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二弟你怎么才来啊,你瞧瞧你媳妇儿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人家都说长嫂如母,怎么说我也是你嫂子,难道你就允许你媳妇儿这么欺负你嫂子啊,要是婆婆知道了还不被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啊,二弟啊,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也不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媳妇儿,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在你们家不走了。”王氏边哭边喊,还在地上滚了一圈。
“唉,大嫂你说吧,你想要个什么样的说法?”柳大成眉头皱在一团,不知道怎么才让王氏消停下来。
“让皮氏这个女人给我下跪磕头,还要伺候我一直到我伤好了。”王氏说完还用挑衅的眼神看了眼皮氏。
“王氏,你别太过分了,要不是你嘴贱,老在背后嚼舌根子,我用得着打你吗?你信不信我真把你打的下不了床。”这王氏还真有脸说,要她下跪磕头,还得当牛做马的伺候她,当她是谁啊!
“二弟啊,你可想好了,要是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去请村长来说道说道这件事儿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长嫂,我就不信村长还治不了你们,别说嫂子我没和你说明白,再说还有花媒婆给我作证呢,过程她可全看着呢。”王氏一脸得意。
“大嫂,这要求太过分了些,要不你换个条件吧!”再说了大嫂你说的话的确是太难听了些,柳大成试着和王氏商量。。
皮氏看王氏一脸信心十足的样子,心里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冲动,让王氏抓了把柄,再说她只顾与王氏掐架去了,那里注意还有没有其他人啊,要是真把这事儿捅到村长那儿去了,闹起来大家脸上都没光,,以后柳娘和平安说亲可就难咯。
可王氏这么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丝毫没有悔改之心,皮氏这下又觉得自己撕王氏的嘴撕不够狠,应该让她开不了口,看她还能得瑟。
王氏说完还环顾了下四周,希望能听着花媒婆的声音,看了一圈也没见着花媒婆,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老货不会跑了吧,她想着怎么把皮氏给拿下,也没注意花媒婆还在不在,那她说出去的话还能收回来吗?要是皮氏不怕她把这事儿说捅到村长那里,花媒婆不给自己作证,那吃亏的还不是她,不行,决不能这样,既然话都说了出口了就不能收回来了。
再说那花媒婆早在王氏和皮氏快要掐架的时候,她跑的没影了,花媒婆一出了柳家,呸了一声,真是晦气,头一回遇着这样的事情,地方破不说,连个茶都没有,这一趟跑的,还害自己差点遭了殃,这王氏真是个蠢的,连个话都不会说,居然惹的互掐起来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听王氏的话,应该先打听下情况再说,自己也是个笨的,居然信她,以为能成事儿,结果一来这不是这么个事儿。要怪只能怪王氏的话说的太满了,呸,死女人,还想着占她便宜,难不成以她花媒婆多年给别人说媒的经验,还怕给李地主的儿子找不着媳妇儿吗?
惠娘刚到小路的拐弯处的时候,瞧见一个脸上扑着厚厚的粉的女人迎面走来,一路走还一边吐口水,骂骂咧咧的,那动作和表情都透露着对谁的不喜与不满,这人是谁啊,干嘛从从柳家方向出来,莫不是家里出事儿了吧?
惠娘快步的往家走,远远的听着堂屋里传来王氏的鬼嚎声和叫骂声,柳父的声音,还有皮氏的怒骂声,还好柳家偏僻,平时也没有什么人路过,这会儿闹这么大动静门口也没见着围观的人,惠娘站在外面听了听,秀眉不禁皱了皱,王氏今儿怎么来他们家了,闹那出啊?惠娘提着篮子进了院子。
“什么,你居然说我的要求过分,二弟啊,那你媳妇儿不过分啊,把我打成这样,没要你赔银子算是不错了,磕头怎么了,伺候我怎么了,我没让你休了她是我仁慈,你大哥的面子还要不要了。”王氏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柳父的额头说道。
柳大成听了这话顿时低下了头,不语,脑子转的飞快,完了抬眼狠狠的瞪了皮氏一眼,瞧你惹出的事儿。
皮氏被柳大成一蹬,本就底气不足的她,挺直了背,死老头子瞪什么瞪,别人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还不反抗,难道要人家在我头上撒尿不成。
王氏见皮氏和柳大成俩都没有反应,又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泼来,“哎呦,大海啊,你个老不死的哟,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看你弟弟一家怎么欺负你老婆子的哟,我要是死了你也不知道哟,儿子啊,你们也见不到娘最后一面了哟。”
忽然一道声音打破了王氏的鬼嚎声,“哟,大伯母今天怎么来了,真是稀客啊,大伯母你怎么坐在地上啊?快起来吧,虽说这六月天怪热的,但地上凉。”惠娘说着走向坐在地上的王氏,伸手出去扶她。
王氏一手拍掉惠娘的手,骂道:“不用你假好心,你们娘俩没一个好东西,看我被打成这样你们说不定开心死了吧,哼,还来装什么好人。”
惠娘原先没注意王氏到底成什么样了,现在经她这么一提醒,惠娘差点没笑出来,王氏的衣服被抓的乱七八糟的,还有几个脚印,脸也肿的老高,头发也乱的不像样子,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是王氏呢,不过脸上依旧面不改色道:“大伯母,您说什么呢?您是长辈,我哪敢笑话您呐!再说了,你快起来收拾收拾,别把人给吓着了。”小蹄子居然讽刺她,心里气的要命,自己又被皮氏打成这样,不养十天半个月的是好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