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见裴慕卿走了,走的时候看都没看他一眼,气的哇哇大叫,“太过分了,表哥真是太过分了,居然连我被他给忽视了,等下回去告他的状,看他不遭殃。”
惠娘瞧着江宇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这小屁孩,夫妻俩收好了银子,就准备离开了。
刚出了茶馆,江宇也带着他的两个跟班追了上来,“丑八怪,你先别走,等等我,我有事儿和你说。”
惠娘啊一听到江宇说她是丑八怪,又有事情要和她说,觉得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当即拉着范铭走的飞快,就当没听到江宇说的话,江宇见惠娘跑了,带着来音和来福追了上去,边追边喊,那声音大的出奇。
一路跑来,不少的人朝范铭夫妻俩看去,惠娘想杀了江宇的心都有了,该死的小屁孩,真是故意的。
夫妻俩好不容易躲开了江宇,两人累的在一旁喘气,江宇跟丢了人,兴致缺缺的把来音和来福训斥了一顿。
“你们两个没用的,让你们跑快点,还一个劲慢腾腾的跑,现在好了,人跟丢了。”江宇气的要死,想着回去了一定要把这两个奴才好好的教训一顿。
来音无辜道:“少爷,不是我们不努力跑啊,万一要是跟丢了你,那可怎么办啊?”少爷虽是他们的主子,可老爷和夫人的话他们同样要听啊。
再说老爷和夫人的命令是不让他们离开少爷半步,所以自然是不能追上去了。
来福也在一旁附和,江宇瞪着他们两道:“就你们话多,追不上还有理了。”
江宇看他们俩一个个低头,顿时心软了,挥了挥手道:“行了,我们先回去吧。”跟丢了也就算了。他也不可能真的把这两个奴才给杀了。
来音和来福立马喜笑颜开,乐呵呵的跟在江宇的身后,一前一后的回去了,此时某个地方的两人见江宇带着小厮又折回去了,大骂晦气,好不容易看到一只肥羊,身边居然跟着小厮,要是把那两个小厮给弄开的话,那肥羊还不得任他们宰割?
范铭夫妻俩摆脱了江宇,看天色不早了。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一碗面条,然后把带来的手套拿给沈绣。沈绣见了惠娘自然又是好一阵唠叨,知道惠娘带了几百双手套过来,立马喜笑颜开。
和惠娘开着玩笑道:“哎呀,惠娘啊,你这几天不来。我都快愁死了,要是你今天还不来的话,我可是要去你们村找你去了。” 眼见着那些个客人一上门就问,沈绣不着急都不行。
惠娘那里听不出这是沈绣的玩笑话,笑道:“我这不是来了吗?这将近年关,家里头忙的很。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下次我就让我相公把手套送过来了,这没问题吧。绣姐?”惠娘说着指了指站在门口的范铭。
“这自然没问题了,好了,我把钱给你算算。”话音刚落,沈绣就把惠娘带过来的手套给数了一遍。
随后把钱给了惠娘,沈绣又拉着惠娘说了一会儿话。惠娘想起冯三一家来自己家好些天了,都没有买衣服给他们一家三口。他们总不能老是穿着那几件衣服,总得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吧,想到这里,惠娘又让沈绣扯了好些布,里衣外衣的都有,看着不料够了,就让沈绣给包起来。
惠娘给了钱,拿着沈绣包好的布,拉着范铭离开了,离开绣庄之后,夫妻俩又买了东西,就驾着马车回去了。
刚回到家门口,冯三便把大门打开,让范铭驾着马车进来,惠娘下了马车,冯三就上马车帮忙把马车里的东西搬了下来。
几个人进了屋,戚婶就泡了热茶出来,给范铭和惠娘暖身子,冯三把手上的东西放了下来,让戚婶去把东西给归置起来,惠娘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戚婶道:“戚婶,我买的那些布你不用归置了,那些是我买给你们一家三口做衣服的。”
戚婶诧异了一下,看了那布料几眼,而后道:“太太,我们都有衣服穿,那能要你破费呢?我还是放起来吧。” 无功不受禄,戚婶是万万不能要的。
惠娘用命令的口吻道:“如今你们一家怎么说也是我的人了,穿的太寒碜了,会被别人说闲话的,你还是等会儿拿回去吧。”
“谢谢太太。”戚婶掩去眼里的激动,高兴的道谢。
“行了,快把东西安置好吧。”惠娘挥了挥手,范铭已经卸好马车进屋来了。
下午,小柳氏上门来了,同来的还有兰花,春婶和银花婶几个,因着惠娘答应她们的是每次交货之后,就给银子的,这不,今天正好惠娘刚给沈绣那里送了手套,下午也该是给兰花和春婶几个算钱的时候了。
之前村里就有人在传范铭家里买了仆人,兰花几个上门的时候还有些忐忑,小柳氏先前来过几次,所以,如今倒还好,没有上回那般的紧张了。
戚婶把小柳氏一行人给招呼进去,端了热茶之后,就退下了,兰花激动的坐在惠娘的面前道:“惠娘,刚才那个端茶的人就是你们夫妻这次买的仆人啊,害我紧张了半天呢?都有些不敢上门来了。”
兰花确实激动,激动的多余还是兴奋,瞧瞧,如今她的姐妹家里都已经买了仆人了,说出去,怎么说也是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银花婶也道:“别说兰花有那种感觉,我也有啊,刚刚心里还有些害怕来着呢。”
不是银花婶害怕,是她觉着家里有仆人伺候的人,在内心深处来讲说,总是要比他们这些个老百姓要高人一等的,所以有这种感觉也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