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满脸长红,怒道:“谁说大话了,你们就等着看吧,总有一天,我儿子会买马车回来给我坐的,到时候你们想坐,我还不乐意呢,哼!”
模样神气十足,一脸的得意。
有人就不乐意了,讥讽道:“谁愿意坐你们家的马车啊?现在马车的事儿都还没影呢,就敢这么说了,到时候真有了马车还不知道横成什么样呢?也不瞧瞧你那个儿媳妇到时候能让你坐吗?真是不知道害臊。”
牛车上凡是看不惯刚才那个妇人的,都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最后那妇人被说了半天,硬是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说了一句,“哼,你们就给我等着看吧,到时候你们可别眼馋。”
心里却是气的要死,想着总有一天,总有你们要求我的时候。
赶着牛车的年轻人听了半响的话,道:“婶子,你还坐不坐了,要是不坐,就直接下车,别吵吵个不停。”他听到那妇人说他的牛车破破烂烂的,心里本来就已经很不高兴了,没影的是事情,还不知趣的一个劲的吹嘘。
真是不怕笑死个人了。
皮氏在一旁看着笑话,并没有说话,对着那几个帮她说话的笑了笑,心中觉得这些个人真是没事儿干,为这点小事吵个不停,后来干脆撇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
惠娘和安娘回了家,天才大亮,安娘瞧着小包子打了哈欠,就带他回屋去睡回笼觉去了,惠娘把厨房里留下的碗筷洗了一番,上楼去了。
这会儿该忙的都已经忙完了,早餐也吃过了,惠娘就想回屋去。好好想想,之后的事儿,刚才回来,并没有见着范铭,也不知道他去那里了。
现在家里虽说有这么个摊子在镇上摆着,每天也能赚几百文进项,可也不能算的上是长久之计,加上过两个月,租的摊位又要到期了。
所以惠娘就想着,还找些什么其他的路子来赚钱。不是她太贪心,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钱就有人瞧的起你。没钱只能从那里来又从那里回去,有钱永远总比没钱的好,家里虽然有几百两的存款,也用不了多久的。
虽说不求大富大贵,但至少也要为以后生活的自在打拼一下。有了钱,都买成地,地多了,心里才能踏实,毕竟他们是农民嘛。
之前被皮氏这么一提醒,惠娘还真有了好主意。为了不把这个好主意给忘了,惠娘回了屋,找出制好的炭笔和纸。然后把这个点子都写在了上面。
还有一些其他的赚钱法子,惠娘也写了上去,为的就是自己不要忘了,到时候冬天来了,也正好有事儿做。不一天到晚的在家里头闲着。
加上安娘这几天又在这里,这咸鸡蛋虽说不能赚大钱。但也能赚钱不是,而且冬天冷了,鸡都不怎么下蛋了,这咸鸡蛋反正也不会坏,也可以留在家里慢慢的吃。
越想越觉得可行,惠娘把这些都记下来之后,范铭,慧娘没找到,和安娘说了一声,就兴致冲冲的出去找春婶去了。
这会儿是早上,天气并不怎么热,加上已经立了秋了,空气中还带了丝丝凉意。
到了春婶家,就听见春婶的家里边传出吵闹声,惠娘皱眉,想着,这大清早的也要吵架,看来春婶家也不太平的很,和之前她在范家的老宅那边差不多。
里面的争吵声越来愈大,惠娘倒是不好意思开口叫了,隐隐听着好像是什么做早饭的事儿,又说了月饼的事儿,惠娘听的迷迷糊糊的。
叹了口气,就打算离开,去找银花婶说,惠娘刚走了没几步,春婶就出来了,见着那背影像是惠娘的,上前几步,就叫了声,“惠娘?你来了怎么就要走了啊?”
惠娘听着春婶的声音,只好回过头,尴尬的笑了一声,“春婶,那啥?我是有事儿找你说的,听见屋子里正吵着架,就.”她真不是要偷听的,只不过来的时间不好,敲就撞上了。
这么一说,春婶就明白了,“惠娘,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惠娘坦然一笑:“没事儿。”
春婶道:“惠娘,吃饭了没有,进来坐会儿吧?”
春婶说了这句话没多久,后面就响起了一个年轻的女声:“娘,这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啊?怎么人家在外面站了这么久,娘你还不叫人家进去坐啊?”
春婶听见这个声音就有些反感,喝道:“蔡氏,你给我回屋做饭去。”
年轻的妇人却是没有动,居然上前来拉惠娘了,“娘,你也真是的,不请人家也就算了,居然还说我,我可不依,这位姐姐,你是来找我娘的吧,快进屋去坐着吧,别站在这里了。”
这个年轻的妇人,是春婶的儿子才娶回来没多久的儿媳妇,叫蔡一茹。
惠娘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心里不禁想着,她怎么就没听别人说过,春婶家还有这么一个儿媳?春婶见了,就板下脸来,叫道:“你给我回屋去,我的事儿不需要你来管,听见没有?”
春婶的声音难得的有少许的严厉,惠娘见了,暗道,春婶这分明是要发怒的征兆,以前觉着春婶就是个很温柔的人,没想到发起怒来,却是难得的严厉。
看来春婶必定不是很喜欢蔡氏,不然也不会贼样了。
蔡氏撇了撇嘴,松开惠娘的手道:“这位姐姐,你叫什么啊?下回我好去找你,不行,我不和你多说了,娘要我回去做饭去了,你有事儿要好好和我娘慢慢说,我先走了,等有机会了,我就上门找你去。”
惠娘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