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幕画浑身扭动着,突然,看到整洁得一丝不苟的龚青岚,端庄的坐在桌前。瞳孔一缩,猛然看向床上。一个媚骨fēng_liú的女子,妖娆多姿的从床上下来,伸手捏了捏昏迷的黑衣人,拿着桌子上的银票,娇滴滴的笑道:“这位夫人,日后有这样的戏,要记得找奴家。”说罢,对着幕画抛了一记媚眼,扭着水蛇细腰,风情万种的走到窗口。
暗一绑住了幕画,便提着红楼里的女人,越窗而出。
幕画终于明白了过来,这是一个局,目地就是将她引来。
心里不禁慌了神,有些后怕。心里满肚子的悔意,她不该要看龚青岚身败名裂,也不至于会落在龚青岚的手中!
“唔唔!”目光狰狞,凶恶的瞪着龚青岚。
龚青岚优雅的起身,步步走近幕画,温婉的笑道:“公主今日里怎得得闲出宫了?可日子选得不对!”
“唔唔!唔唔!”贱人!贱人!
“哦。公主有话要说,我忘了给你拿掉布条。唉,什么事儿都要亲力亲为,属下莽撞,得罪了公主了。”龚青岚拔掉她嘴里的布,艳红的指甲,刮过幕画的脸颊。
幕画只觉得彻骨的寒凉,眼底有着浓浓的恐惧。
“我是大越公主,你不能杀了我!我母后不会放过你的!你快放了我,我考虑留你一条贱命!”幕画心底不断的自我安慰,龚青岚不敢杀她,她是大越身份尊贵的公主,杀了她,是要诛九族的!
龚青岚吃惊的挑眉:“公主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何时说要杀你了?”凤眸里一片纯澈,并没有半点虚假。
闻言,幕画松了口气。心中冷哼,就知这贱人不敢杀她!
“你还不快点放了本宫!”幕画颐指气使,眼底掩不住的得意。
龚青岚眼底闪过一抹讥诮,莫怪皇后骂她蠢货。
倒真是……名副其实。
“现在还不行,等人来了就放了你。”龚青岚缓缓的摇头,笑道:“暂时先委屈公主了。”
——
城门口设了关卡,并没有找到孩子。城内挨家挨户的搜,也不曾得到消息,倒是闹得民声栽道,一片叫骂声。
水峘眼底急的上火,眼底布满了红血丝,看到一批批的侍卫来,对他摇头,心便更沉了一分。
蓦然,想到宫里还没有传来消息,心头转念间,心底泛起一阵寒凉之气,不安逐渐扩大。
龚青岚!
会是她把孩子抱走了么?
心中细数,京中他得罪的人,寥寥无几,其他并没有实力与他抗衡,断然不会与他撕破脸。
想到此,翻身上马,焦急的朝第一楼策马奔去。
到了第一楼,水峘勒住马缰,抬眼,便看到惊魂的一幕。
二楼一个雅间内,身着月白色软缎百褶罗裙的龚青岚,手中抱着一个两水的孩子。孩子的正脸面向他,正是他的儿子。此刻,甜甜的睡倒在她的手上。
龚青岚眉眼温柔的几乎要拧出水来,艳红如血的指尖轻抚着孩子肥嘟嘟的脸儿。看得水峘心惊肉跳,生怕她一个用力,被折断了儿子的纤细脆弱的脖颈。
似乎窥出了他的心思,龚青岚嘴角上扬,绽放如一抹清浅的笑,幽美如夏花。手指顺着脸颊,滑到孩子的胸口,将被子拉着盖在孩子的脸上,手指张开,掐着他的脖子,缓缓的收紧。
“贱人!快放开我儿子!”水峘双眼赤红,心几乎随着她的动作,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毒妇,是要杀了他的儿子!
龚青岚脸上柔美的笑,妖艳如罂粟。水峘三番四次在背地里袭击她,宫里头水贵妃也时刻惦记着她的小命,祭奠水芊芊,她若还退让……呵呵!白白重活一番。
水峘没有弱点,官场上的事儿,善后处理的干净。唯一的弱点,便是太过看中香火。
她知道,要想将水峘引来,必须要死死的扣住他的软肋。
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伸手举起孩子,作势要扔下。
水峘瞳孔一缩,心底恨意奔腾。飞跃下马,一头扎进客栈,匆忙跑进二楼。摸准了哪个雅间,踢开门,孩子从龚青岚手中脱离。
“嘭!”一声沉闷的巨响,撕裂了水峘的耳膜。
双眼充血的看着站在窗边,笑的一脸温婉,却残忍的龚青岚。脑袋里一根弦紧绷而断,汹涌的仇恨在胸口激荡,直冲脑顶。拔出腰间的软剑,啊的闷叫一声,阴冷憎恨的朝龚青岚刺去。
“噗呲”剑刺破血肉的声音,水峘想到唯一的嫡子被摔死,疯狂的扎刺。滚烫的鲜血喷洒了他一脸,人群爆发出一声此起彼伏的尖叫。
水峘猛然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他所杀之人,怔愣的呆住。
幕画双眼圆睁,死死的瞪着水峘,仿佛要瞪出眶。伸手指着水峘,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话。嘴里溢出一口鲜血,嘭得倒在地上。
“杀、杀、杀人了!”
雅间门口,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客栈下面的食客,蜂涌而来。目睹着幕画指着手拿淋着鲜血长剑的水峘,有人认出了二人的身份,惊惧的说道:“是水大人杀了公主,水大人杀了三公主!”
龚青岚被凤鸣托着从窗口而出,落在对面的死角的屋顶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雅间内的情况。“来的这么快,送回去了?”
凤鸣唇角微翘,斜睨她一眼:“若所有事亲力亲为,不得累死人?”
龚青岚解下身上素净的长裙,露出里面一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