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寨主的热情让刘若男显得有些紧张,更加的不安起来,有点盛情难却。
柳之远似乎也学乖了,夹了只鸡腿放到刘若男碗中,一个劲的劝说着,“刘小姐,多吃点,这鸡呀,是特意为你杀的,还有这鱼,新鲜着呢,吃吧。”
梅雪香看到这些显得很是欣慰,谁说自己的儿子是扶不起的烂泥?这不是很好吗?顺便说道,“瞧这之远,媳妇还没过门呢,就这么向着她了,我养你这么大,你可给我夹过菜?”
梅秋霜笑道,“姐姐,咱做母亲的怎么去跟年轻人比?我早就说过,他们呀,就是前世的冤家,天生的一对。”
又盯着沈墨荷看了眼,“要不是有人……唉,不说了,只要他们两个能好好的,比什么都好,这俗话都说呀,经历过风雨才能更懂得珍惜,我看哪,若男小姐跟之远一定能和和美美、白头偕老,呵呵。”
柳寨主点了点头,“好,家庭和睦比什么都好,一家人就得像一家人,不管是哪房的,都要和睦相处,吃饭吧,刘小姐多吃点。”
吃完饭,沈墨荷陪着刘若男在花园中散步,看她的神情貌似已经默认了。
“刘姐姐可想好了?真要嫁过来?”
刘若男叹了口气,“唉,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就连老寨主都默认了,我还能怎么样?我爹还盼着能借着柳家寨翻身呢,我呀,也只能成为牺牲品了。”
“唉,这个年代的人就是这样,”沈墨荷苦笑了声,刘小姐是这样,沈墨荷是这样,沈墨荷的母亲沈夫人也是这样,都成了时代的牺牲品。当然,不只是这个时代,就是在二十一世纪,也不乏这种为了权贵牺牲儿女幸福的事。自己也很无力,只能是接受了。
刘若男若有所思,眼中很是疑惑,“墨荷,我经常听你提起我们这个时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另外一个时代?”
沈墨荷愣了愣,“不是,不是,我随口乱说的,我说的‘时代’指的是我们现在生活的地方。呵呵,没别的意思。”
“噢,原来是这样。”刘若男笑了笑,没再出声。
一会柳之然追了上来,埋怨着。“你们到这来玩,也不叫上我一声?害我一个人待在家里闷死了,二娘跟之远又不理我。”
刘若男盯着柳之然看了会,心想,也许跟这么个傻子比起来,任何人都要强吧?刘七姑的话也不是毫无道理,柳之然这傻是定性了的。怕是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将来这整个柳家寨都是柳之远的,而柳之远又是一个扶不起的烂泥巴,等到自己生下男孩,自己的孩子就是将来的寨主,那到时整个柳家寨都是自己的了。
这段时间她经常在柳家寨出入。对这已经多少有了些了解,不管是谁,都抵挡不了权势的诱惑,何况,这柳家寨还有这么大的家业。就算那地宫宝藏是子虚乌有,单凭着柳家寨现有的产业,也是无人能比的。
想到这,刘若男不禁打了个寒颤,自己怎么能有这想法?
沈墨荷叫了声,“刘姐姐?要不我们去外边走走吧?到衙门去看看,也不知道今天有没什么消息。”
刘若男回过神来,很快就又回到了现实中,“也好,那就出去走走吧。”
三人来到衙门口,并没发现什么异常,有好几天没发生失窃案了,大家都开始放松了警惕,在门口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王铭跟李谦,上前问了下衙役,说是他们两个上午来了一趟,然后就走了,好像是往街市上去了。
沈墨荷提议道,“那我们也到街市上去转转吧?反正也没什么事,寨主里现在都在张灯结彩准备着你们的婚事,我怕是也帮不上忙,回去了反而让人看着别扭。”
刘若男心里还在纠结着,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对不对,“也好,那就去走走吧,可一条街那么大,到哪儿去找他们?”
沈墨荷笑道,“现在还是晌午,若是他们还在街市上,那也一定会在富贵楼。”
王铭跟李谦此时正在富贵楼吃饭,失窃案没有进展,两人心情都不太好,城南那几家又催的紧,经常过来打听消息,问什么时候能破案。
两人正喝着,见沈墨荷他们来了,心里轻松了不少。
王铭起身笑道,“你们来的正好,一起吃点吧,小二,添三副碗筷来!”
沈墨荷招呼着大家坐下,笑道,“我们刚吃过,就坐坐吧,你们怎么跑这借酒浇愁来了?”
柳之然木然的坐着,仍然一副傻样,没有人能看出有什么异常。
刘若男一见到王铭,心里更加的纠结起来,总是会拿柳之远跟王铭去做比较。
王铭叹了口气,“那案子还没破呢,做什么都没心情,也不知道谁做的这么不留痕迹,太厉害了。”
沈墨荷笑道,“是案子总会留有痕迹的,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不过,想必现在他们几家都已经清理过,也不会有什么线索留下了,我想,你们也别着急,那贼偷的这么顺畅,肯定不会就此罢手,等着吧,总会有露出尾巴的一天,办案子急不来的,像我们以前,一个案子,有时候几天侦破,有时候呀,几年才能侦破,甚至有时候拖了十几年的都有,不过,最终还是会找出线索的。”
“你们以前?墨荷,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见大家都惊讶的看着她,沈墨荷咳嗽了声,算是缓解下情绪,“我是说,以前在枫林县的时候,你也知道,我爹他是县令,所以,我经常接触这些。”
柳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