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范磊在刘阿水等人回去之后,自个回家把小柳氏接到惠娘家去吃饭了。
午饭,吃的高兴而和谐,男女各坐一桌,范铭这个男主人不在家,自然由范老头招呼,而女人这桌除了陈氏一个客人之外,就惠娘母女还有刘婶,小柳氏、亚文姐弟两人。
这顿午饭准备的很丰盛,除了鸡鸭没有外,鱼和肉可是做了很多,青菜和鸡蛋这些也不缺,陈氏敞开肚皮来吃,吃得那个满嘴流油啊,恨不得吞掉自个的舌头;午饭过后,陈氏和杨八两夫妻又留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去了。
而范老头父子几个就留在惠娘家,继续做下午的事情,小柳氏也留下了下来,这些日子惠娘虽然去镇上了,但做粉条和熏肉腊肉这些东西并没有停下,反而全权由几个大男人负责。
他们愿意多做,惠娘自然也不能嫌弃不是,多做些粉条和腊肉等东西,等过年的时候,惠娘才能有钱给范老头父子几人发奖金,有了钱,大家都能过个痛快年。
范老头父子几个一去忙碌,惠娘就让冯三驾着马车,带着苗苗去了一趟镇上的衙门,今日发生了上午那一出事情,惠娘不敢把苗苗留在家里,担心她乱跑,就带着她一起去了。
村里抓住两个拐子的事情,和贺四脱不了关系,既然贺四用这等阴招来对付她。惠娘要是还不有所动作,想来真是对不起他了,两个拐子虽然是送官了,但衙门那边却不知道和贺四有关系,要是她不出现,衙门也只当是一般的拐卖孩童来定罪。
要是这个时候,有人愿意出钱去给他们走动的话。说不定过不了几天,惠娘又能见着这两个拐子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一遭,惠娘非走不可。
坐在马车上,惠娘心情异常沉重,没想到不过就是想在镇上简单的开个铺子,就招来这些是非,还差点害了苗苗。惠娘心里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有愧疚,有自责。还有不甘。
真是五味瓶杂,惠娘怀里的苗苗感受到从惠娘身上散发出来的沉闷气氛,十分懂事的倚在惠娘的怀里,并没出声。
到了镇上的衙门,惠娘托人找到孙衙役。问他衙门里上午是否送来了两个拐子,孙衙役十分诧异,惊讶道:“弟妹?你怎么知道,这…你听谁说的?”
心里不禁想到难道这事是衙门里的人透露出去的?这帮小子,守不住自个的嘴巴,回头看自己怎么收拾他们。
孙衙役的话里有些不悦和暗恼。惠娘自然是听出来了,不过她也没恼,解释道:“孙衙役先听我说完。这事情并不是我听谁说的,而是那两个拐子正是在我们村子里抓到的,说来话长,孙衙役应该没忘了我上午让人来报的案吧?”
这报案和两个拐子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两人和贺四是一伙的?
见孙衙役一脸的焦急,惠娘哪有不明白的。缓缓道:“这两个拐子是贺四雇过去想要抓我女儿的,不料在这途中。拐了两个男孩子,被咱们村子的人给当场抓获,随即送入了衙门,在这之前,这两个拐子已经承认自己是受贺四的指使,在场的人可都听的真真的,要是孙衙役不信的话,严刑拷问一番便知,而今日我来自然不是为别的,就是想和孙衙役说明这个情况,让县官大人别早早的断了案.”
惠娘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孙衙役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频频点头道:“弟妹,这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会上报的,这可关系到人命,我们县官大人也不会就这么草草的判了.”
“那就好。”惠娘听完就松了一口气,想着自个来的早,要是来晚了,怕是真的挽救不回来了,以后想要定贺四的罪,怕是难了。
惠娘问完事情,也没再掏银子了,不然让人瞧见了,倒是以为他们有什么说不完的关系了。
“多谢孙衙役,有空上我们铺子吃麻辣烫,到时候我给你们打折。”
“那感情好,多谢弟妹了.”
惠娘母女俩从衙门里出来,没有去铺子,反而直接回家了,刚到家,柳平安就迎了上来,“二姐,上午家里发生那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找人告诉我啊?还好苗苗没事,不然娘可得骂死我了.”
惠娘噗嗤一声,瞥了柳平安一眼,“这不没事儿了吗?再说你都回家去了,我还得跑一趟娘家不成,行了,你别担心了,娘不会说你的。”
惠娘宽慰着,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快了,连她都是始料未及的,当时一心都想如何找苗苗的事情上去了,那还能想别的?
再说柳平安不知道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知道了,也不过是多个人烦恼罢了,对于这点惠娘倒是想的很明白,冬日的冷风徐徐吹来,惠娘冷的缩了缩脖子,和柳平安说了一会儿话,惠娘带着苗苗进屋了。
转眼日子过去了几天,眼见十一月就快要到底了,贺四越发的坐不住了,此时的贺四并不知道,自己派过去的人被送入大牢了,但也在为没找到那两个拐子的事情而着急,同时也担心那两个拐子收了自己的钱跑了。
贺四的怒火无处可发,只能在屋子里骂骂咧咧道:“两个废物,收了老子几十两银子,结果一点消息都没传来,还说什么是干过很多这种事情了,放屁.两个龟孙子,最好别被老子给捉住,不然到时候有你们受的。”
贺四骂完才想起有好几天没找贺七问麻辣烫汤底的事儿了,便找人去联系。
贺七一收到贺四叫他出去商量事情的消息,很快把这事情和惠娘说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