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谭德宝送谭德金与七朵回家。

七朵笑嘻嘻的问,“四叔呀,你常来方大哥家吃饭吧?”

谭德宝的脸莫名其妙红了红,轻瞪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这是间接承认了。

七朵有些小得意的撇撇嘴,“哼,我是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啦。”

“朵,肯定是唐姑娘告诉你的吧。”谭德金笑着道。

“当然不是,娥姐才不会对我说呢,嘿嘿。”七朵笑得暧昧,然后在谭德宝的脸变红布之前转移了话题,“四叔,今年你的分红怎么办?是让我们替你收着,还是你自己拿呀?”

“我要什么分红,你们收着。”谭德宝一如既往的挥挥手。

“好嘞,我得回去算算四叔你共有多少银子,明年说不定你要娶四婶啦,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花销呢。”七朵笑着打趣。

“七朵,你……你又来笑话我。大哥,你也管管你家丫头,再这样下去怎么了得啊,连四叔都敢笑话,没大没小。”谭德宝脸终于变成了红布,知道自己说不过七朵,转而向谭德金求助。

但他说话的语气和面上的表情,与以前那个古板的谭德宝有着天壤之别。

“老四,你……你变了。”谭德金看着开玩笑的谭德宝,十分惊讶的说。

“啊,我变了?哪儿变了?”谭德宝忙问。

“哈哈,你性格变了,好,这样的四弟才是我想看到的。”谭德金笑得开怀。

谭德宝未去当兵前,性格开朗。爱说爱笑。

是受伤回来后,他才性情大变的。

现在见他慢慢的变开朗,做哥哥的是真心为他高兴。

谭德宝也笑了。

对于自己的转变,他知道离不开七朵的帮忙。

要是没有七朵请温修宜为他去掉面上丑陋的伤疤,此刻的自己还会像乌龟一样缩在壳里,不敢在人前挺直腰背。

七朵父女回到家中,徐氏已将礼品的清单列了出来。拿给他们父女二人看,商量着添减。

“这事你和朵她们商量就成。”谭德金笑着将清单递向七朵。

这些事,他不管。

“你不看,难道就不担心我将家里东西都送去娘家了?”徐氏笑着逗丈夫。

“呵呵,只有你高兴,随你。”谭德金笑得憨厚而又深情。

“喂,爹,您可不能这样说呀,要是娘真将东西都送去了外公家。那我们可怎么办。”七朵在一旁故意惊呼。

“噗,你这丫头,别起哄。”徐氏点着七朵的额头嗔。

与父亲和好,多年压在心上的大石头被搬开,她的心情自然是特别的愉悦舒心。

一家人说说笑笑着,然后将礼单定了下来。

礼单定下之后。接下来就是看哪些东西家中不的,得去集上采买。

除了采买之外,还要杀猪。捞鱼,做豆腐、杀鸡杀鸭、除尘等,着实够七朵他们一家人忙活的。

上回二霞成亲时,家里所有人都做了新衣裳,所以做新衣倒省了。

少了二霞做事,这人手明显感觉紧张了起来,每个人都像上了发条的陀螺一样,整天忙得不能停歇。

“爹娘,如今家里家外越来越忙了,要不开年时我们也买两个丫环婆子回来使吧。帮我们浆浆衣服,打扫卫生做做饭什么的,我们好忙别的。”七朵建议。

“是啊。爹娘,要是换了别人家,肯定早就请了丫环婆子。”六桔忙赞同,眼下家里实在是太忙了,忙得几乎连睡觉的功夫都没了。

徐氏与谭德金二人对视了一眼,轻轻颔首,“嗯,我们也觉得人手是不够,行,开年时我们去县里找个靠得住的牙侩,买两个粗使婆子回来。”

他们只想着找人回来帮忙干活,可没想着找丫环回来伺候他们。

七朵和六桔二人称好,这事算是定了下来,只等开年。

接下来几日,谭德金按照礼单上所列,带着长生、六郎一起去县城里采购年货。

腊月二十二这天,徐氏带着七朵、六桔做豆腐,长生在一旁帮忙做些像推磨之类的粗活。

年货差不多置办齐了,谭德金又去钱庄取了银子,然后和七朵一起去芦花坡为工人们发工钱和年终奖励。

工人们看着手中沉甸甸的红包,个个欣喜至极,简直不敢相信,竟然会有如此厚重的奖励。

年初刚来芦花坡时,七朵说他们要是干得好,年终会有额外的奖励,他们都不太相信,认为那只是七朵为了让他们多干活,故意说好听的来逗他们呢。

他们以前可没少为地主家干过活,到了年底,不扣工钱那算是厚道的地主,否则,别说什么年终奖了,有人可能辛苦干了一年,最后分文未得,空着手哭着回家去过年。

可现在银子发到了他们的手中,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有人甚至悄悄掐了下自己的手背。

痛!

这不是在做梦,是真的!

近一年来,七朵一家人的厚道,工人们已深有体会,他们也都十分欣慰,有这样好的东家,让他们吃得好,住得好,挣得钱多。现在再加上这和一年工钱差不多的年终奖励,他们终于相信这世上的有钱人并非都是一样的。

也不知是谁带了头,工人们竟然给谭德金和七朵跪了下去,“多谢东家和七姑娘的赏赐,小的祝东家您全家人身体安康,福星高照,来年发大财!”

汤胡虽然未跪,但也弯了腰拱着双手,满面的敬重之色。

他内心的震憾远胜于工人们,眼角有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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