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雨对龚青岚恨之入骨,怎奈也不能借这件事儿,打压她。
毕竟,炸药是禁制在民间流传,管制极为严格。这些还是她偷偷命人从军火厂给带出来。倘若要查,也是她自个自食苦果。兴许,还会招受燕北王的惩戒。
她本就因这事失败,惹恼了太妃,闹出来,于她便没有好处。定是会被送回家族,重新选个女儿过来。
伸手捂着裹上白纱的右眼,慕思雨咬紧了牙关,挥手摔了桌上的铜镜。
她名声尽毁,眼睛也瞎了一只,成了个‘废人’,断然是会与燕王妃的位置失之交臂。
“小姐。”慕思雨身边的丫鬟,吓得脖子一缩,惊呼道:“可是身子不适?”
慕思雨阴冷的瞪了丫鬟一眼,受伤的眼睛,钻心的痛。面部一阵扭曲,隐忍的捏紧拳头,白的几乎透明的手背,青色血管根根鼓起。
丫鬟又惊又怕,想要上前伺候,又怕被慕思雨迁怒,无措的站在原地。
忽而,想到了什么事情,从袖口内掏出一封信,说道:“小姐,这是魏国侯府送来的信。”
慕思雨拆开,展开折叠的宣纸,看着上面的内容。冷哼一声:“给我更衣。”
魏邵天,他那个时候,为何会出现在女眷处?莫不是被人给算计了?
眼底闪过一抹深沉,独自一个人,出了府。
来到约定好的戏园,慕思雨站在紫竹环绕的一个寒潭边,望着水面上如白云浮动的袅袅烟雾,阵阵寒气逼人。
地上,堆积着厚厚一层的枯黄落叶。踩在上面,便会有细碎清脆的响声。
听到背后的动静,慕思雨并没有转身,只是开口道:“魏邵天,寿宴上,我不是嘱咐过你,莫要出现在女眷处,你为何还过来了?”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责备与怒火。
慕思雨没有听到动静,只听到身后之人,呼吸愈加的粗重,似乎很恼怒。
冷笑道:“很气愤?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莫怪你在府中比上不如你大哥,比下连你那残废的弟弟都不如。你说,你还能做什么事?”说罢,愤然转身,眼前一黑,被人用手蒙住,双手也被大力的钳制住。
慕思雨心中一惊,汗毛倒竖。不知道绑着她的人是谁!
“你们快放了我!知不知道我是谁?”慕思雨心里无比的慌乱,故作镇定的言语试探。
周围一阵安静,只有走动声,还有压低的交谈声。听着声音,并不能分辨出是谁。
“你们快放了我!”慕思雨双手奋力的挣扎,咔嚓一声,被错了骨,剧烈的疼痛,让她沁出一身冷汗。
“闭嘴!再鬼喊鬼叫,剪了你的舌头!”奴仆厉声恐吓道。
慕思雨浑身一个激灵,闭着嘴,不敢出声。
接着,有一双冰冷的手,抬高她的下巴,似乎在端详。随即,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奴婢想着是哪个瞎眼的敢主子抢男人,原来是慕大小姐啊!”说罢,看向了坐在树下的女子。
女子体态丰腴,面盘圆润。皮肤不似寻常贵族女子的白,微微泛黄,却是极有光泽。此刻,因着怒火,而满面通红。
这该死的女人,当着燕北贵妇的面儿,轻薄魏邵天。她连小手都不曾牵过,居然被这个女人抢先一步投怀送抱,当众强吻了!
活该瞎了眼!
做了一个手势,粗使嬷嬷,拿着一个装有蜜蜂的圆筒,盖在慕思雨的嘴上。拿着小木棍,敲打着圆筒,里面的蜜蜂受惊的到处嗡嗡乱飞,胡乱蜇着她的嘴。
慕思雨吃痛,只觉得有数万根银针,在扎刺她的嘴,每一针都扎到了心尖上,痛的浑身打颤。
万籁俱寂,人的感官便被放大,蜜蜂的嗡鸣声,在慕思雨耳旁响起,犹如要扎穿她的耳膜,刺破她的心肺,被极度的恐惧笼罩。
寒凉的冷风吹拂,慕思雨打着寒颤,仿佛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拼命的挣扎,奈何双手被死死的张开,按在地上,双腿亦是如此,丝毫不能动弹。
“呜呜——”使劲的摇着头,企图晃掉嘴上的圆筒。越挣扎,蜜蜂蜇的更厉害,折磨的慕思雨恨不得昏死过去。
半柱香后,慕思雨精疲力尽,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楚子茜冷眼看着,示意把圆筒拿开。露出被蜇得红肿如肥肠的嘴,眼底闪过一丝满意。这个贱人,喜欢亲嘴是么?今儿个给你亲个够!
视线落在她的双手,眼底闪过狠辣。她都不曾摸过魏邵天,这双脏手,居然摸了,还给魏邵天宽衣,既然手欠……嘴角噙着阴冷的笑。
丫鬟拿着两个布袋,将慕思雨的手塞进去,布袋快速的跳动,慕思雨浑身一阵抽搐,啊的一声,尖锐的喊叫。
手指被无数的东西在啃咬,摸到毛毛的东西,令她毛骨悚然。尖锐的痛从指尖蔓延心底,阵阵收缩的疼痛。
布袋安静下来,丫鬟便抖动一下慕思雨的手,黑色的布袋便是一阵撕咬。
“啊啊啊——”慕思雨嘶哑的喊叫,嗓子喊得冒烟,变成幽幽的呜咽,极为凄厉瘆人!
挣扎的动作由剧烈,缓缓的变慢,最后渐渐不动了。黑布下的瞳孔涣散,极度的惊恐,令她肝胆俱裂,浑身被冷汗浸湿,如死人一般,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楚子茜觉得乏味,挥一挥手,示意够了。
丫鬟把布袋一扔,几只大老鼠,咻的蹿进了林子里。
“可要松开?”屏儿询问着楚子茜。
楚子茜颔首,仿佛看着死物,慕思雨对她半点威胁也无。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