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人是被带回来了,但是个半残品,因为他什么都不记得。唯一记得的是,包子是他儿子。
“你记得花花是你的儿子?”君妩心怀激动地问。
“是。”
“那么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他眉毛微微挑起。
包子无奈地叹气,语重心长地说道:“爹爹,这是我娘亲,就是你老婆啊。”
花翎恍然大悟:“哦,原来就是你,难怪那天在圣教,你看着我的时候眼含泪水的,还死抓着我不放。原来如此啊。”
这就是那天他们要带走花翎时,他的反应。
至此,君妩是彻底认了这家伙失忆的事实。
她去问过盛宣,得到的答案是:“皇嫂,那天我包围圣教后,识破张道人就是黑衣祭祀,我抓住了他,问他我皇兄的事。他说,之前的那些是的确是为了让教主重获新生的铺垫,甚至把当时还昏迷的皇兄从皇陵中弄到圣教,是他一手策划。”
“但是,他所做的都只是想帮教主,并没有想害皇兄,皇兄会什么都不记得,是因为皇兄醒来时,还没有来得及喝下他配的药,就逃出去了。”
君妩眼眸亮了亮:“那这么说我们只要把药......”
盛宣摇摇头:“不是那么简单。祭司说了,那药一旦错过了时间,就再也没有功效了。”
他唏嘘地一叹:“我好不容易从母妃的手稿中找出了能入圣教的办法,想不到带回来的皇兄竟然.....”
他徐徐转身,见她色难掩失落,自觉说错了话,他轻咳了声,忙转移了话题:“对了,那天在圣教,皇嫂到底看到了什么?”
是有那么回事。
那天她带着包子离开圣教时,有一道刺目的光从镜中反射出来,照得她睁不开眼。
一片白炙的光晕中,渐渐地浮现了画面。
她看到了很多很多陌生的场景。镜中的她穿起了古怪的白色长袍,和一个酷似花翎模样的人在说笑,在他们的背后,还有一人......
“皇嫂?”
君妩回了神,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没什么。”
盛宣听出了弦外之音,她似乎并不愿提及那段事情,他也就不再过问,和她闲聊了几句就回去了。
“对了。”在他走前,她叫住了他。
“皇嫂还有何事?”
鉴于现在花翎失忆了,人也变得高贵冷艳起来,明明不记得有盛宣这么一个弟弟,却很好意思大摇大摆地住进来,指挥起盛宣来,那是得心应手。
就一个住房问题,他就能折腾出一大堆来。什么,嫌弃房间不够明亮。换了个吧,又觉得那地方太冷清,不符合。总之把盛宣气个半死。她真得很好奇,是不是这家伙在他们面前,就是这副德行。
盛宣痛心疾首地回道:“比这更甚!”
然后他罗列了一大堆花翎从前的斑斑劣迹。每一条都令人发指。可以说那家伙在别人面前基本上走的是霸道威武的路线,也就在她面前小白兔一点。
不过现在这点也没了。
“皇嫂,难道你....想重新拿下皇兄吗?”
“这是当然的了。”
在盛宣眼里,她这轻轻的一点头,简直是菩萨转世,闪着普度众生的希望之光:“太好了!皇嫂有什么需要的,不用客气,尽管和我说!”
她微微眯起眼睛。
于是第二天,盛宣红着一张老脸,把宫中御医亲手调制的丰胸丸送到了她的手中。
阿兰觉得很不解:“长公主这儿已经很.....为什么还需要那什么丰胸丸?”
君妩啧啧了几声,用过来人的口吻说:“男人永远不嫌这儿大,你明白了没?尤其是那□□的家伙。再说本宫到底是生育过孩子,哎,不用功点不行啊。”
阿兰是听出意思来了:“长公主是打算重新追回殿下?”
“是呀。”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她已经把丸子吞下去了。
“可是.....现在殿下什么都不记得了,能成吗?”虽然阿兰很想长公主和殿下能在一起,可她觉得不怎么靠谱。她去给殿下请安过几次,每一次都被轰了出来。现在殿下,除了和小世子能合得来外,其余人瞧都不瞧一眼。
“说起来,花花呢?”
“娘亲我来了!”包子风风火火地进来,身后跟着一只硕大无比的狼。
阿兰吓得尖叫起来。
“兰姨别怕,这是小白啊。”
“小白?”阿兰不怎么信。
那狼倒是很配合地嚎叫了下,只是现在它的体型太过庞大,随随便便的一吼也能让人心惊。
君妩在那天闯圣教的时候就见识过了:“说起来,你的狼到底怎么了?”
包子眨眼道:“我也不知道,那天它不小心掉到了一个池子里,出来就变成这样了。”
某狼点点巨大的狼头,表示赞同。
包子走过去摸摸它,无不遗憾地说:“哎,现在小白变大了,一点也不可爱了。我真怀念那个小小的小白啊。”
某狼无奈地呜咽了下,变成这样,爷也不想的啊。爷还没体验春心萌动的感觉呢,爷比你更不想一夜长大啊!
君妩招招手,决定要联合儿子,拿下他爹!
“花花,你想不想娘和爹永远在一起呀?”
“嗯!”小脑袋拼命点。
“那娘亲问你,你一路上有和你爹说起过娘亲吗?”
“有啊。”
“他有什么反应?”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爹爹他.....”包子支支吾吾地说,“他没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