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陌心内叹息,也只有在神谷的三个月才没人那这层身份往自己身上套。还有在河中生死未卜时,她相信眼前之人是没有去思考她的利用价值,救她到底值与不值的。可惜,也只有那大河里生死与共的两天一夜。

被一个茶寮的老太婆就一眼看出他俩出身富贵,而且满口京城口音,这行迹露得也太分明。所以进城以后,两人还是设法换了粗陋衣服,又租了辆牛车上路。

车是谢陌去雇的,萧槙瞪眼,“为什么会是牛车?”

“马车贵。”谢陌言简意赅的说。他们穿这么粗陋,坐牛车不正好,还可以省几个钱路上用。要知道她只是收了个红包而已,也没得多少银子。

“你现在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自然我做主。”谢陌言下不无得意。

“那可是给我的随身太监的红包。”

两人压着声音在牛车里嘀咕。

萧槙路上坐在旁边与驾牛车的老头儿闲聊,老头儿问他是做什么的,他答是杀驴的。

“不像、不像。”

谢陌在内听了咬牙,卸磨杀驴,这人嘴里就不忘拿她说事。

这一路行来,倒是平安无事。晚上打尖的时候,谢陌拿出换的碎银子要两间连着的房却被小二告知只有一间空房,不然就只有大通铺。小二还说他们两个都是男子,就挤一挤何妨。谢陌看看客栈里客人是不少,只得就要了那一间空房。

在上一个城镇,谢陌去购了些物品学着水清幽的法子给两人改换装扮。她一向聪明,在旁边看了几次,倒看会了大半。只是有些药物不好找,有些秘术也不是看一看就能学到家的,所以效果不好。但比光拿锅底灰一抹却是强多了。

只得一间空房,而且这镇上也没得多的客栈了。无奈,只得挤一挤。反正娄县令府上,也不是没有共处一室过。只是进去才知道,不是每个房间都会有下人守夜的床的。

萧槙笑着道:“你选吧,是挤一挤,还是你打地铺?你说的,你出银子,该你做主。”

谢陌只得抱了一床被褥铺在地上,打地铺就打地铺吧。既然她没本事让某人打地铺,那就只有自己了。

“你说万一,我半夜起来踩着你怎么办?”

“我已经是靠墙角打地铺了,你除非特意来踩我,否则怎么可能踩到。”谢陌说完睡到地铺上去,裹了被子背朝着萧槙。

萧槙自己坐下喝了两杯凉茶。谢陌自然不知,他已经和雍王府的人联系上了。而那些尾随的刺客也被料理了。便是这客栈里只剩一间空房十之*也是那些家伙揣度上意弄出来的。

这么同行同止,谢陌不知人事倒是兀自好吃好睡,他却真是有些煎熬。转头看向谢陌,小丫头自小就会避着他,没有老大在场,通常都躲着他。后来日渐大了知道男女有别,就更是难以见一面了。他到底是几时对这丫头上心的,回想起来却全无行迹。

半晌,萧槙搁下茶盏,过去照旧是连人带被把熟睡的谢陌抱到床内侧,然后自己也躺了上去。

谢陌是被呵在颈窝的热气弄醒的,睁眼见到萧槙的脸,“你——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萧槙眼底一抹邪魅笑意。

“从长计议、来日方长。”谢陌手撑在他胸口想退开去,才退了一点后背就碰到他圈在她身后的手。不由得恼了,“三书六礼,你行了哪一样?皇上也没正式指婚呢。槙哥哥,你放手。”

“你不是自己亲口许诺要嫁给我了。父皇也说了要将你指给我,这事绝无再生变故的可能。”起先顾忌大水,顾忌刺客。如今已然上岸,刺客也被除去,外头还有自己的人守着,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他出门在外一直禁欲,现在对着她,着实难以再忍。

“可是,一日我没进你的门,你就无权对我如此。”谢陌一张俏脸崩得死紧。只当他还在逃避追杀途中,不会如此,所以安心的睡去,没想到这么不管不顾的。她错了,表哥才是谦谦君子,这个家伙根本不是。

萧槙捏了下谢陌的脸,“可我实在是不想忍了,怎么办?”

谢陌眼中泫然欲泣,目中含着祈求,“槙哥哥”道理讲不通当然只有来软的了。

谢陌这张脸,宜嗔宜喜也宜哭,纵是此刻,也别有一份青涩风情。萧槙凑过去,衔了她的唇舌细细吮吻,与那日她在桶中酣睡不同,更得情趣。最后将她的身子翻过伏趴在床上,自己覆在上头……多少解解馋,不然,那是真的忍不住了。

谢陌开始做出要哭的样子求他,没有用便收了起来。此时脸上印出枕上的纹路,却是没有泪水流下。

萧槙躺在她身侧,见她还是趴着,以为她在哭,凑过来看却没有。伸手拂过她的肩头,“好了,睡吧。”

谢陌不言不动,只狠狠的剜他一眼。既然哭没有用,那还哭来做什么。母亲说过,泪水只能流给心疼你的人看,此外尽是枉然。

萧槙嘴角往上勾起,“嗯,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以后不可再生二心。”

“哼!”谢陌侧头向着里侧,却看到自己臂上的守宫砂鲜红宛然初时。盯着看了半日也没见淡去,更别说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她两腿之间都被磨得发烫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破皮。

谢陌在被中穿好贴身衣物,想越过萧槙下床却被他一把抱住按入怀里,“别乱动,乖乖的。不然我真的做坏事了。”

“你、你没有么?”

“生米还没有做成熟饭,不过,也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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