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为了显示为年兽的威胁十分不屑,黑鸟顿时加大了力气抓紧小云雀,疼得小云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年夕表示对大黑鸟的示威相当不爽,他不客气的问道:“放不放?”
大黑鸟骄傲地扬了扬头,态度坚决:“不放。”
年夕深深的感到,大黑鸟露出了一副有本事就打它的姿态,似乎确信年兽不敢对它怎么样,不过是嘴上逞能罢了。
小云雀挣扎地异常心酸,年夕听着分外难受,他知道黑鸟在故意鄙视他,因为年夕此时不适合立刻离开马车,他必须牵着缰绳,守着易定。
然而,没人规定他执行自己差事的同时不能揍大黑鸟,守马车不代表年夕就无法教训这只可恶的大黑鸟。
年夕提高了声音,愤愤吼道:“你给我等着。”
说着,年夕的胳膊绕过缰绳,他化为了原形。
面对年兽的变化,大黑鸟满不在乎,它轻蔑地看着年兽,笃定对方一时半会不敢远离马车。它等着就等着,有什么了不起。
紧接着,手挽绳子的年夕跳到马车旁,变成体型巨大的年兽。
对此,大黑鸟依旧毫不在意地围观年夕闹腾,年夕拖着一辆马车,它倒要看看年夕除了耍嘴皮,如何耍威风。
很快年夕的大小远远超过了马车,他用劲扯长缰绳,连马带马车一起扛在后背,用缰绳捆紧。起初,蒙眼的马发现蹄下的触感不对,惊愕地蹬了两下马蹄,之后,它老实地站在年兽的背上不随意乱动了。
确保马车系得稳固,年夕随即冲着大黑鸟露出了自己尖锐的獠牙。年夕准备妥当,可是安心打架了,大黑鸟看不起他,那就别怨年夕不给大黑鸟留面子。
年夕用前爪泄愤般的猛力踏了踏地面,一副即将往前冲的架势。
下一瞬间,勇猛无惧的年兽发起了进攻,直直地冲向大黑鸟。年夕今天运势不好,他被奇怪的人打晕,炸了相思树,赔了金子,已经是满心不爽。
这个时候大黑鸟偏偏要送上门来让他打,那么休怪年夕不留它的小命。
年夕猛然扬起了自己的右爪,一巴掌拍向大黑鸟。大黑鸟果断将小云雀挡在年夕的爪子前方,它偏不信,年兽的这一掌对小云雀下得了手。
答案显而易见,年兽的动作当即顿了顿。
察觉年夕的右爪子在半空一滞,大黑鸟顷刻间得意不已,它认为自己抓住了年夕的弱点,使得年夕不敢轻举妄动。
哪知,年夕的攻击不仅仅如此而已。
待大黑鸟回过神,年夕早已伸出左爪子一把拽住了大黑鸟原本受伤的翅膀。年夕抓紧大黑鸟的折翅拼命地甩,痛得大黑鸟乱蹬,它愤愤不平地吼了一句:“说好的扯另外一只翅膀。”
这会儿,轮到年夕得意了,他获胜般的扬起嘴角。霄峥对他说过,打架的其中一个技能叫做声东击西,他说他要扯完好的那只翅膀,大黑鸟愿意相信这种话,关年夕什么事。
更何况,年夕又没有答应,扯了受伤翅膀,就放过好翅膀。
年夕抓稳大黑鸟,不给对方扯断翅膀逃跑的机会,他一跃而起,随后全力重重的落地,毫不犹豫地使用大黑鸟垫底。大黑鸟哼都来不及哼一声,被压得陷入了泥地。
撞地的大黑鸟爪子一松,小云雀顺势飞走,小云雀惊恐地拍打翅膀,它飞至年夕耳朵边,带回消息:“苑内没有人,不知道大家去哪儿了。”
年夕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到马车里,那儿安全。”
小云雀的脑袋伸入布帘,接着整个钻进马车内。
年夕并没立即站起身,爪子分别拽住大黑鸟的一对翅膀,年夕觉得,自己此前的衰运伴随着打赢大黑鸟飘远了,之后到来的肯定是好运了。
他威逼利诱大黑鸟打听情况:“快说,你把大伙藏去了哪儿?”
大黑鸟哼了一声,别过头不合作。年夕爪子上的力度陡增,痛得大黑鸟大骂:“你这个丑陋的独角蠢货,马上放开我。”
闻言,年夕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
这个浑身黑的家伙居然好意思说他丑,他哪里丑了,皮毛的颜色比大黑鸟的羽毛颜色丰富得多。
年夕深信自己拥有年兽一族的标准相貌,在年兽之中估计还算长得不错的青年。毕竟年夕的记忆中,他仅见过一头年迈的年兽,怎么看,年夕都认为自己比老年兽帅气数倍。
更可恨的是,居然敢说他蠢,大黑鸟又不了解他,凭什么评价他蠢不蠢。退一万步说,哪怕他当真不聪明,好歹他能抓住大黑鸟,被他抓住的大黑鸟岂不是蠢货中的蠢货。
如此一想,年夕释然了些,他懒得和不及自己的蠢鸟计较。
当然,大黑鸟惹火了年夕,年夕将改用特殊方式逼供。年夕点燃爪子尖的妖火,既然大黑鸟如此宁死不屈,年夕绝不同情它。
大黑鸟紧盯妖火,心虚导致声音降低了丁点:“你想怎样?”
年夕耸耸肩,他有不浪费食物的好习惯,他咽了咽口水:“烤熟,吃掉。”
顷刻间,大黑鸟一头冷汗,它没料到年兽比大蚺更凶残,大蚺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吞,痛苦的时间不长,可这头年兽竟然要烤熟它,慢慢折磨,无比恐怖。
清楚闻到自己的翅膀飘来一股羽毛烧焦的气味,大黑鸟惊呼:“我知道他们在哪儿。”
岂料,它的话并没使得火焰远离它的翅膀,滚烫的翅膀让大黑鸟压力山大,它立刻又补充了一句:“没我带路,你找不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