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若雅一手扒着城墙上凸起的砖块,一边死命地箍壮中的孩子。
她才不想死呢,哼,不是要在她面前掐架吗?
那好,我死给你们看,看你们还斗!
月朗吓得面色都黄了,声音都颤了,跟上一步,伸出手来哄着她:“雅儿,快过来,到我这边来!”
也不酸溜溜地说“朕”了。
古若雅唇角绽出一抹凄美的笑,望着他哀哀欲绝:“我只不过一介平凡的女人,能入得了你的青眼,何其有幸!只是我已嫁做他人妇,又有了孩子,你,就别逼我了。”
“好,好,我不逼你!”月朗发誓般地赶紧说道:“好雅儿,你快过来吧,我保证绝不会逼你,这就开城门,让你们夫妻团聚好不好?”
见古若雅无动于衷,月朗立即就吩咐手下的人:“快去开城门,让泰王进城!”
一边又哄劝着古若雅:“好了,雅儿,你也看到了,城门我都让人打开了,你夫君,马上就进来了。你快到我这边儿来……”
“我才不过去呢。”古若雅暗想:“要是过去了,你再让人把城门给关上怎么办?”
不见兔子不撒鹰,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她一定要不见上官玉成不过来!
上官玉成见古若雅竟然以死相逼,顿时心神俱裂,恨不得这就飞上城门楼上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地安抚着。
城门打开,他首当其冲地飞驰电掣般打马冲进了城里,身后,是源源不断的骑兵。
他发了疯一般来到城门楼下的石阶旁,把缰绳一扔,三跳两跃地上了城门楼。
“雅儿……”望着那张睡里梦里烙印在脑海里的容颜,他只觉得骨鲠在喉,再也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古若雅一直紧紧地攀住城墙上凸起的石块,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掉下去,连大人带孩子的都完了。
如今见上官玉成冲了上来,她一颗紧悬着的心一下子就松弛下来,再也忍不住,往前冲了几步,就浑身无力,欲待要倒下去。
月朗在她身边,地一把就把她给揽在了怀里。
上官玉成冲到古若雅身边,见月朗正霸着她,不由目呲欲裂,一把就把他推开,把古若雅和孩子揽在自己的怀里。
“哟哟,真是忘恩负义!”月朗撮着唇酸溜溜地说着,惹来上官玉成一计杀人的眼神。
他摊了摊手,无奈地耸耸肩,“好,好,朕不在这儿打扰你们了!”说着,就下了石阶,还不忘回头嘱咐上官玉成一句:“别说太多啊,雅儿的身子不行的。”
上官玉成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指朝他插去,“雅儿雅儿”也是他能叫的?
等安顿好雅儿,他一定要狠揍她一顿。
古若雅窝在上官玉成的怀里,软软地靠着他硬实的怀抱,只觉得这几个月来遭的罪受的苦全都烟消云散了,趴在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上官玉成心疼地拍着她的手背,安慰道:“好了好了,一切都结束了,从此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古若雅痛快地大哭了一阵子,这才慢慢地平复下来。
怀中的孩子也被她哭醒了,此时也哇哇大哭起来。
她慌地忙把身上的大氅松开,抱出一个小小的襁褓来。
上官玉成激动万分地望着这个小小的襁褓,只觉得满心里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孩子,哦,不对,还有一个孩子呢,这都是他和雅儿的孩子啊。
雅儿可真厉害呢,一生就给他生了俩。
他轻轻地在古若雅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接过孩子。
他一双大手张得像柄大蒲扇,捧着那个小小的襁褓,就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样。
古若雅怀里抱着的这个是儿子边生,见上官玉成抱着儿子猛看,古若雅抿嘴儿一笑,又招手叫过晚晴,把她怀里的孩子也接过来。
上关玉成这下子更忙了,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实在是看不过来,索性一手一个,把他们都揽在怀里。
“儿子,闺女,爹来看你们了,爹来迟了,让你们和你娘都受委屈了。”五大三粗的汉子,面对着自己的娇妻幼子,竟觉得有说不出的满足,眼眶都跟着泛红了。
看过两个孩子,他又赶紧去看古若雅,见她面色苍白,额头有细汗沁出,知道她身子还没好,于是连忙招呼晚晴过来搀扶着她,一家人一同下了城门楼。
石阶旁,早有一两平顶双驷大马车候着了,不用想也知道是月朗让人预备的。
“死小白脸!”上官玉成暗骂了一句,但也不得不佩服月朗的心细如发。
他不动声色地把古若雅抱上了马车,一手托着一个孩子也径自跟上去了。
晚晴本来以为王爷一定会骑马,她跟着在马车里好伺候王妃的,谁知道这位置如今却被王爷给抢了,倒让她有些讪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爷的追风立在一边儿直喷鼻儿,吓得她浑身哆嗦,打死她都不敢骑上去啊。
难道王爷就没注意到还有她这么大个的活人吗?
她无奈地笑着,眼睁睁地看着马车慢慢地驶远。
这才慢吞吞地跟上去,今儿她拼了,就用这两条腿量回太守衙门吧。
又不会把脚走大了。
正咬牙决心就这么走回去,忽听前面传来马儿嘶鸣的声音,抬头看去,却见前头的大马车旁停了一匹黑马,马上的黑衣人正下马攀住车辕,和马车里的人说着什么。
大马车没过一会儿就又往前行去,那人依旧翻身上马,却朝