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温修宜,七朵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垂了眸在沉思。
六桔则从另一边床头爬了过来,紧挨着七朵坐下,搂了她的肩。
“平日见你像个皮猴样,浑身是劲,好像一点儿也不晓得累,先前你那样,可真是将我们都吓坏了,娘听说你不舒服,都差点儿急哭了呢。”六桔轻轻捏了下七朵的小鼻子,嘟嘴道。
七朵给了她一个满含歉意的笑容,“二姐,对不起呀,我也不知道好好的怎会这样,幸好现在没事了。”
“嗯,没事就好,怎么说了,吃五谷杂粮嘛,哪儿能不生病呢。对了,朵,说件有趣的事儿给你听呀。”六桔像个小大人似的安慰着,然后又恢复了调皮的模样,眨巴着大眼睛,笑得有些贼。
“什么事儿呀?”七朵为了活跃气氛,明知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还是顺着话头问。
“噗,听说你不舒服,沈楠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拔腿就往咱们这房间跑来。我们所有人都望着他,只见他跑到房门口时忽然又停了下来,然后赶紧又闷头跑了回来,你不晓得呀,当时他那个脸红得呀,就像……就像那煮熟的虾子一样,我们都笑死了,嘿嘿!”六桔说起当时的趣事,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差点儿给笑呛了!
七朵轻瞪了她一眼,嗔,“什么叫煮熟的虾子,多难听,应该叫红苹果嘛。”
六桔看着她眨眨眼睛,坏笑,“是哟是哟,就你会说话,你挺护着沈楠嘛。不过。别说,他还真是关心你呢,瞧他吓得那样儿。嘿嘿。”
七朵拿眼瞪她,“二姐。今儿要换做是你,他也肯定会着急的。”
“切,要是我,他才不会呢。”六桔撇嘴,然后又道,“对了,朵。你知道么,七天后,沈楠要与温公子比射箭呢。”
“啊,比射箭?好好的比射箭做什么?”七朵吓了一跳。忙坐直了身体问。
这又是什么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
比那玩意儿做什么?
六桔说了缘由,七朵回房休息后,大家继续吃饭聊天,温修宜忽然问沈楠是不是会雕刻。
不等沈楠回答。六郎立马抢着答,说沈楠不但会雕刻,精通琴棋书画,还会武功和射箭,是个特别了不起的人。
六郎本来是想在温修宜与徐佑轩面前好好夸沈楠。谁知温修宜听了之后,立马来了兴趣,说早听人说沈楠文武全才,堪称神童,他很想向沈楠讨教讨教。
当时大家都认为沈楠肯定会谦虚一番,说是六郎太夸张了。
结果却出乎大家的意料,沈楠没有驳六郎之言,也接受温修宜的褒奖之辞,反过来问温修宜想讨教什么。
温修宜说射箭。
两人几句话后,就定下来七天后两人比试箭术,输者拜胜者为师。
“啊呀,你们当时就没人劝嘛,这事要是被沈伯父和伯母知道,定会生气的,沈楠现在还在读书呢,比什么箭术肯定会让他分心啊。”听完六桔的话,七朵十分气恼。
她恼的是温修宜。
这人也太过份了,明知道沈楠箭术不如他,偏挑箭术来比,摆明了是欺负沈楠。
上回温修宜的一箭双雕,七朵前眼见到,而沈楠的箭术比韩和文都要差一些,又哪儿是温修宜的对手呢。
傻孩子,怎么就答应了呢?
明摆着会输嘛,嗨,这事闹得……
七朵又替沈楠着急起来,烦燥的抓抓头发。
六桔有些委屈的扁嘴,“朵,谁说我们没劝,可人家要能听得进去啊。温公子是何等身份,我们可没资格劝,就去轻沈楠,沈楠却说什么出什么马都追不上,这事就算定了下来,临走时,温公子还提醒沈楠七天后城郊的广场见。”
“一言既出,四马难追。”七朵轻叹,沈楠这孩子,十分骄傲,说出的话,怎会轻易改口呢?
“对对,沈楠当时就是这样说的。”六桔点头。
七朵皱了眉头。
二霞早就拎来了热水,七朵下床洗漱后换了衣服,身子舒服了一些,但心里却堵得有些难受。
七朵一夜未睡好,早早的就醒来。
“朵,你身子不适,多睡会儿吧。”二霞比她起得还要早,已经穿戴整齐,出去准备做早饭。
“大姐,我全好了,躺久了也不舒服。”七朵笑着应,开始穿衣。
六桔还窝在毯子下面酣睡,二霞与七朵相视掩嘴笑,轻声轻脚一起出屋。
二霞去厨房,七朵则拿了大扫把扫院子。
院子里还残留有昨夜烤肉留下的香味,香味中夹杂着丝丝油烟味。
七朵还没扫几下,扫把就被长生给抢了过去,“三小姐,这种粗活怎能让您来做,您去歇着吧。”
“长生,下次别叫我三小姐,喊我名字或者七姑娘,我不喜欢小姐这称呼。”七朵知道这扫把是抢不回来,也就不去争,只是对这小姐的称呼有些不感冒。
“那小的以后喊您七姑娘吧。”长生倒也不是那种死脑筋,很快换了称呼。
七朵满意的笑着点头。
地有长生扫了,她就去厨房帮二霞准备早饭。
很快,徐氏也进了厨房,见到七朵,自是免不了一番关心。
见七朵除了眼睛微肿外,精神和气色都不错,徐氏这才放心,同时叮嘱她往后吃东西要注意些,可别再伤了身子。
七朵当然是乖巧的点头称是。
等到六桔睡到自然醒来时,早饭差不多快做好了。
“啊呀,娘,大姐,朵,不好意思呀,我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