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荷又进了一家当铺,还是什么发现都没有。
现在只剩下西街口一家当铺没打听过了,掌柜的听说不是来做买卖的,很快就让伙计将他们两个轰了出去。
沈墨荷有点泄气了,当铺找不出线索,整件事就会很被动,到时说不定还会被柳之远给倒打一耙,说自己冤枉了他。
柳之然从口袋中掏了张银票出来,足有一百两,是上回吃过饭剩下来的。
沈墨荷突然明白过来,拿过银票又回到了这家当铺。
掌柜的见他们又来了,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又是你们?我不说了吗,不做买卖的话,本店不欢迎,谁知道是不是同行派来的奸细。”
手中有了钱,底气也足些,沈墨荷找了张椅子坐下,手里拽着银票,笑道,“掌柜的误会了,我们其实不过是想过来买点首饰,过几天家中弟弟要成亲,想给弟媳买个金簪、项链什么的,到外边买又嫌太贵,还怕买到假货,想必你这价格会公道些,掌柜的又是识货之人,因此……”
掌柜的半信半疑从柜台走了出来,盯着他们看了眼,从穿着上看倒像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不过,这样的人家会需要从当铺来买首饰吗?既然上门了,总不能有钱不赚吧?“二位到是想买首饰?需要什么样式的?”
沈墨荷一下有些蒙了,兰紫苑的口中丢失的那些首饰,她并没有亲眼见过,只能按照她的描述大致讲了下,“我先选一支金簪吧,我弟媳喜欢那种,我想想,好像是那种簪头为松枝造型,上挂几片松叶,另外好像是有几瓣梅花从松枝上悬垂而下,对,就那种,你拿给我看看。”
掌柜的转过身,让伙计端了几支金簪过来,“请过目,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松竹梅金簪,材质也是最好的,绝对的纯金打造。”
沈墨荷一看傻了眼,这几支金簪除了大小有些区别,好像都长的差不多,“这,这些有什么区别吗?”
掌柜的笑了笑,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外行,“小姐,我看您穿着高贵,气质非凡,岂会不了解这金簪?”
“我,我,”沈墨荷吞吞吐吐的,眼神瞄了眼柳之然,想像他求助。
柳之然打了个哈欠,看似有些疲倦,没理会她。
掌柜的也不耐烦了,一看这人就不像是来买东西的,什么都不懂,“这位小姐,你要是没心思买,我可要招呼其他的客人去了。”
沈墨荷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把昨天那人拿过来当的那支金簪给我看看,唉,我就跟您实话实说了吧,昨天来当首饰那人是我弟弟,他背着我们把首饰给当了,这些都是过几天要送给我弟媳的,您就行行好,把那些首饰给我们看看吧?”
原来还是来打听事儿的,掌柜的冷笑了下,“不好意思,我们这是做买卖的,您要是不买东西就请回吧,伙计,送客。”
一伙计上来很礼貌的说道,“请吧——”
沈墨荷无奈,折腾了一个上午,什么收获都没有,只得悻悻的走了。
柳之然跟在一旁,懒懒的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沈墨荷抬起头看了眼,太阳已到正午,“去哪?去八仙楼,吃饭去吧,肚子饿了。”
一听到有吃的,柳之然立马来了精神,拍手叫好,“好啊,好啊,我正想吃饭了,等吃饱了,我们再过来查。”
两人转身往八仙楼方向走去。
柳之远从大马蜂那学艺归来,正想去一展身手,见她们两个是从当铺出来的,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心里恨恨的想,也好,既然你们怀疑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柳之远想着,到旁边的饭馆随便吃了碗面,便去了长兴赌坊。
牛大彪见大马蜂没来,就来了柳之远,心里戒备松了不少,这位柳家二少爷自从进了赌坊,就还没赢过,反而是给赌坊送了不少银两过来,今日想必也是来送钱的,因此,态度马上就转变了,笑脸相迎,顺便还没忘了刺激他几句,“哟,这不是柳二爷吗?今儿个自个来了?您那位师傅呢?”
柳之远笑道,“我师傅他老人家岂能天天亲自出马?今天换我来了,你们可要把银两给准备好了,待会别欠债哟。”
牛大彪哈哈笑道,“柳二爷请放心,我们赌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一样东西——钱!你尽管尽情的玩。”
柳之远来到里头那张大赌桌,找了个主位坐好,两只脚翘起,从口袋中掏了两张银票出来,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可以开始了吗?”
其他赌徒也围了过来,有些是跟着大马蜂赢过钱的,见是之前跟大马蜂来过的,都想跟着赚点。
摇骰子的伙计没怎么把柳之远放在眼里,抓起骰盅开始摇。
柳之远很认真的听着,神情举止跟大马蜂有些相似,技法不知道有没学到,至少那套眼神学到了。
几个回合下来,还真给他蒙对了几次,输输赢赢的一下午下来,凭着运气竟然赢回了八百两。
柳之远一阵狂喜,从来不知道钱来的这么容易,一天就能赢这么多,他在心里计算了下,照这么下去,一个月就数万两,只要奋斗个几年,就是柳家寨也可以不放在眼里了。
从赌坊出来,天已擦黑,一晃就过了几个时辰,柳之远把手中的银票来回数了几遍,这些银票对他来说,数目并不多,关键是,这是他通过赌博赢回来的,这意义就不一样了。
经过当铺时,柳之远想起了件事,现在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