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墨戈弋此刻还保有一丝的翻身幻想,浑然不知大京墨家对他来说,已经是处死地。
毕竟,勾结敌国的罪名,不是任何人都能承担的,即便是捕风捉影的事,可对身处高位的人来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大京墨家,可是少一个墨戈弋不少,多他一个这会是绝计不能了,真真的好算计。”尤湖只一个照面,便将古绯的心思揣的透透的。
古绯没说话,这些事,本就不适合拿到明面上来说,总归阴谋诡计都是不光彩的东西,她既然做了,虽不怕人说,可也不喜欢处处被人提及。
“不过,”尤湖话锋一转,凤眼中深沉的色泽晃荡出醉人的光感,“若是小生施为,定还要在墨戈弋身上放点南齐皇室的东西,一个蛮夷,份量可不太够,动摇不了大京墨家的根本。”
尤湖还更狠,古绯只是单单算计了墨戈弋,可照他这样说,便是要将整个大京墨家都抹黑一把,让人猜忌才更好,日后对上,也省时省力一些。
古绯偏头冷笑一声,垂落胸口的发丝被风吹开,瓷白脖颈上一圈碍眼的淤青就露了出来,“受教了,若再有下一次,阿绯定先同先生讨教。”
这一句话,也不知道是恭维还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