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陌诧异的挑起一双柳叶眉,什么时候只知道干活,急着成事的人也有了停下来看风景的兴致。

萧槙微微赧然道:“我想留住你,让你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而不是为了家族利益,不是为了两个幼儿。我说过,我想让你感到幸福。”说着握住谢陌的双手。

谢陌抽了两下手,他握得很紧,后来干脆十指霸道的插进她的指缝,密密实实的,再无一点缝隙。

这段时日,她虽然衡量事态,知道该原谅萧槙,再给他一次机会。但是心头却总是有些意难平,凭什么你犯了错我就得原谅,就得若无其事。犯错的代价这么简单,那岂不是日后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但彼此是不对等的,皇后,只是皇帝身后的女人。说起来风光,母仪天下,但皇帝一句话就可以将她打落尘埃。还有她的家族,她的幼儿,统统都得从天上到地下。到时候落井下石欺辱她们母子的人不会在少数。所以,即便心头不甘愿,她也得原谅。

可是萧槙不允许她的心远走,他说了他要的不是一个端庄的像假人的贤后,而是一个能懂他、爱他的妻子。

“你怎么发现的?”谢陌问道。她觉得自己自从说了再试一试的话,也是努力去做了,而且好像没露什么马脚。

“你生孩子的时候,再痛也只是闷哼。不像上次,会叫我,会喊不生了,到后来痛得不行的时候还骂我,说全都怪我。”

说起生煜儿那次,痛到后来是真口不择言了。这次生燝儿,她还是痛,但没有再像那次一样先是依赖的叫‘槙哥哥’,后来痛得厉害了又骂他。而是一直咬着嘴唇隐忍,实在受不住了才闷哼出来。那会儿,的确是顾不上装了,痛都痛不过来了。

“我之前是太大意了。你从小哪是能吃亏的性子。那么容易就原谅我了,本来就不正常。”

谢陌低头,“嗯,我是有些骄纵,不过你放心,日后……”

“我不用你改,改了那还是我心头那个独一无二骄傲的谢陌么。”不得不说,姑姑和谢夫人出马把她劝住了,他心头还是有点沾沾自喜的。你还不是离不了我,还不是怕我变心。这么一想心头也就不那么看重了,反正再怎么着你还不是要原谅,要留在我身边。从前威胁的那些话是不可能实现的。

可是陌儿生燝儿的时候,他才发现。谢陌外表没变,对他依然是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但是内里却有些不同了。他在她心头原本是第一位的,可如今怕是要给两个儿子让位了。这是他绝对不能答应的。

谢陌瞥瞥四周无声的塔林,在这个地方谈情说爱怕是有些不妥呢。一则这是亡人长眠的处所,二则,长眠的亡人还都是得道的高僧。可是,萧槙不理这些,在他看来这里就是自己向他首次投怀送抱的地方。

“咱们慢慢走回去吧。孩子们都在那边,不然回头大师该真真假假的抱怨我们让他帮着带孩子了。还有,往后你要跟我说这些,找别的地儿吧。在这塔林里怪怪的。”谢陌说罢就往前走。

“唉,你还没给我回话呢。”萧槙追上去。

“你不是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么,我也说了要走着瞧。这不就是回话了么。我告诉你啊,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要我改,你是自己乐意纵着我的。别日后不认账。”

“不会,不会。”

回去以后,谢陌很自觉的先去奉上两千两香油钱。那四十万是不能退的,不然大相国寺的退了,其他大庙的要不要退?几百万两银子,华禹丰年两年的税赋呢。反正那些人也在背后骂他们是打劫的了。说起来还不知道谁是打劫的呢,占了良田和青壮年劳力无数,又不出赋税。香火那么旺盛,不知暗地里还藏了多少金银。临到朝廷无钱支付粮饷也只有不语大师慷慨的拿出银子来。说白了那些钻进钱眼里的和尚心里没有朝廷和百姓,跟国之蛀虫无异。

谢陌同不语说起自家堂兄从海外带回来十二种种子,她已经在着手开始让人试种了。

“这要是成了,的确是功德无量的事啊。以一己之力带回种子,再借朝廷的力量布惠万民。阿弥陀佛!”不语拈着佛珠喜动颜色。

“嗯,所以我一定要盯着好好的把种子试种出来。已经有几处有了回音,虽然稀疏,但有些嫩苗长出来了。大师,您的后山有几种种子很适合。高山气候比平地寒冷,半山又是另一番景象。可以在山脚,半山和高山各种一样。”

“好,你把种子留下,然后种植的方法一并留下。贫僧这寺中有惯常会做农活的和尚。”

“大师,我现在有这件事可以做,每天也觉得很充实呢。只要能种出来,以后再多多的留种子,多找地方试种。老百姓也多些杂粮可以吃。那些药就更是救人命的了。”

“你本来就不是闲得住的人。如此甚好,甚好!”

午间,几个孩子都比平日多吃了一碗饭。谢陌便问道:“大师,我送几个人来学学这斋菜怎么做好不好?”

“宫里的东西都沾了富贵气象,要走形的。就是大师傅自己去做,也跟这里做的不一样了。不过你要打发人来的话,就来吧。”

煜儿轻声道:“母后,这里的水比宫里的水好喝。”

谢陌点头,山泉清冽,煜儿也曾学了明光等人在水桶里勺水来喝的。谢陌当时不敢喝凉水,却听他念叨过好喝。

回去的路上,萧槙把大大小小的孩子都赶到了后面跟宫女坐马车,大马车里只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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