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说不出话?”子情抬眸看着他问着,神色平静而淡然。
“不是你给他吃了那哑药,他怎么会说不出话!”子砚沉声喝着,声音中有着一丝怒气,气她那过份的冷静,气她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
“那我为什么让他说不了话?”她淡漠的问着,见他一时语塞,脸色涨红,便淡淡的移开了眼:“事不关己就别强出头,他那样的下场,是他自己惹来的,就算是我让他说不出话的又怎么样?我若一日不愿治,他便一日说不出话!”
子砚脸色涨红,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怎么的,却因她说的话是事实而无法反驳,想到她先前说的不会平白无故的救人,顿了顿,说道:“只要你把他的伤治好,让他可以开口说话,我可以以千金酬谢!”金钱对于他来说,那是用之不完的,他完全有能力付给她酬劳。
听到这话,凌成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心下暗暗摇了摇头,银子?她又岂是钱可以推得动的。
子情唇边扬起了一丝嘲讽的笑意,瞥了他一眼,说道:“真是物以类聚。”也许千金可以请得动别人,但是,却请不动她,更何况,她从不缺银子。
被她这样嘲讽着,子砚脸色有些难看,皱了皱眉,沉声怒问:“那你想要什么?”
“我有说过我要帮他治疗吗?”子情淡漠的说着,一脸的不近人情。若是别人,她倒是可以救,只不过,这个子源,她真的很讨厌,既然讨厌,又为何要去帮他?
“你!”子砚气结,却也奈何不了她,不由看向了凌成:“师傅,子源也是你的弟子,你就任由她这样乱来吗?”
凌成微微皱了皱眉,子情不肯帮他治,他也不能逼着她,弄不好她再给他下几样药下去,那不更麻烦?本来想劝劝她的,不过看她这样子,估计是不会为子源治疗的了。
见他说出这话,子情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目光中带着几分不悦的说:“枉你还是师傅的弟子,跟在师傅身边也是最长的,没想到却说出这样的话,师傅若是由着我来,他就不会叫我过来了,既然你这么希望我治好他的伤,那好,我给你个机会,就看你敢不敢接!”
被她这么一说,他不由歉意的朝凌成看去:“师傅对不起,徒儿只是担心过头了。”
“无妨。”凌成说着,并不在意,倒是有些好奇,子情想做什么?
“你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子砚开口问着,眼中带着不解。
子情微微扬起了一抺笑容,说:“先前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平白无故的救人,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我讨厌的人,不过看在你这么为他着想和担忧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给你个机会,银子什么的,我是不缺的,倒是身边缺少个护卫。”
“你想让我当你的护卫?”子砚声音微提,错愕的看着她,见她的神色不像在开玩笑,不由皱起了眉头。别说他在这凌峰山是大师兄的身份,就是出了凌峰山,他也有着不俗的地位,给她当护卫?她还真说得出来!
凌成听到这话,只是微微挑了一下眉头,似乎对这个主意不反对,静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
“你不是想我救他吗?这就是条件,还是说,你口口声声想让我救他,只是说说而已?”子情睨了他一眼,既然他想当好人,那她就成全他。
闻言,子砚看了他师傅一眼,目光中浮现着深思,顿了一下,问:“你确实你有把握能让他恢复如初?”
“除了我之外,就算你找遍四大名山,你也找不到一个人可以治他这气门之伤,更没有一人可以解得了我下的药。”她淡淡的说着,清眸中透着一股自信的神采,整个人更是耀眼得令人怔愣。
看到这样的她,没理由的,让人心下信服,毫不怀疑她这话的可信度,子砚沉声应道:“好!只要你能让子源恢复原来的样子,并且不会留下祸根,我就当你的护卫,任你差遣!但是,也得有一个期限!”
“十年。”她说着,清眸落在他的身上:“在这十年里,我的命令你不能违抗,若有人想杀我,你得在前面挡剑。”既然送上门来的,不利用就真是浪费了。
听到这话,子砚整张脸都黑了下来,挡剑?她当他是什么?心下怒火燃烧,却还是僵硬的应道:“好!”不就十年吗?他就不信这能难倒他!
子情微扬起唇角,绽开了一抺淡淡的笑容,蓦然素手一弹,一道玄气击中了子砚的胸口,他闷哼了一声,微张开了嘴,与此同时,一颗药丸也随着被子情弹进了他的口中,入口即化,消失无踪。
“你给我吃了什么?”子砚皱着眉头看着她,心下却是震惊于她刚才所露的那一手,那样快的速度,那样快而精准的手法,竟然连让他反应的机会也没有,在青山五年,她竟然藏得这样深,把所有人都瞒过去了!
见师傅一脸的平静,似乎见怪不怪的样子,他这才知道,原本师傅早就知道她的实力,所以才一直叫他们不要与她为敌,就是怕他们斗不过她。
“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我救了那子源后你会不会反悔,这药丸,只是我闲时研制出来的,死不了,不过,每个月若是不吃一次解药,那是必死无疑,还是死得很惨的那种。”子情凉凉的说着,神色悠闲的瞥了那脸色铁青的子砚一眼。
凌成暗叹了一声,这同样是他的徒弟,怎么两人就相差那么多?这子砚,从一进门就被她牵着鼻子走而不自知,这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