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傲只好静下心来,耐着性子道:“白大人有何高见?”
白宁笑道:“只不过是一点点愚见而已,本官觉得这仵作面向不好,尖嘴猴腮,看起来不像是正直之人,不如从宫中再择一名验尸官出来,为云慧大师再验一遍如何?”
李先傲一愣,没想到白宁会这样说,那仵作跪在地上也有些尴尬,白宁轻笑道:“事事求公正,皇上也在此,不如李大人问问皇上的意见?”
轩辕拓点点头,“传吧。”
轩辕拓点头同意,李先傲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的,轩辕瑾命人去宫中请了太医院的医正黄友信。
黄友信是太医院的医正,名声也是比较正直的,所以他一出马,容易赢得别人的信服。
黄友信仔细的将云慧的尸体检查了一遍,这才道:“启禀皇上,云慧大师的死因确实是被人一掌给震碎了心脉致死,只是这一掌力道一般,普通习武之人都是可以打出来的。”
黄友信这样一说,那跪在地上的仵作便吓得魂不附体,急忙战战兢兢道:“小人……小人也是这么想的……”
白宁冷哼,“这么想的为何还不说?”
那仵作急忙道:“是……是小人忘记了……”
白宁冷笑,“忘记了?当时在灵谷寺就忘记了,这时候在公堂之上还是忘记了,仵作,你的记性怎么这么差,你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仵作吓得不敢出声,只是将头趴在地上跪着。
白宁转头看向黄友信,道:“黄医正,您可否仔细检查了大师的身体,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黄友信点头,将手里的珠子拿了出来,道:“下官还在大师身上发现了这个。”
轩辕拓皱眉,道:“呈上来。”
常官立刻上前给呈了上来,轩辕拓看了看,道:“这是何物?”
黄友信摇头,白宁道:“黄医正,敢问这珠子是您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黄友信道:“是在云慧大师的衣袖里。”
白宁想了想,道:“皇上,微臣觉得这颗珠子定是属于凶手的。”
轩辕拓挑眉,“哦?为什么这么说?”
白宁点头,道:“这颗珠子不是佛珠,自然不是大师所有,可是却在大师的衣袖里,所以极其有可能是凶手与大师纠缠的时候被大师所揪下来的。”
轩辕拓点头,“分析的不错,来人啊,给朕好好查一查这颗珠子的来历。”
白宁笑着,道:“皇上,当时在灵谷寺的人只有几位,不如现在就将他们宣召而来,互相认一认看看这珠子是谁的不就行了。”
轩辕拓点头,“好,就依你的去做。”
陶运同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他看着白宁的神色心里便有些发慌,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女子有些危险。
而坐在上首的李先傲更是心中大惊,这案子的主动权已经落到了白宁的手里,如今怎么审,要审谁,都是白宁一手操纵,万一到最后这允王爷脱了罪,自己可就要倒霉了啊。
不容这些人多想,前去传召的人便带着人走了进来,首当其冲的自然是秦妙玉和陶婉梦陶文行了。
轩辕拓看着几人,问道:“你们那一日都去过香山,是不是?”
众人点头,轩辕拓将珠子递给常官,道:“都看看,这珠子是谁的。”
常官将珠子放在托盘里拿了下去,一一摆在众人面前,几位千金小姐都是摇头,到了陶婉梦身前,陶婉梦却是微微皱了眉,等端到秦妙玉身前,秦妙玉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可是她终是城府比较深,脸色微变了一下便恢复自如。
常官又将珠子递到陶文行的身前,陶文行摇头,“不曾见过。”
常官端着托盘就要走,白宁却上前伸手接过了常官手里的托盘,笑着递到陶文行身前道:“陶公子可看得仔细?真的不认识么?”
陶文行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又敷衍的看了一眼,这一眼却将他的目光一下子定住,白宁笑着,“陶公子,这可是黄医正从云慧大师的衣袖里得来的,想必就是凶手不注意时被云慧大师给扯落的,您真的不认识吗?”
陶文行面色大惊,下意识的去捂自己的腰间。
白宁笑着,“陶公子这是怎么了,面色这么慌张,难不成这珠子是陶公子的东西?”
此言一出,满场之人都是看向陶文行,只见他面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手还捂着自己的腰间,这幅模样简直比承认了还要明显。
轩辕拓皱眉,“陶文行,你从实招来,这珠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陶文行急忙跪下身子,“不是的……皇上……小人冤枉……”
轩辕拓皱眉,“将你的荷包拿出来。”
陶文行下意识的捂得更紧,白宁伸手便去夺,秦妙玉急忙上前拦住白宁的动作,冷声道:“白大人,您虽是三品官员却也是女子,怎可这样子与陌生男子私相亲近,岂不是没规矩!”
白宁冷笑,伸手拨拉开秦妙玉的手,道:“为了正义和公平,下官的名誉就没那么重要了。”
说着,一使劲便将陶文行腰间的荷包拽了出来,上前几步递给轩辕拓道:“皇上,您请看。”
轩辕拓接了过来,见那荷包底部缀着的玉佩穗子上拴着几颗珠子,跟刚刚从云慧身上找到的一模一样,轩辕拓不禁大怒,“大胆陶文行,你且说说,这珠子为何跟你的一模一样?”
陶文行吓破了胆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草民冤枉……草民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