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凤凰见郑国宝面带怒色,过来安慰道:“夫君,你生个啥子气?你是国舅,不是皇帝,犯不上为这个操心。杨应龙那个狗熊精虽然可恨,可是现在我做了你的婆娘,也没吃他的亏,过去的事,也就算了吧。播州那个地方险的很,若真是打起来,朝廷的官军,未必就能拣便宜,要是打了败仗,就划不来了。”
“放心吧,凤凰,等到我真对播州下手时,你就知道了。打播州,咱输不了。你们收拾收拾,准备跟我起程,到济南散散心。”
蓝凤凰听到去济南,也欢喜起来。“我当初在教里时,也听人说济南山好水好,可惜花消也大,心疼盘缠,始终没有去的成。这回,正要好好玩玩。梦儿姐姐走之后,你就一直不大高兴,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玩玩。”
前两日,梦儿已经带着一支人马离开黑木崖,或者按着日月神教一贯的传统,得叫带着黑木崖南下了。宝船的图纸,已经找了出来,按图造舰,难度不大。教里一些南方出身,水上讨过生活,又要钱不要命的长老,跟着梦儿南下,要按郑国宝说的,从此神教下海,做起水上霸王。
要说遗憾,就是直到梦儿离开,郑国宝都没能真和她成了好事。虽然每次都是无微不至,可是事到临头,却都被梦儿推开。最后说道“那个,你将来到水上来找我,我再真和你那样就好了。免得你现在拿到手,将来就把我忘了。”
煮熟的鸭子飞了,朝堂上对播州用武的决定始终达不成,这都让郑国宝的心里不怎么舒服。好在济南风光甚好,又有几个娇娘陪伴左右,让他的心情略有缓解。他这一到济南,济南的士绅名流,就全都跑到巡抚衙门,前去找宋应昌求救,让他千万想办法,把钦差早点弄走。我们这边,今年肯定完课就是,可是不能让国舅出手催课,他一出手,就要了人命了。听说为害大明近两百年的魔教,被国舅一击铲除,连根拔起。可是,仍有少数铁杆教徒在教主东方不败带领下逃离,伺机破坏我大明江山。
基于以上实际情况,国舅的钦差剿办魔教的差使没有收回,那金牌还在身上,他手上就还有着调度各处兵马钱粮的尚方宝剑。再说,魔教总坛在登州,这些士绅们,也没少与登州海贸扯上关系,如果真要瓜蔓累葛,难道说他们就能免罪?
宋应昌对这些士绅望族十分客气,笑道:“大家不必担惊,国舅此来,只是纯粹的游山玩水,不会惹出什么是非的。你们只管放心,一切有老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