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难啊!忍字头上一把刀,可又不能一味的忍。”

妞妞正要说什么,就觉得左前方好像黑影一闪,然后又看不到了,“姑姑,那边好像有人!”

“来人,去看看!”

侍卫应声而去,胡勇过来恭请她们二人先回去,以免有什么闪失。

谢陌摇了摇头,须臾,侍卫回报是宴席上出来更衣的人。妞妞赧然,低下头去。

谢陌挥退侍卫,“没事儿的,谨慎点是好的。你的武功听说练得不错。”

妞妞不无小得意,“爹爹说还算过得去。”

“人外有人哦,听说魏放功夫更好,从小就在军营里厮混长大的。你俩可别打打闹闹的过日子啊。”

妞妞嘟囔,“姑姑又取笑人家。”

“今儿这差办得,嗯,还算过得去吧。”

“其实出了不少篓子的,全仗贤妃娘娘提点,还有众人看姑姑面子,小过小失的就帮臣女补了过也没声张。”

“你知道就好。”于是谢陌从头讲起妞妞每一步安排的得失,还有背后都有人给她补了那些过。这个让妞妞觉得获益匪浅,很是受教。

正月里封印,德妃病了。萧槙原本答应陪陪谢陌回去探望同样染病的谢怀远,也临时的要推迟。

谢陌恼了,请旨自行出宫。一会儿,小六子跑过来说皇帝准了。

当然是微服,不惊动人的去。谢陌坐上了马车,玲珑在内陪着,“娘娘,您对德妃忍让太过了吧。”

“我不让她,去跟她争,那理亏在我。她又丧子又病倒的,柔弱无依。我不得不让啊。这日子,什么日子能是个头。”

“那万一她再怀上了……”

“宫里还会少了孩子么。”谢陌轻声说。

放下药材补品,在谢府没待什么时辰就被老父赶着回家了。

谢陌瘪嘴,“不想回宫。”

“这翻过了年,虚岁就十九了。快回去吧,皇上能让你回来这一趟,已是格外开恩了。别任性,快回去!”

“恭送皇后!”谢阡笑着带领一家人送她出门。

谢陌只能往外走,回去以后听说固城长公主的驸马也病了,说是宫宴过后就身体违和,没保养好时愈时病的,这两天竟有点起不来身了。嘀咕两声这年头病的人还真是多,然后叫人去慰问。

正月十六开印上朝,皇帝将国舅谢阡嫡长女指婚给魏国公嫡长孙,并颁发了对魏国公诸子孙的恩旨。魏国公府削兵权至此已成定局。现在,就等着梁国公表态了。萧槙在一年头一天的朝会上把这事儿提出来,就是要逼梁骁表这个态。

朝臣也为此事而喜,下朝后纷纷向谢阡道喜。

“同喜、同喜。”

“是同喜,若能顺利收回西疆十五万兵权,是普天同喜的大事。”已经走出大殿的陈亚夫转头说。

“陈相说的对。谢国舅可是立下不世奇功了!”

“不敢,不敢,全靠皇上的运筹帷幄。”

小六子跑过来,“陈相,皇上请您御书房见驾。”然后又通知了兵部尚书等人一同前往。要商议的便是对梁地用兵的事。

有大臣主张也像魏地一样,能够兵不血刃最好。

“朕难道想打这个仗,可是兵不血刃这种好事在魏国公那里行得通,梁国公那里却是绝无可能。朕的皇妹都嫁他的嫡子了,还要怎么联姻。”

“那驸马那里……”

萧槙想了一下,公主府看守严密,梁晨绝无脱逃之虞。只是听说一场风寒拖拖拉拉十来天了还没好。且不说他是习武之人,就说年纪,自己老丈人六十多了,差不多同时得了风寒,这也见好了。他个年轻晚辈还在缠绵病榻,他这场病没什么名堂吧?

“召去公主府的太医来,朕要问问驸马的病情。”萧槙的脸沉下来,“诸位臣工不必想着能同样收回梁地兵权。就算有可能,作战的准备也须万全。不然,梁骁陡然发难,朝廷岂不是没有还手之力。”

太医很快的来了,还把驸马的脉案也带来,言之凿凿的说驸马的确病重。

“他一个年轻人,难道一个小小风寒都扛不住?”

太医叩首,“回皇上,已转为伤寒了。”

萧槙眼里浮起疑窦,“传旨皇后,午膳后朕与她一同去公主府探望。”

“是。”

萧槙继续与一众武将讨论如何做万全的准备以及北部边疆的调兵,还有怎样防范北戎趁机入侵。

谢陌接到旨意便让人打点赏赐公主驸马与小世子的东西。心头也觉得梁美人这回病得是久了一点,倒真是成了倾国倾城貌多愁多病身不成。这可是当年他取笑自己的话,回头把这话还给他。

萧槙是在御书房随意吃了些东西,然后叫了谢陌过去汇合往公主府去的。

“要打大仗了么?”

“嗯。”

“那,皇上准备好了?”

萧槙笑了一下,“这世上从来没有完全准备好的事,再拖,梁骁的势力就更加强大。不过,这三年,军队里也的确是做了些准备的。”

谢陌知道所谓做了些准备,定然不是皇帝说的这么轻描淡写。朝廷的国库开支向军用倾斜颇多,而且军中三年一直在裁汰老弱,练兵强兵。想必没有十分把握也有六七分吧。

梁晨卧床起不来,萧枫便领了一岁多的儿子接驾。

待行礼毕,濬儿摇摇摆摆的过来,“皇舅舅安,皇舅母安”

谢陌把他抱起来,“乖!怎么这么久没进宫看舅母啊?”

“爹爹病了。”濬儿奶声奶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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