木头,花了七八天,做了改改了做,总算做成三辆小车,勉强可用,每根扶手都打磨光滑了,上过漆,子晴在两边缝上挡布,车顶是竹竿支起的弧形纱帐,车座底下是厚厚的棉褥子,上面铺了竹垫子,小东西躺在里面还有点活动空间。
这日,小车完工,子晴正看着小青小蓝她们抢着推书睿玩,林风他们几个在一旁看乐子,只见林安领着曾瑞玉和他大哥曾瑞发一同走来。原来是来送卖猪的银子,三十来头猪卖了八十多俩银子,再买了三十头小猪,还剩七十两银子零两吊多钱,子晴收了七十两银子,剩下的让他俩分了。
“大侄女,用不了这么多的,一天四十文的工钱,我们两个有一吊钱也蛮够了,这点零头搭了我们就不错了,这几年还亏得你了。”曾瑞玉说道,把那一吊钱递了过来。
子晴没接,说道:“子军下个月还要去昌州院试,子文明年还不得要下场了?就当我给他们凑了点路费。”
曾瑞发一听喜的忙扯过曾瑞玉的手,说道:“可不是这话,这孩子今年都第三回了,这银子可真没少花,积攒了一辈子的银钱,都败他手里了。我都发狠了,今年再不中,就留下来种田或去城里找份事做,要不是你爹劝我,今年一年我也不许他再念了。”
“大哥,要像你说的那样,我家子文我都供不起他念书了,你好歹还会杀猪卖肉,一年的进项也不少,家里又养了四五头的猪,你还愁什么?”曾瑞玉问道。
“你家子文还小,才十五,子美成亲我给添了十两银子,这才几年,我家子军今年都十七了,子丽今年也是十五了,两人都该说亲了,哪一项不要银子?”曾瑞发摊手说道。
“不如,你也像子晴似的,养个三十头猪,只怕一年的进项也够你办这几场好事的了。”曾瑞玉说道。
“这养猪的收益也不高啊,劳心费力地辛苦一年,雇了那么多人喂猪,还要买猪吃的谷糠和剩菜,一头猪也挣不了什么银子。刨去雇人的花销和买猪食的费用,只怕也就剩四十两。”子晴说道。
“帐不能这样算,你想想,要不喂猪,你哪里来的这些肥料,这地本来就荒,没有肥料种什么也不长。所以,你就别指着这项挣银子,要我说,这本来就不是主业,只要不赔,好歹你还落点零花钱了,四十两也不少了。这是你家,搁我那,能用个七八年,别不知足了。”
曾瑞玉几乎是看着子晴长大的,知道子晴不是那种轻狂势利小人,一向跟子晴说话随便。顿了一下,又说道:“你家的地要种麦子,我看还的养一两年。毛豆这一两天倒是熟了,我送了些过来,你先尝个鲜,我明日找人去割,我看你家里人也不少,割完了我送过来,你们自己摘,这也不是什么力气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