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去上房找赵氏。
赵氏看到她过来,立马沉了脸,“你又来做什么?”
这几日,吴氏不时的跑来找她老两口子,委屈的说这也不行那也不照,到时会丢了谭家的脸面。
谭老爷子有时心一软,就答应了吴氏的要求,给二郎屋子里新添了几样家具。
为此,赵氏不知肉痛过多少次。
可是谭老爷子决定的事儿,她也难以更改。
现在见吴氏过来,以为她又来提什么要求,不由生出厌烦之心。
吴氏才不理会婆婆高不高兴,笑吟吟的道,“娘,我想来和您说件事儿?”
“说事可以,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额外花钱的事儿,你趁早打住。为了二郎,我们家可是多花了多少个子儿,你心里该有数,要是再敢得寸进尺,看我怎么收拾你。”赵氏黑着脸警告。
死老太婆,一天到晚舍不得花钱,难不成等你死了还将银子带到棺材里去,呸。
吴氏恨恨的暗骂,垂眸掩饰心中的不悦。
“娘,您放心,不会花您一个子儿,只要您一句话就成。”吴氏面上笑嘻嘻。
“什么话儿?”赵氏挑眉。
“娘,是这样的,二伯二娘他们搬去了县城里,肯定不会再回来了,东厢那边就空了出来。可是这再好的屋子也得有人撑着,正巧我们家那边的屋子不够住,娘您能不能和二伯他们说一声,将东厢的钥匙拿过来,屋子我们帮他看着。”吴氏说出来意。
东厢和西厢虽然大小是一样,但因位置不同,冬暖夏凉,西厢恰恰相反。而且谭德银家的家具摆投比谭德财家要好出很多,她一直眼红。
但是按理她家应该住后院才是,是谭德金主动搬去了后院。她家才能住西厢房,所以。只能眼红谭德银,却说不出半个不字,谁让谭德财是老三呢。
如今谭德银搬走了,这是霸占东厢房最好的机会,她怎能放弃。
说得好听是暂住,等到最后,那就是归她所有了。
因谭家有祖规。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许将这片祖屋给卖掉,所以东厢对谭德银来说只拥有居住权,却不拥有所有权。
七朵家的后院也是一样。他们一家搬走后,后院要么空着,要么用来堆放东西,要么就还给谭老爷子,反正不能处置掉。
对于吴氏的小算计。赵氏十分清楚,冷笑一声,“老三媳妇,东厢房分家是归了老二一家,你要是想住那儿。找我可没用,如今分了家,他们可不听我这老婆子的话,你自个儿去县城找他们去吧。”
赵氏才不会为了吴氏,而去对谭德银夫妇说这种话,那不摆明着让谭德银夫妇说她偏心嘛。
“娘,瞧您说的了,分了家二伯他们就不是您的儿子媳妇啦?他们不照样还得听您的话吗?”吴氏拍着马屁。
“这事我可管不了,你要想住,就自个儿去,否则就别打那些乱七八糟的主意。”赵氏根本不理她,挥手让她离开。
吴氏见赵氏油盐不进,只得悻悻的离开。
呸!
赵氏对着吴氏的背影狠狠啐了口唾沫。
晚上睡觉时,吴氏对谭德财说起了这事儿,忍不住将赵氏骂了几句。
“闭嘴,那是我娘,谁让你乱骂的。”谭德财坐起来,点着吴氏的鼻子斥。
吴氏也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反指着谭德财的鼻子骂起来,“呸,你还口口声声娘娘娘的喊,可她根本没将我们一家子放在心上,没分家时,那心偏着老二一家,好吃好喝的先仅着老二他们,做事干活老二一家子没一个伸手的,咱们呢,吃得比人家差,干得比牛还要多。
分家后,她又向着老大一家来,处处为他们家说话。上回康家母子来,又是鸡蛋又是杀鸡又是买鱼的,就像县老爷来了一样。可老赵家来人时,娘连正眼都懒得瞧人家一眼,更别提好吃好喝的待着了。
德财,你说说,娘拿我们当什么了,根本没当儿子媳妇待,是拿我们当牛马使唤呐。现在只不过让她对老二说一句话,她都不肯,也太过份了吧。”
听妻子发完满腹的牢骚,谭德财沉默了。
秋莲说得好像也有几分道理,爹娘这心一直偏着,要么是老二,要么是老五,要么是老大,却从来没偏向我这边来。
我们兄弟几个都是爹娘生的,他们为何要这样待我们呢?
以前家里主要靠老二挣钱,爹娘肯定要偏着,现在老大家富了,又常给爹娘好处,他们当然高兴,这心就偏了过去。
唉,说到底,都怪我自家没出息,不能让爹娘高看!
谭德财抬头看向吴氏,“明儿我们去趟老二那儿,我会有办法让他答应将东厢给我们住的。”
他自信的语气让吴氏怀疑,“老二他们奸得像鬼一样,不然我也不会去找娘,你有什么本事让他点头?”
“这个你别管了,到时你就知道。”谭德财卖起了关子,然后重新躺下睡觉。
吴氏虽然好奇他有什么法子,可晓得他的脾气,不想说的话,你怎么问也问不出来。
她只好也躺下休息。
次日,他们夫妻早早的就起了。
吴氏带着四枣将早饭做好,匆匆扒了几口早饭,对谭老爷子夫妇说了一声,他们就带着二郎一起,赶着牛车去县城。
路过自家菜地时,吴氏下了车,去拔了几棵莴笋,掐了两把空心菜,又拔了些苋菜,空手去谭德银家总不合适吧,买其他的礼物,他们买不起,也认为不划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