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我的孩子患有神经性耳聋,听力已经全部丧失,这病能治吗?”小女孩的母亲有些急切的问。
“神经性耳聋的病因有很多种,有的是先天遗传,有的是先天药物的中毒,也有后天病毒的感染,或者外部噪音的影响,或者是神经系统的病变等等,具体你们查过吗?”陈浩问。
“陈医生,孩子出生以后听力是正常的,小时候说话也很正常,可是一年前她经常出现耳鸣、头晕、恶心等症状,在症状出现前沒有服用过什么药物,也沒有遇到大的噪声。”
陈浩又问:“这说明是后天形成的。医院检查的结果是什么?病变的位置到底在哪里?是耳蜗的病变,还是听神经的病变,甚至是中枢的某些病变呢?”
女孩母亲拿出女孩的病历本,里面夹着厚厚一叠检查报告单。
陈浩接过报告单,一张一张的翻看起來。母女俩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着,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怕干扰陈浩的判断。
“x线断层拍片和ct检查都证明内耳结构正常,耳蜗电图有反应,说明耳蜗功能正常,鼓岬或圆窗电刺激但是脑干无反应,那么可以确定的是病变部位一定是神经里。”陈浩指着一张报告单对女孩的母亲解释道。
女孩母亲点点头,陈浩的分析和五官科专家的分析一模一样。
“看这张报告单,”陈浩又指着常人看不懂的一些图形和数值道:“中潜伏期反应(lr不依赖听神经元的同步化放电,脑干以上的听径路功能正常。事件相关电位(erp)检测正常存在,表明听觉中枢处理功能正常。”
“再看这里,abr波1和ap可正常引出,abr后几个波严重异常或消失,特别是3~5波异常,波间期延长或消失。abr从波1开始就严重异常,很可能有脑干听觉径路病变的存在。”
女孩母亲一脸信服的对陈浩道:“陈医生的分析比那些五官科的专家还要精辟。以前的医生就说是神经性耳聋,接着开了一些激素类的药物,还有大量的维生素片,可是不仅听力沒有恢复,在一个月前反而彻底丧失,现在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陈医生,您看这怎么办?”
陈浩顿时脸有些红了。陈浩大学里学的是临床医学,学习内容主要是以内科外科为主,虽然对五官科有些了解,但是并不专业。
这些报告单拿出來,陈浩发现自己只能看懂寥寥无几的几个数据,而对大部分的测量项目以及数据,完全就是个睁眼瞎。
所以陈浩偷偷摸摸的作了弊,他把报告单扫描好交给小龙來分析,小龙分析一句,陈浩跟着说一句。
不过既然被别人称呼为神医,自然要装作一副学识渊博高深莫测的样子。
这时小女孩也说话了。“医生叔叔,您看我还能救吗?”脑干听觉中枢的病变并不影响孩子的说话。
小女孩居然用“救”而不是用“治” 这个字,在她的心里,失去了听力等同于失去了生命。
陈浩沒有回答,而是对着她展露出阳光般的微笑。在陈浩的眼里,女孩看到了镇定、自信和希望。
看着陈浩的笑容,女孩仿佛感到布满雾霾的生活中升腾起了火红的太阳,那灿烂又金光四射的阳光将雾霾驱除的一干二净。
女孩也露出一个很温馨的笑,连嘴角的弧度,都那么完美到位,原本苍白的脸好像绽开了白兰花,将陈浩带进了春天。
陈浩转过头对女孩母亲道:“先前医生的诊断和用药都沒有错,只是你们家孩子的病情发展的太快,我先检查一下再决定治疗方案吧。”
让女孩转过身去,陈浩打开了眼镜的透视功能,仔细观察着女孩后脑的脑干部位,原本乳白色的脑干表面,陈浩发现了细小的灰色斑点。
放大!陈浩终于看清了灰色斑点的真实面目!!一种蓝色浑身长满刺的圆形病毒,它们钻进脑细胞的内部,借助细胞里的营养物质大量繁殖,当细胞破裂死亡以后,繁殖出來的病毒细胞又开始侵蚀其他正常的脑细胞。
女孩服用过抗病毒药,显然这种病毒已经经过变异,抗药性非常强。
了解了病因,接下來就可以对症下药。
陈浩对女孩母亲道:“你的孩子之所以导致耳聋,是因为有病毒侵入了脑干,它们破坏孩子正常的脑细胞,使脑部的神经中枢发生病变。这种病毒是一种新型病毒,目前地球上的常用抗病毒药对它无效,这就是为什么你孩子虽然在治疗,但是却毫无效果的原因。”
一听是一种新型病毒,而且地球上的抗病毒药对它无效,女孩母亲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这让她想起了当时席卷华夏国的新型sa病毒,同样是一种新型病毒,同样使用任何医治肺炎的抗生素均无效果。
而且,京城作为人流量最大,人口分布最密集的城市之一,成为了全国疫情的中心地带。
所有的商场,营业员比顾客多;偌大的地铁车站,只有寥寥无几的几名口罩乘客;大街上空空荡荡,难得看到悠闲的交警百无聊赖的晒着太阳;电影院的放映大厅里只坐着两名观众……
那时的所有人,谈病毒色变。
见到女孩母亲那惨白的脸,陈浩笑着安慰道:“不过你不用如此紧张,抗病毒药对它无效,并不代表我拿它沒有办法。你放心,今天就让你和你女儿开开心心的回家。”
女孩母亲露出狂喜加震惊的表情,女孩仿佛也听到了陈浩的话,开心的笑了。
将银针刺入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