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军看着眼前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眉头一皱,冷冷地问:“你是谁,谁让你來的,你擅闯私宅,信不信我让你在大牢待一辈子,”
“你们穿上衣服先出去,把门关上,”陈浩沒有理会雷小军的话,而是对两个小女孩道。
两个小女孩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拿起丢在一边的衣服,遮挡在胸前低着头匆匆的出门去。
大门被关上了,雷小军站起身,冷冷看着眼前的大肥猪,不过,他的表情由不屑变得惊愕,又由惊愕变得恐惧,因为他看到了一副不可思议的景象:眼前的人突然变成一片银色,接着这些银色朝下流动,露出他最不想看见的一张脸。
“陈浩,你想干什么,”雷小军厉声喝道,但是陈浩听出了他内心无法掩饰的恐惧,色厉内荏。
“雷小军,你对付我我并不怪你,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我的女人下毒手,我想送你一句话,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坏事做多了,会恶有恶报的,下辈子争取做一个好人吧,”
雷小军的俏脸一白,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你敢杀我,我爷爷只要一声令下,整个华夏就会血流成河,你杀了我,我爷爷一定会灭你们陈家的九族,”
陈浩的脸色顿时沉了下來,“我这一辈子,最恨别人用我的家人和爱人威胁我,雷小军,是个男人你我真刀实枪的干一场,单挑,你敢不敢,”
雷小军先脖子一缩,接着又一梗脖子,强硬地说道:“我爷爷……”
“别你爷爷的你爷爷的,”陈浩一挥手打断了雷小军的话,“沒错,你爷爷位高权重,你爷爷一怒之下整个华夏血流成河;我只是一个小老百姓,但是,如果我睚眦一怒,我保证你们雷家血流成河,不要怀疑我的能力,欧阳家族就是这么被我灭族的,”
“你……”雷小军刚说了一个字,就被陈浩掐住了脖子,雷小军的眼睛顿时凸了出來,对雷小军,陈浩已经懒得和他说话了。
陈浩的手一用力,“咔吧”一声轻响,雷小军的脖子就被陈浩捏断,脑袋耷拉了下來,雷小军的眼睛还是睁着大大的,他至死也沒有想到,陈浩居然敢动手杀自己。
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一个精致的玻璃杯被扔在地上砸的粉碎,雷霆越的脸阴沉地几乎要滴下冰來。
“这事谁干的,”雷小军是雷霆越最疼爱的孙子,他的死当然令雷霆越大为震怒,但是久居官场的他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摔杯子已经是他几十年來最出格的行为了。
“从监控上看,是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人,但是比对华夏人口资料库,却找不到和他相像的人,也许他画过妆或者易过容,”
“发出t级通缉令,抓捕凶手,”汇报的警官心中一震,t级通缉令是公安部最高等级的通缉令,这种特殊通缉令一发出,就代表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动员所有的公安机关和情报人员进行盘查和抓捕,这种通缉令已经有二十多年沒有出现过了。
“是,”
“还有,把陈浩也列进去,他涉嫌买凶杀人,”
“是,”
雷霆越闭上了眼睛,挥挥手让手下人出去,当轻轻的关门声传入他的耳朵,两行浑浊的泪从他充满皱纹的眼角留下。
现在的他万分的后悔,在当初陈浩替林家卿治疗绝症期间,自己曾下令干掉陈浩,但是当陈浩侥幸躲过一劫,自己却放过了他,结果现在养虎为患,反而害死了自己的孙子性命。
陈浩当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他知道当初发生在沪东高速上的车祸是雷霆越下的命令,一定会杀上京城把他干掉。
此时的陈浩变成了浓眉大眼的北方大汉模样,坐在出租车里正在给叶景程打电话。
“驴子,最近混得怎么样,”
电话里传來叶景程爽朗的笑声,“还行吧,组织上让我担任游源镇的书记,”
“叶书记,恭喜高升啊,”陈浩笑着恭贺道。
“全靠兄弟你的帮助,”叶景程是喝水不忘掘井人。
“那是,自己家兄弟不帮你帮谁啊,我能力有限,最多只能帮你做到市长,接下來的路就要靠你自己去走,我曾经对你提出过希望,希望你能通过自己的奋斗走到华夏最高的位置,”
陈浩说这话,就像是斑马妈妈把刚刚出生的斑马宝宝先保护起來,教它学会生存的本领,一旦时机成熟,就会果断地离开斑马宝宝,让它接受大自然的考验,只有经历过风雨、顺利逃脱凶猛动物捕杀的斑马宝宝才能最后顽强地生存在这个残酷的社会。
陈浩不愿意叶景程成为自己羽翼下的雏鸟,或者是温室里的花朵,否则一旦离开了自己,他就被残酷的官场淘汰。
“耗子,放心,我一定会活出一个人样來,你就等着瞧吧,”叶景程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与此同时,深墙大院里,朱诚哲一脸阴沉的坐在座位上,他的面前站着恭恭敬敬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的康韩。
得知陈浩被t级通缉令通缉,康韩后悔得连死的心思都有了,为了保密,他沒有把陈浩的事情向上级部门汇报,而自己直接向最高领导汇报,却连见一面的资格都沒有。
康韩找到了爷爷康剑龙,让他带着自己求见最高领袖朱诚哲,康剑龙的面子够大,朱诚哲马上接见了康韩。
“你说通缉陈浩的原因是什么,”朱诚哲问,对陈浩朱诚哲充满了好感,也见过多次面,还接受过他的礼物。
“雷部长认为是陈浩请杀手杀害了他的孙子雷小军,”康韩小心的回答道。
朱诚哲的手指敲击着桌面,他在思考问題的时候,手指都会无意识的做出这些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