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样?好卖吗?”子晴着急想知道自己出的主意好不好?
“娘,你看,我就说到家妹妹肯定要迫不及待地问这件事。晴晴呀,就是一小财迷。”子福打趣道。
“讨厌,大哥最讨厌了。娘,你看,大哥就知道欺负我。”子扭着身子抓着沈氏的衣角,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是在撒娇。
“好了,不逗你了,今天大哥和你二哥把对联全卖出去了,城里人太多了,办年货的,卖年货的,卖菜的买菜的,啧啧,太热闹了。下次大哥带你去,这次大哥从城里买得红纸比咱镇上的还便宜一文钱,我把挣的三千多铜板都换成纸墨了,这些卖完之后就不卖了。”子福摸摸子晴的头,说道。
一家子进屋了,沈氏把买的布料拿出来,给子晴买的是一块大红的印花棉布,给家里的男孩子买的是一块粉蓝的棉布,给田氏买了一块暗红色的,曾老爷子的是深蓝色,唯独没有曾瑞祥和沈氏的,子晴见了心里一酸。
沈氏让子福把给老爷子和田氏的布料送过去,“就说是你们几个卖对联的钱买的,孝敬你阿公阿婆。”子晴忙跟上。
田氏看到子福送来的布料,笑成了一朵菊花,忙接过去,说道:“我大孙子还真本事,这么小就会挣钱,难得的是还知道惦着阿公阿婆,告诉阿婆,你挣了多少钱?”
“阿婆,没多少钱,就够弟弟妹妹过年做一件新棉袄。今天都花了。”子晴看着大哥说谎连眼都没眨,没想到大哥小小年纪也挺有心眼的。
“子福,没给小姑买点什么?小姑白对你好了。”秋玉一见子福的手空了,急忙问道。
子福听了闪过一丝难堪,正想说什么,老爷子和曾瑞庆进来了,第二天是小年,所以曾瑞庆放假回家过年了,在街里碰到老爷子就一起进来了。
田氏把布料抖给老爷子显摆,又把夸子福的话重说一遍,正说着,周氏带着子萍又进来了,老爷子自然是高兴,原本他就最看重这个长孙的,这下心里更自豪了,不过曾瑞庆和周氏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偏生这时,子萍问道:“怎么还不吃饭啊,我都饿死了。”
“吃吃吃,你就是个饭桶,就会蠢吃蠢做,看看人家,这么小就会动心眼子,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做,就会给自己家挣钱。哪像你,就会跟你娘似的,一天到晚忙得累死,也没人说你一声好。不过,爹、娘,话说回来,咱家还没分家呢,子福挣的钱是不是该交公啊?”周氏的话让沉浸在喜悦中的老爷子和田氏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
子晴推了推子福,子福忙把话接过来,“大娘,我没挣多少钱,今天都花了,也就我娘看到弟弟妹妹的棉袄都破了,要过年了也没钱置新的,这不才让我们试试。”
“就是,小孩子瞎搞的,能有几个子,再说也都花了,就算了。”田氏总算反应过来了。
“好了,吵什么吵,开饭。不用眼红别人有新衣服穿,我这次回来也给你娘俩买了布料,过年你们也有穿新衣服。”曾瑞庆的话让这顿午饭在沉默中开始了。
第二天小年沈氏很是忙碌,一大早要杀鸡,要做早饭,还要和周氏做各种甜的糯米果,有炸的,有蒸的,小孩子都撵出去了,怕偷吃。做好了要先祭灶神,祭完灶神老爷子又拜祭了祖宗。最后田氏才给每个小孩一人分了一块,剩下的藏起来不知留着干什么了。
曾瑞祥这一天都没出去,躲在子福屋里写对联。子福说二十五大墟市去卖一天,剩下的就二十六去安州城里卖,卖完了今年就不弄了,帮家里干活。
二十六一大早,子晴还在睡梦中就被子福叫醒了,因为前一天晚上子晴好不容易央求沈氏同意她和子福去城里,留子禄看子喜,好在是姑婆自家的车,要不沈氏还真不会同意。
在睡意朦胧中子晴还感觉没走多久,就听见说到了,子晴看着眼前高高的城门,和前世从电视里看到的南京,西安古城墙差不多,进城后,街道两边的房子大多是平房,商业街里的铺子多半是二层的,农贸市场在商业街的街口,里面的人真是摩肩接踵的,嘈杂的很,萧福生送他们到这,约好回去的时间和地点就去办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子福驾轻就熟地带着子晴摆好了地摊,今天带了六百来副对联,估计要卖完得一会,子晴想一个人去转转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农作物,毕竟家里过完年就彻底分家了,总得打算好种点什么经济作物。子福说什么也不敢答应她一个人逛。子晴只好安下心来吆喝,这样才能卖快点,早点卖完好有时间做别的。好不容易来一趟安州,总不能空手回去。
大家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在吆喝,梳着简单的包包头,身上衣服虽然旧,但是很干净,小女孩的声音脆脆的,甜甜的,一点也不怯场,都很惊奇,立刻围了不少人过来,见子晴递过来的对联,都不忍心拒绝,对联卖的很快,子福一心收钱,两人配合默契,也就花了一个多时辰就全卖完了。
子晴看着子福装着铜板的布袋太沉,就把布袋里的铜板倒进箩筐里,箩筐里还有不少铜板,子晴把布袋铺到箩筐上面,子福又捡了些稻草放上去,两人费力地抬着,子福说先就近找家钱庄换成银子,好在出了市场就有一个,两人数铜板就数了半天,子晴只负责数到十,想起了一句经典相声台词:“我王老五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啊。”这是子晴第一次出手挣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