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一颤一颤的怒视着惠娘,惠娘冷笑一声,“告官?那你就告去吧,你要告我们,我们还要告你呢?律法上那条律例规定,婆家可以强抢儿媳的嫁妆?
婆家出嫁的忻子有权指使自家大嫂帮婆家的所有人洗衣服?我告诉你们,今儿你们不和离,我们也得和离,大不了就上公堂走一遭。”
惠娘态度强硬,一副谁怕谁的样子,这番话把聂福和聂霞给吓了一跳,聂福气的哆嗦了下嘴唇,指着惠娘颤悠悠的对范老头道:“亲家公,这就是你们家的好儿媳,竟然在长辈的面前这么放肆。”
惠娘懒得理会聂福,眼见的瞧见聂霞的手上戴着的玉镯子,眼眸一闪,快速的走过去,抓住聂霞的手,捞开聂霞的袖子质问道:“这是这么回事?我们家姑母给如花的玉镯子竟然戴在你女儿的手上,聂大叔,你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什么大嫂的镯子,这是我娘给我的,大嫂手上什么时候戴过镯子,我怎么不知道。”聂霞心虚的说道,眼神闪烁个不停,看在范家父子几个的眼里,越发觉得诡异。
李氏一听聂霞手上的镯子是如花给的,又见那镯子色泽光亮,一瞧就不便宜,冲过去对着聂霞就是两巴掌,“你个贱蹄子,我们家的东西你也敢带,老娘打死你。”
“救命,杀人了,你想干啥。啊?”聂霞鬼叫了一番。
李氏骂骂咧咧,又给了聂霞两巴掌,粗鲁的从聂霞的手上把镯子给卸了下来,稳稳的捏在手里。“亲家母,你别太过分,抢了镯子还动手。”
“行了,聂兄弟。你别亲家公亲家母叫个不停了,既然如花要和离,那是她的意愿,我肯定得让她和聂鹏和离,现在又被你们聂家给害成这样子,别说打聂霞几巴掌,杀了她也不为过,以后咱们亲家都没有做。”
“老大老四,你们去他们屋子里瞧瞧,看那些是如花的嫁妆。全部搬回来,咱们自个儿家的东西怎么也不能便宜了不相干的人。”范老头眼神坚定的说道。
“亲家公,你别啊。你怎么听那柳氏的几句话就让我们家老大和如花和离,这不公平。”
“公平,聂大叔你还知道公平两个字,叫你一声聂大叔那是给你脸面,要是这脸面都没了。你什么都不是,既然你要说,那我问你,你和聂婶子这么年轻,有手有脚干嘛不自己干活,还得让如花和妹夫两个人伺候你们全家。整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把家里的一摊子事儿丢给大儿子大儿媳?
出了嫁的闺女还得三天两头往娘家跑,往娘家拿嫂子的东西回家。你们害不害臊啊?怎么了聂大叔,你瞪我做啥?难道被我说中了?心虚了?”惠娘接二连三的爆料,范老头怒极。
“老大老四,你们还不动手,把如花的嫁妆搬走。如花也随我回家,这亲家咱们也不用再要了。”
范林和范磊应了两声。风风火火的去聂福的屋子里了,而聂福却傻了眼,心沉了沉,朝正在厨房里做饭的高氏叫了几声,让她去拦住要去他们屋子里搬东西的范林兄弟。
“亲家公,既然如花嫁到我们聂家,那就是我们聂家的媳妇,孩子没了,我说了我们有责任,可是你这样在我们屋子里搬东西,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聂福表面客气,声音里带着愤怒。
“老子的闺女都被你们一家子给使唤死了,还说什么笑话不笑话的,你还有脸和我鬼扯,老子打死你个为老不尊的畜生。”范老头把话说完,对着聂福一拳挥了过去,打了一拳还不解恨。
接二连三的接着打了过去,他范老头的闺女竟然在娘家受了这么多委屈,要是老三媳妇不说出来,他还不知道蒙在鼓里呢。
这样一想,范老头下手更猛了,聂福那能想到范老头说动手就动手,没几下就嚎叫了起来,一张脸瞬间鼻青脸肿,而惠娘几个早就目瞪口呆了,惠娘除了见范老头对李氏动过手之外,对其他人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很少和人红脸。
一直是斯斯文文的一个人,不止是惠娘愣住了,在场的聂霞和李氏还有聂鹏都错愕了一下,随即聂鹏去拉架,场面很快就被控制住,这边刚停下来,左边传来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还有辱骂声。
没过多久,范林和范磊分别抬着范老头当初给如花打造的嫁妆,还有惠娘送的两个箱笼也在其中,范老头气的差点没晕过去,一脚踹向聂鹏,训斥道:“聂鹏,你当初是怎么和我保证的,说你会好好照顾如花的,现在呢?连她的嫁妆都在你爹娘手里,你个没用的东西,我当初怎么瞎了眼觉得你好了把女儿嫁给了你?媳妇嫁妆和孩子都保不住,你个没用的窝囊废,给我滚一边去,还有别叫我爹,我没有你这种没用的女婿。”
范老头根本不给人插嘴的机会,转头对惠娘道:“老三媳妇,你去拿如花的嫁妆单子过来,点点如花的嫁妆,要是少了东西,老子今天就把这聂家给砸了。”
范老头一口气说完,又朝站着发愣的李氏吼道:“看什么看,你个老婆娘还不把镯子给我拿过来,捏在自己手里想干啥,你给我等着回去老子再慢慢收拾你。”
范老头恨不得现在就把李氏给当场打死,这没用的娘们,看她给如花找的婆家。
李氏吓的要死,灰溜溜的把镯子给了范老头,而高氏带着小儿子和小女儿哭哭啼啼的过来了,一瞧见鼻青脸肿的聂福,猛的扑了上去,“他爹,你这是咋了?那个缺心肝的打的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