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数人直逼那八名刺客,只眨眼功夫,已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韩稷结果了剩下那个,与骆威道:“你们怎么会这么巧赶过来?”
“是奶奶告诉了国公爷,说世子这里需要援助,国公爷便把我们所有人叫了出来!”骆威到这时方平了口气,说道。
韩稷闻言不由畅笑,沈雁似有千里眼,又似有比干心,总能将他需要的算得清清楚楚。
他们下了屋顶,这里八名刺客也已经倒了五个,剩下三个目有戾色,正似要且战且退。
骆威加入战圈,愈发将他们逼得无路可退。
赵隽忽然道:“留活口!不要杀他们!”
魏国公凝眉回头:“这几个一看便是雇来的杀手,就是留了活口也没有用。”
“自然有用。”赵隽道:“国公爷不妨想想,眼下这个时候会来杀我的无非两个人,一个是皇上,另一个是柳亚泽。若是皇上,根本用不着雇杀手,宫里侍卫也有不少高手,杀我绰绰有余。而柳亚泽手上却并没有什么当用之人,这些人我若猜得不错,一定是他雇来的!”
“没错!因为只要这阴谋成功,我们这些人便就群龙无首,要想保命,便只能走自立为王这条路。可是这样一来,辽王和鲁亲王必然不肯,如此到最后,谁输谁赢还未可知!”
韩稷接他的话说道。
二人再一交换眼神,韩稷接而又紧握了剑柄道:“时至眼下,既然他们已经祭出这样的毒计,那我们也一不做二不休!柳亚泽本就是要拿的,眼下他自己送上门来,我们又岂有再放他之理?我等拿住这些人,然后即刻召集沈大人以及阁老们,再带着柳亚泽一起杀进宫去!”
“好主意!”
一向不曾多话的骆威也禁不住从旁叫了好,“柳亚泽已然在做困兽之争,此时还不拿他。更待何时?一鼓作气定下大局,也利于稳定社稷!”
魏国公沉吟了一下望着韩稷赵隽二人:“你们心里可都有了把握?”
赵隽望着已然无还手之力的刺客们,缓声道:“我既答应了稷儿,那么争这位子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夜,我们且把这乾坤给定了也好!稷儿最知我心意,接下来的事情,便由他来安排布署吧!”
魏国公听他说得坚定。也不由振了士气,立刻交代骆威道:“即刻派人再去把大人们请回来,我们重新再议大事!”
柳亚泽这一夜压根没有合眼的意思,赵隽的行踪他已经掌握得一清二楚,选在他们回府时必经地猫儿胡同下手也是勘测过好几遍之后的结果。可是即使用了最好的武器,最合适的地点,他心里也还是忐忑的。
他知道他面对的是群什么样的对手,他本就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过是心存侥幸,在束手就擒之前作番挣扎罢了。他其实并没有必胜的把握,可是他又格外地渴望着能够成功。
戌时末刻柳淳派人带回来消息,赵隽已经出了魏国公府,他心悬了一悬,想嘱咐点什么,却是又无从说起。亥时正传来他们已经动手的消息,他便连坐也无法安坐,唯有站着才能维持表面的平静。
他看着桌上的漏刻一点点地下滑,也感觉到心底的焦灼在逐渐加深。
他从来没有这么不安过,比较起当年诛杀陈王时。他此刻除了忧虑,还更多了一些恐惧。
如果事败,他的死期就是立马的事了。
“吱呀——”
院门忽然砰地被人推开,几道身影如箭一般往屋里冲来:“父亲!不好了!”
他忽地心血上涌。喉头腥甜,望着三个儿子走进,他们脸上的惊惶和绝望像传染病一样传染了他。
他退坐在椅上,说道:“失败了么?”
“派出去的人无一人生还!就是有活的也被韩稷捉了去!”柳淳嗓音干渴,细听之下还微微发颤,“而更要紧不是这个。如今我们府上已经被几家国公府的人包围了,韩稷和顾颂他们已经进了前院,要请父亲前去相见!”
“包围柳家?”他站起来,“他们哪来的胆子,我是大周的阁老,他敢来拿我?!”
“他们不但来了,而且据儿子方才打听来的线索,魏国公和赵隽以及各元老们都已经带着那批刺客进宫去了!”
“他们要进宫?”柳亚泽越发虚寒了,“宫门都已经禁了,他们怎么进宫?!难道他们真的要造反?!”
“就是不造反也绝对是要逼宫!”柳家老二焦灼的道:“若是赵隽死了还好,咱们尚可取得一丝生机,可赵隽没死,西北的辽王和南边的鲁亲王便根本没办法举兵,赵隽是赵家子孙,又是皇长子,皇帝下旨禅让或让册立太子天经地义!”
屋里陡地静默。
谁说不是呢?如果赵隽死了,那么他们用兵就是纯粹造反,可是赵隽没死,他是实实在在的皇子,是切切实实的赵家人,在内阁为首的诸般文武大臣皆拥护他上位,而且又能取得皇帝亲笔诏书的情况下,有谁能说他的回归不是名正言顺?
柳亚泽已然无计可施了。
“人呢?!”
这时候,大敞的门外忽然传来一大片喀嚓不绝的脚步声,随着火光临近,身穿银甲身披紫袍的年轻将军赫然出现在院里,那高昂的姿态果决的眼神,不是里论赢了他的韩稷又会是谁?!
“请柳阁老上轿!”
没有问侯没有寒暄,简直连一点面子情也不屑做,挥了手下了令,身后那批将士便瞬间分成两队,一队将院子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