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十姐儿听说她不走了,立刻破涕为笑。

不过,也幸亏她留下了,因为当晚蒋氏醒了,不能说话,身子也不能动,唯一的一点就是意识清醒。可意识清醒的结果就是又心急又忧伤,然后一直不停的流泪。

十姐儿和周妈妈也跟着一起哭。

九姐儿也只能担负起劝慰的工作,先劝住两个正常的人,然后又发动两人一起劝慰蒋氏,黎明的时候,蒋氏才终于安定了,几人才得以睡了会儿。

第二日一早,萧氏过来了,看过蒋氏之后立刻就打发人去了娘家,好像说是她娘家嫂嫂认识一个会扎针的大夫,治这中风十分有效。

萧氏这般鼎力相助,两姐妹自然感激不已。

萧氏走后,苗氏就又过来了,一是安排人去给文景水送信,二就是有几件小事物来问过三房,这期间自然又问起文崇湖去了哪里,姐妹俩这才猛然想起都这会儿,一直未见她们的父亲。

那个扎针的大夫是午时过来的,技术看起来应该不错,只是耗得时间长一点,一直整整弄了两个时辰,送走他之后,天色又不早了。

父亲不在,哥哥未归,九姐儿今晚也只能再次留下了。

早早的就打发人去杨府传了信,九姐儿就和十姐儿一起给蒋氏按手按脚,那个扎针的大夫走时交代过,说是这样可以促进病人血脉流通,让病人尽快恢复。

但正按着呢,周妈妈就急急匆匆的亲自进来秉:姑爷来了。

姑爷……

九姐儿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杨国丰。

只是他竟然来了,还真是在她意料之外。

前两日他闲了两天,这几日又忙了起来,应该真是如他所说,战事要起了。

她赶紧整整衣襟,出去,然后就看见在厅堂里背手而站的男人。

听见脚步声,杨国丰回过头,当看见那只隔了一日就憔悴了不少的小妻子,心头不由立刻划过一抹心疼。

“王爷。”九姐儿已经屈膝给他行礼。

他对她点点头,然后问,“岳母怎么样?”

九姐儿摇摇头,脸色瞬间暗了下来。

看着小妻子那忧郁的模样,杨国丰禁不住一阵眉头紧蹙。

“方便吗,我去看看岳母。”愣了一会儿,他又道。

九姐儿点点头,然后将他领着去看了蒋氏。

看过蒋氏之后,杨国丰就要回去。

但不过走了几步又回来,站到九姐儿面前,“别担心,我这会儿就进宫去,和姑母说说,让她帮忙请权大夫过来。”

九姐儿闻言不由一愣,“可是已经这会儿了,难道你又要在宫里过夜吗?”

谁知她话音刚落,杨国丰就很快的道,“那又如何,反正你又不在。”

呃……

九姐儿闻言却是禁不住一阵脸红,这话是不是说的太肉麻一点了,再说门口还站着两名小丫头呢。

杨国丰自然也感觉到,再也不看她,转身就走,那步子匆忙的就如同逃一般。

看着她的背影,九姐儿禁不住微微笑了。

转身又返回正屋,就迎上了十姐儿的笑脸,“九姐姐,姐夫对你真好。”

“我是他的妻子呀。”她笑笑道。

如果不是理所应当这一点,那个男人还会对她这么好吗?她怀疑——

但没想到十姐儿听罢却是一阵黯然,她一愣,才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叫她一声,“十妹妹……”

十姐儿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垂头沉默了一下才沉声道,“九姐姐,我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这般难嫁。”

“……”

“那日我听见母亲和周妈妈说话了,”十姐儿又道,“如果不是为了我,母亲也不会这样,我……我对不起母亲……”边说着,一双美眸里又是一片晶莹。

“十妹妹,别说这些了,于事无补的。”九姐儿走过来,挨着她坐下,轻拍着她的肩安慰。

十姐儿忽然又扬起头,含泪而笑,“九姐姐,其实母亲这又何必呢?我不嫁如何?嫁个贩夫走卒又如何?何苦心这般高?”

九姐儿闻言心头凄然,却又不知该如何劝慰她,最后只是紧紧握了她的手郑重道,“放心,十妹妹,母亲虽然……虽然这般了,但你还有我这个姐姐,你的事我是不会袖手不管的。”

十姐儿却是再次落下泪来,“九姐姐,谢谢你,幸亏有你的陪伴,不然这一步步的,我真不知道怎么走。”

“我们是姐妹吗。”九姐儿回她一笑。

十姐儿听了只是反握了她的手,含泪点头。

第二天午时,文景水赶回来了,看见病床上不能动的蒋氏,自然伤心至极。

见了儿子,蒋氏自然又流了泪,然后母子俩相对而泣。

不愿蒋氏因为情绪波动而加重病情,所以九姐儿和十姐儿赶紧对他一番劝解。

文景水自然也问起文崇湖——他们的父亲。

十姐儿听罢立刻沉默了,还是九姐儿愣了良久才道,“昨晚上让小厮捎信过来,说这两日上峰要过去查考公文,所以忙,一时回不来。”

这些年很少得到这个便宜父亲的关照和庇护,但基于他是这个身体的至亲,九姐儿对他还是十分敬重的。

只不过这会儿,却对他再也敬重不起来,因为她的这个便宜父亲太没责任感。

妻子这般重病,却有闲心耗在外面,怎么就如此不顾念情分。

也许,因为妻子的病与他有直接关系,有逃避的心思,但能永远逃避吗?

有人说,在逆境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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