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药师还没走到门口,便见一身白衣的子情正往这边而来,一看到她,当即笑开了眼:“子情丫头,你怎么来了?”
屋子里扶着子源的子砚和子纱一听药师的话,不由抬起了头往外看去,果真见子情缓缓的往这边走来,心下不由诧异,这几天她都没有来过,只是叫他们一天让子源生吞三只小老鼠,以及喝那些中草药,怎么这回会过来了?
“药师,你还没回去啊!”子情轻声问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呵呵呵,那个小子真是不听话,都十六七岁的人了,竟然还跟小孩一样,一定得让我喂才肯喝药,这不,忙活到现在,正准备回去你就来了。”药师笑呵呵的说着,红光满面的老脸上尽是笑意。因为他自己是药师,很懂得养生之道,所以就算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了,仍然精神抖擞神清气爽。
子情一听,不由微微挑了一下眉梢,说道:“他生吞了几天的小老鼠,现在不用吃小老鼠了,自己连药酒都还喝不下?我本想着过来看看他的伤好了几成,看看用不用再加点药,不过既然他不急着恢复,那我也不用进去了。”
然而,药师一听到这话,心头一虚,不由笑问:“子情丫头,你说他不用吃小老鼠?”该不会真的不用吃那些泡好的小老鼠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想到这,不由微微侧头往屋子里看了一眼,正好见子砚和子纱也盯着他看,看样子,他们是听到她的话了。
见到药师那有些心虚的神色,子情一怔,朝屋子里的几人看了一眼,心下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不由有些怔愕的看着面前垂低着头似乎不敢抬起来看她的药师,忍不住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听到她的笑声,几人都是一怔。同住在凌峰山五个年头,子砚还是第一回见她这样笑出声,一时间,不由有些怔忡,因这一声的轻笑,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的平易近人,也不再像以往看到的那般淡漠清冷,看着笑颜如花的她,心头,不由划过一丝异样。
子纱怔了怔,看着那轻笑出声的子情,眼带复杂。相处了五年,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她是会笑的,也是第一回看到她这样轻笑出声,这样的她,莫名的多了一分真实。
而药师却是不解的看着她,有些二丈摸不到头脑的感觉,待她收起了笑意,便问:“子情丫头,你笑什么?”
想到药师竟然把泡了药酒的小老鼠给那个子源吃,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笑意又从唇边溢出,在药酒里泡了几天的小老鼠,那个模样可想而知,而他竟然还让那个子源吃下,呵呵,她怎么以前没发现药师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唇角微微扬起,带着笑意的声音轻轻的问道:“药师,那你有照我说的,让他喝三杯吗?”
听到这话,药师连忙说道:“有!这个我记得,你说让他喝三杯我就让他喝三杯,不过我见那茶杯的口子也太小了一点,酒坛子的口那么大,一倒出来就洒了,所以我就让那个子纱拿了个粗碗,大约也就倒了一碗给他灌下了,不过你放心,我用眼量了一下,那粗碗和三杯的份量,也多不了多少,没事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想你得快点去给他熬点滋润降火的。”子情笑说着,没想到过来一趟,竟然听到了药师这样的话,想到那个子源被灌下一粗碗浓烈度很高的药酒,还吃了泡了药酒的小老鼠,她就忍不住的想要发笑。
“为什么?”药师疑惑的问着。然,唇边带着浅笑的子情还没回答,便听见一声惊呼从屋子里传来。
“啊……”子纱惊呼出声:“二师兄?二师兄你怎么样了?”
“怎么会这样?”子砚眼中浮现担忧,看着已经醉倒过去的子源。
子情抬眸淡淡的朝里面看去,不无意外的看到那个子源脸色涨红,头顶上似乎要冒出烟一样,两行鼻血顺着他的鼻孔流下,又因为醉倒了过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怎么了?
“咦?他怎么了?”药师回头一看,诧异的说了一声,便快步往里面走去,子情想唤住他都来不及,不由也跟着走了进去。
进了屋,药师连忙把了一下他的脉,这一把脉,不由一怔,错愕的回头看向了子情。
见他怔愕着没有说话,子砚和子纱两人还以为是怎么了,连忙问道:“药师,子源怎么样了?他是怎么回事?怎么浑身烫得这么厉害?还流鼻血了?”
被这么一回,药师不由有些讪笑了起来,却不知怎么说了。
“他没事,只是火气太盛了。”子情淡淡的说着,解了药师的窘境。
“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就上火了?”子砚问着,突然间像想到什么似的,目光朝药师看去,微皱着眉头说:“是药师倒了太多的药酒给他喝了?还是本来不用吃那些泡了药的小老鼠的?以至于才会火气上攻?直窜脑门?”
“怎么了?是我弄错了怎么样?谁让你刚才一直在旁边打扰我的思绪了?你知不知道我老人家年纪大了,记忆力不是很好,思考的时候最不能被打扰的?要不是你一直东问一句西扯一回的,我老人家能记错吗?现在还想要怨我了?你也不想想这些日子以来我每天往你这破茅屋跑多少趟?累死累活的没人问个半句,现在他还死不了就想怎么了?哼!我懒得跟你们一般见识!”
说着气哼哼的转过了身,脸色一变,换上了笑脸对子情说:“子情丫头,我去给那小子熬点降火的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